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思考着缘由的时候,角落里面传出了一个非常低沉的声音:“王随安啊,想不通是正常的,我都觉得有些复杂,不过,缘由我来解释给你吧。”
我顺着声音看向角落,惊奇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灵动们阴气已经产生了很大的波动,显然对他的出现也有所畏惧了。他走出了阴影,笑着,那笑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恐怖,一袭白衣毫无杂色,而头上的长帽和长帽上的“你可来了”4个金字上已经透出了他的身份,无常。
“来吧,到我这里来,事情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白无常对我言道。
我走了过去,对着白无常说:“这事情怎么会有你们插手?”
白无常笑着,看着他的笑我并没有任何的欢愉,只是有无限的阴险而已。他对我说:“好久没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了,但是我们并不能做的太多,才会叫你们插手。施敏和李敏芝的命数那是天定,但是双魂合一这件事的本因为一间道观,这个道观叫做真珑观。”
我的确听过这个真珑观的事情,由于市政工程规划的实施而被拆除的一间历史超过400年的道观。当时有很多教授级的学者出来阻止,但是依然没有逃过现代人的手,在一片谩骂声中,这座古刹在推土机的铁铲下轰然倒下。
讲述还在继续,“真珑观的建成是作何用处,也许你也不太清楚吧。”
我回答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道观已经在那里了,之前的观主我还认识,每次到那里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非常怪异和压抑的气场,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到那去了,而是让观主到我的店来。”
“你的感觉没有错,你感觉到的是龙。”
无常的话说的很平静,我听到这里心里再次复杂起来,“此城建于明初,九子帮刘基让朱元璋得了天下,朱棣惹恼了九子,之后九子便化为石像,虽说不再现身,但是朱棣还是将他们真身所化的石像供奉到了各地,然朱棣这人也是个私心极重的人,虽供奉但取名皆与镇龙有关。这座镇珑观的石像正是当年的狴犴,狴犴本就是判官,拆掉了判官的香火观,这就是造业,但冯建国的命数不该绝,我们也只能对他的后天命数做一点文章了。”
“这种改变后天运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是不是?”
“嘻嘻嘻嘻!本就是各司其职,我们本打算两个女人横死的时候,就直接给报应了,谁知道这两个女人居然牵绊不是冯建国,而是那个小孩儿,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的横死和冯建国有关,没有怨恨,差点就要入轮回了。所以我就让她们附在一人身上,然后继续和冯建国相处。冯建国现在本就劣迹斑斑,两个人肯定会慢慢的积怨的。这样你不就会改冯建国的运了吗。”
“计划这么久,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双灵合一是多么难熬的事情,你们应该清楚,身体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没有崩裂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们这样做那个孩子怎么办,你们都不想想后果!?”
我的语气中可能稍微带了点愠怒,无常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说:“现在,这两个女子的怨念已经有了,你最好做你该做的,你们这些灵贩是不是时间太久了,都忘了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了!”
我无言以对,看着无常消失在角落,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扭头走回屋子中间,周淑娜和冯珍艾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而我装作没看到,因为我心里已经五味杂陈了。
罪孽有多深,权利就越小,连同情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我用余光看了下珍艾畸形的双腿,感叹的想,当做一件错事的时候,伤害的不止是自己或者对方,同时波及到了他们的至亲至爱,甚至更甚,自古至今皆如此,但是这样的人却屡见不鲜,仙与人都如此啊。我抬头看这两个灵的时候,我不禁心头一震酸楚的同情。
我问道:“你们在这两年,是否也怨恨着冯建国才不肯升天?”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非常的龌龊和恶心,居然成为了棋子,我本在修善,如今居然有种造业的感觉。
只见施敏的脸真的狰狞起来,施敏恶狠狠的说道:“在我死后,他居然装作无事一般,否认和我的一切关系,并且曾因为敏芝姐姐为我家汇款而大闹,我恨不得他死!”
李敏芝则说:“我没什么怨恨的,我只是担心我走了,珍艾怎么办而已。”
说到这里,我突然间发现施敏的脸再次变化了,说道:“是啊,如果冯建国完了,珍艾怎么办,如果我和敏芝姐姐走了,我的父母也……”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无常说的对,时间越久就越会积怨,施敏已经对冯建国恨之入骨了。母性似乎已经成了女人的基本特性了,施敏的牵绊里面居然也有了珍艾这个与她毫不相关的孩子,这真是时间的副作用。
我转过头来,看着冯珍艾,觉得冯珍艾真的很幸运。我说:“珍艾妹妹,你想不想走路?”
这个小女孩听了我的话一怔,犹豫了很久,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拿出了一枚锁魂玉,然后对着李敏芝说:“一切由我来办,我如果能让你的女儿走路,算不算了了你的一个心结。”
李敏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可以!”
“好的,那你看到你女儿站起来的时候,就进到这里面来吧。”我说道。
说罢,我便拿出了一枚锁魂玉,唤出其中的亡魂,对他说:“今次,你如果做了此事,我保你进入轮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