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医院的过道中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安琪和母亲跑向手术室,大门紧闭,手术中的灯亮着。
两人的目光转向等候区,只有凯明一人坐在那里,头低垂着,衣袖上沾有鲜血。
安琪正要叫他,母亲走过去问:“凯明,发生了什么事?”
“安宜割腕了。”
母亲摸摸额头,身体晃了晃作势要倒下,安琪冲上前与凯明一起扶她到椅子上。
她缓过神,捶着胸口说:“天哪,真作孽。”
“我离开的时候,姐姐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自杀呢?”安琪皱着眉头说。
母亲瞧向女婿,揪住他衣领说:“一定你向她提出离婚,不然她怎会自杀,你太狠心了,她肚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什么离婚?”安琪来回打量一下母亲和凯明,两人沉默起来,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姐姐的婚姻出现危机,“你们说话呀。”
母亲一咬牙,说出与凯明达成的协议。安琪听得嘴巴微张,之后三人陷入沉默。
过去一个小时,手术室的大门开启,女医生解开口罩叫病人家属。
三人赶过来,她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我的女儿呀,你怎么狠心丢下母亲一个人去了。”母亲哀嚎。
安琪流下两行泪,“姐姐。”
“你们哭什么?病人没事,刚渡过了危险期。”
女医的话,让当三人僵住了。
“没事,干嘛你说已经尽全力了?”安琪白了她一眼,这明摆是要骗人眼泪。
她拍拍脑门说:“抱歉,今天我接到九台手术,七名伤者抢救不回来,口吻一时改不过来。”
“啊,我可怜的孙子,你还没出生就去了。”母亲大哭,既然大人没事,那一定是胎儿保不住......
女医生捂着耳,眉毛跳了跳,“胎儿也没事。”
三名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手术室,安宜一动不动躺着,双眼紧闭,嘴唇发白,对安琪和母亲的呼叫没作回应。
“医生......”凯明问旁边的女医生。
“病人出现失血性休克,我们已经进行了紧急输血,她很快就会苏醒。”
三人跟在后面,转至普通病房。
安琪查看一下姐姐的左手,手腕上裹着一层白纱布,没想到一向坚强的她,会做出自杀这种事,一定是伤心透了。回过头,看见母亲把凯明拉出病房。
深夜色的过道空无一人,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回看一眼病房中的女儿,压低声音说:“等安宜醒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提离姻这种事,我不想失去一个女儿。”她说完,没等女婿回答就转身回病房。
安宜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身上蓝白相隔的病服,似乎还活着。母亲和妹妹一左右趴在床沿上,连她撑起上身,她们也没有醒,肯定一夜没合眼。
外面滴滴嗒嗒的雨声,摇摇晕眩的头,发现丈夫的背影站在阳台上,面对着灰蒙蒙的天空。
他转过身来,看见妻子正在摸肚皮,“放心吧,胎儿很好。”
“你会怪我吗?”他现在是怎样一心情呢?
丈夫摇摇头,扶起妻子包着纱布的手说:“答应我,以后也别做这种傻事。”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当时确实是冲动,死亡除了为家人带来悲伤,就再没别的。
这时安琪醒来,母亲也睁开眼睛。
“姐,你觉得怎样,有哪不舒服吗?”
“安琪,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回来。”
在她们的一连串询问中,丈夫退到旁边的椅上。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我去叫医生过来。”安琪说。
“不用了,只要躺一会就没事,如果你们安静安静效果会更好。”
“安宜,你吓妈了,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
“知道了,我要看着孩子出生。”
她看到女儿能够想通,也就笑了。
大海上,一艘货轮行驶在风浪中,雨水和浪花落在甲板上溅起白雾,舷窗上一层层的水帘。
船舱中,老船长对抗着船身的摇摆,拿起控制台上的对讲机,“兰迪,货仓的情况如何?”
话通的声音断断续续,“船长,不好了,货物全部发了霉。”
“天啊,那可是从玻璃利维亚运来胡椒。”
“我认为它们到不了中国。”兰迪捞一把红胡椒,放在鼻子上闻闻,“该死。”扔回货箱里,合上盖子。
“别管它们了,有船员们的踪迹吗?”
兰迪用手电照周围,沿着过道深入,两边全是装着胡椒的大箱,“这里没人。”
“这件事太奇怪了,自从货轮离开玻利维亚二十多天,每天都有船员无故失踪,连尸骨都找不到。算上昨晚巡逻失踪的比利,三十船员只剩下咱们俩。”
兰迪边走边说:“我认为他们一定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想偷偷捉弄我们。”
“不,冰箱里的食物消耗一直在减少,你认为他们会不吃不喝地躲着吗?”
“他们不能,或许被吸引了百慕达三角洲。”
“兰迪,百慕达三角洲在西半球,这里是东太平洋。”
“船长,我实在猜不透。”
“算了,快回来,动力舱的水压表一直在报警,我需要去修修,你过来掌舵。”
“好吧,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兰迪往舷梯走去,铛,突然听到货仓角落里传出异响。手电往角落里照,他大声问:“谁在那里?”
“兰迪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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