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翻转碗表,从沙发上站起来,“离换岗的时间还早着呢,足够与房间里的女人热络两回。”
纳什笑说:“别把她弄死了,留兄弟一口。”
“牛顿在外面一定急坏了。”
“哈哈。”
房间的隔音不太好,安琪贴着在房门背后,那笑声听得清清楚楚。她跑到桌前,木椅太重搬不动,陶瓷花瓶没什么杀伤力,抓起厚玻璃的烟灰缸,正合手!
她躲回门后,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外。吱,门开出一道缝,一个脑袋探进来,烟灰缸砸下去,嘭,碎成小块。
雷跨进房间,斜一眼门后的女人,“你真会制造惊喜。”他解开下颌的扣子,摘下迷彩头盔,抖掉上面的碎玻璃。
“求你放我走。”安琪颤抖着退到墙角。
“要是营地没有女人,我的弟兄一定会发疯。”雷的手一扔,头盔飞落在床垫上。
“雷,你没事吧?”纳什听到动静,在外面问。
“很好,一切尽在掌握。”他扯着嗓子回答,目光重新落在安琪身上,这女人身材高挑,鼓鼓的胸部把白衬衣隆得高高,“你自己脱,还是让我来。”
她拢紧衣领,蜷缩在墙角,头左右摇晃。雷撸起袖子,双手伸向她。
“外面有情况。”这时,传来牛顿的叫喊。
“哪个该死的家伙?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雷拉开门,骂咧咧地走出去。
安琪松一口气,蹲在地板上。
雷跟在纳什背后,匆匆跑出屋外,听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皮卡停在大门口,后卡上竖着一面广告板般的东西。
瞭望台上,牛顿套上望远镜,看见一个男人在车里招手,并指向车卡,板子上用英文写着:美国猪。
“靠,他一定活得不耐烦了。”牛顿丢下望远镜,移动重型机关枪,枪口对准门口,皮卡在他扣扳机前开进山脚的斜坡里,那是射击的盲区。
几梭子弹打过去,全部落在山坡上,“可恶的缩头乌龟。”
雷和纳什拨出手枪,缓缓靠近门口,皮卡里伸出一把轻机枪,哒哒的枪声把他们压了回来。
皮卡倒出来,展示一下广告板上的短语,又马上开回去,来回重复几次,就是欺负他们打不着。
纳什看着时隐时显的广告板,摸着额头说:“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雷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来,对着瞭望台说:“伙计,快下来,咱们要把它炸得稀巴烂。”
三人爬上坦克,进入各自的作战岗位。
皮卡一进一出,小哥听到坦克启动的呼啸,方向盘一转,皮卡拐个弯,在山路向前冲。
刚离开营地五十米,坦克撞开铁丝网掀起滚滚尘土追来。
比预料中要快!
原计划是皮卡离开一百米,坦克才会出现,这会有足够的时间绕到山坳后面,但这些美国佬一定怒极了,竟直接撞栏而出,将皮卡置于炮口之下。
轰
一颗炮弹卷着扬尘飞过,飞行线在窗外划过,前方的路上升起一团烟云,冲击波夹带着碎石扑来,在挡风玻璃上击出几个网状裂纹。
坦克上的机枪开火,皮卡右边的倒后镜飞脱出去,在路上不停翻滚,子弹打倒车卡上的广告板,木架连同后门掉落地上,卷进坦克的车底,碾压成木碎。
小哥弯腰躲避从后飞来的子弹,抓起对讲机,“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无线电传来叶文的声音,“继续向前,把它引入火力圈。”
他将对讲机扔到邻座上,油门踩到底,飞转的车轮在山路上跳动,悬挂发出噌噌响,感觉皮卡就要散架。
一颗炮弹从车顶上飞过,将前路一棵大树拦腰炸断,皮卡撞上树干,飞到空中,身体一下子失重,随着车体在地上翻滚,玻璃块,金属碎,不断从眼前飞过。
皮卡反倒在路上,一个后轮滚下路基的斜坡,只剩三个轮子朝着天空转。
坦克撞开大树,向皮卡压过来。
雷从观察窗看出去,皮卡已经严重变形,“这只老鼠终于跑不动了,牛顿,把它压成碎片。”
“放心,他绝对逃不过去。”牛顿给足油,坦克的履带咔咔向前滚动。
轰
坦克的右边突然爆炸,履带上方的挡泥板整块掀起,随着烟尘升到六米高。
坦克驾驶室里回音嗡嗡响,雷顶住晕眩,透过狭窄的方形孔望出去,前路上什么也没有,“纳什,情况如何?”
纳什顶开炮塔的圆盖,扇扇手,拨走眼前的浓烟和火-药味,坦克的右炸出一个大坑,铜片散落在周围,坑里插着一根钢芯,三寸多长,耀眼的银亮色泽。
“是穿甲-弹!我们遭到了炮击。”
雷一愣,摇动控制台的手柄,炮塔上的观瞄转了一圈,屏幕上没有发现目标,“它在哪?”
纳什顺着钢芯倾斜的角度望去,在路边的小山丘上,停着一辆绿色迷彩的坦克,炮塔上印着一面五星红旗。
“是中国的主战坦克!”
驾驶室里响起吭吭的机械声,凯明往旁边看,一枚炮弹顺着自动装弹机构滑入炮膛里,他回过头,屏幕里的坦克正向后退。
“这次我一定会打中它。”他摇动手柄,十字准星向坦克移近。
“你要对准它的头顶,那里的装甲最薄。”叶文从旁提醒他。
“我还一心想打它的驾驶室里呢。”
“那里是硬骨头。”
“我明白了。”
她对着上方喊:“嘿,别愣着,朝敌人开火。”
矮子扣动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