疼惜的眼神望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秋叶曾不止一次地怀念着这个给她安全感的父亲,即使他在知道自己的资质不好而疏远了自己的时候,秋叶也从未记恨过她。而如今这个苍颜血眸,神冷而无一丝的感情,他唇角边的诡异笑容让着秋叶的脚步一退再退。
秋叶在害怕,她怕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发生一场必亡一方的战斗。秋正南不认得任何的人,在他的脑海中存在的只有杀戮。他向前迈出了步伐,一点一点地逼近着秋叶。
秋正南忽而停下了脚步,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猩红的血眸,嘴角边发出一阵"桀桀桀桀"的阴笑,抬起的右手祭出了一把银色的长剑。
长剑一挥而出,一道半弧度的劲风继而袭去,秋叶向上一迈躲过了一击,而在她身后的墙宇楼阁,花草林木,被齐齐斩了两半,斜眼看过去,心惊之下秋叶意识到秋正南已经不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绝对会杀了自己的恶魔。
抬起手抹去眼圈内驻留了许久的泪水,将背上的云娘轻轻地放了下来,忍住心下剧烈的疼痛忘记前方的人是自己最敬爱的父亲,迈出脚步走上前去而她受伤的臂膀还在汩汩流淌着暗黑的鲜血。
秋正南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而现在他已有了筑基后期的实力。不过是纳气七层的秋叶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是一个照面秋叶便被一掌击倒而重重的摔在地面,劈了啪啦筋骨不知碎裂了几处。
眼看着手执长剑陌生却又熟悉的秋正南一步一步像死神一般走上前来,秋叶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她不怕死亡,她能够在地球精彩的活上半生又能接触到这个奇幻的修仙界,她觉得自己足够了,可是她怕的是她在死了之后这一切都会成了不解的谜团,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成了这幅模样,只有自己安然无恙,可是她却希望自己不要这样的特殊,因为那才不用体会到家族毁灭亲人尽逝地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要!”只听云娘在此时发出凄厉地一声大呼,而下一秒她不知从哪而来的力气冲到秋正南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秋正南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云娘,旋即"桀桀桀"地一阵阴笑,放佛在嘲笑云娘的不自量力。
“小姐,快......”最后一个跑字咽在了舌尖,秋正南一把长剑插在了云娘的背后,云娘的口中汩汩而流着新鲜的血液,与她怀中那件一直不曾放手的嫁衣一样的颜色......
小云哪见过这般的场面,早在看见第一个死人后的她便哭泣个不止,更别说如今看到朝夕相处的云娘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秋叶瞬间呆愣在了原地,木讷的眼神一眨不眨,就连已经欺身而来的秋正南都没有意识到,然而就在秋正南扬起手中长剑之际,此时已经解决了后面一群人的寥蓝正好赶到,寥蓝两只细长的手爪抱住了落下来的长剑,锋利的剑身在寥蓝的手上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鲜红的液体滴答滴答悄然滑下“小叶儿,你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回过神来的秋叶不顾周身的疼痛,艰难的想要爬起身,可是只是稍微的一动,便会听到啪啪而响的骨裂声,秋叶倒吸了一口凉气,哪怕是急喘的粗气都会带动周身的疼痛。
秋叶绝望的一叹,“寥蓝,快点走,照顾好我娘.......”
“不行,我一定会救你的.”刚刚亲眼见到了云娘的死亡,柳氏又怎会能看到亲生的女儿离自己而去,柳氏哭喊可是泪水早已流干了,只有沙哑的嗓音敲打着秋叶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寥蓝,快走。”
秋叶再一次的痛呼而出,柳氏跑到了秋叶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秋叶的双手,“叶儿,娘不走,就算死娘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寥蓝痛苦的面孔越发的狰狞,一字一语艰难的吐出,“我,坚,持,不,住,了......”
“寥蓝!”秋叶与柳氏一同唤出。
“寥蓝,别管我俩了,你自己快走--。”柳氏的声音传来。
“不,行......啊......”寥蓝的身体开始下弯到一个惊人的程度,它只是四阶妖兽,与秋正南的实力是万万相比不得的。此时,一声惊恐的大叫传进了众人的耳中“啊!救命!!”小云话音刚落,一只长剑从她胸口穿透而过,下一秒出现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是水伯。
若不是水伯头顶上那标志性的毒瘤,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是水伯。原本就稀疏的发丝此刻全部染上了雪白的颜色,看起来和秋寒相似的如刀削般的面庞此刻却布上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黑色毒瘤,不止是他的脸上,就是他的全身都布上了这样可怕恶心的毒瘤,一双只见白色眼瞳的双眸,在他的手上紧紧握着一把长剑,在上面挂着小云的身体,剑尖处一滴一滴地血珠落下。
水伯右手轻轻一个用力,小云这个年轻的身躯被分成了数块散落而开。
水伯"桀桀桀"地一笑,他的笑声听起来更加地诡异。水伯一步一步逼近着秋叶二人,他步子迈的很缓慢,却每一步都将大地震的颤抖起来。
柳氏护在了秋叶的身前,不停哆嗦着的身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寥蓝被秋正南制住了,秋叶则动弹不得,水伯若杀了她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水伯看着螳臂当车的柳氏一挥长剑,在雪白的勃颈上留下一道整齐的伤口。
“桀桀桀。”眼看着水伯再欲扬手,这个时候一道青色的灵气袭来击落了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