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南皱眉,“怎么了?不等了吗?”
“嗯。”余非疲惫的靠在座椅上,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暖风基本上都烘干了,却穿在身上有种潮潮的感觉,就像她那颗潮湿的心——
很不舒服。
萧正南沉吟了一下后道,“你说的钱家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不会需要太长时间。晚点我送你回去。”
余非点头,“好。”
她这么乖巧顺从的样子,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只是现在她低垂着头,这副兴致缺缺,一双长睫毛敛下,在她脸上投下浅浅的影子,让人感觉好像她整张俏丽的脸都笼罩在一片不出的落寞和孤独。
他突然明白,她不是难得的温柔顺从,乖巧柔和,而是她根本就是在心不在焉,连说话和反驳的劲儿也没有。
让他蓦地心里一疼,大手随之覆上她的小手,微微蹙眉,“怎么在车里呆了一下午手还是这么冷?要不我陪着你去吃点东西吧,你身上的体温太低了,不增加点热量怎么行。”
余非默默的把手抽出来,没有说话。除了行动上不动声色的挣脱,对于萧正南的提议她倒是并没有拒绝。
萧正南动作轻微顿了一下,抽回手来吩咐司机去市里。
看她明显不在状态的样子,他便没有问她想要吃什么,省的问了也白问。估计这个时候她也不会想要吃什么。
当余非跟着萧正南进了一家日式料理店,等菜上来后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她那狐疑的表情让萧正南淡淡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管是过去的习惯还是现在的喜好,我一直都有留心。”
余非沉默。吃日式料理的喜欢她当然不是从小养成的,而是最近这几年才突然重口味的喜欢起来,萧正南连这都知道,意思是她的喜好他都有这个兴致详细‘调查’一下么?
余非突然想起江弈城说的话,‘调查’这个两个字对于外人来说也许是一种严谨的行为处事的方法,但是对于自己人来说,却是一种不信任,亦或人格上的侮辱,就算是存着善意,也终归会让人有种隐私感被曝光,无所遁从的感觉。就好像有那么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默默注视着你,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似得。
大叔说的没错。他说的都对。但是现在,就算是他说的再对,她还能继续信他么?
面对着一桌她平时最喜欢吃的美食,要换做以前,中午本就是吃的少,下午淋了雨又空了好几个小时的肚子,甚至水都没有喝上一口的她早就该饿了,但是现在她却半点吃东西的兴致也没有。
余非觉得,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会连吃东西的*都没有的。不要说的吃起来味如嚼蜡,就连是看一眼都觉得完全没有要拆之入腹的*。
啧,那种感觉啊,大概就是一个x无能的男人看了几万回美女而自觉不能为力是一样一样滴。
为毛是几万回?
因为一回两回,甚至几百回的还能有点那方面的念想,还会有看得到吃不到的懊恼感,可是后来看多了,无力多了,也就变成了一种无奈!一种完全没有念想和*的麻木!
哦,她现在就是这种麻木,尊心觉得对不起这桌菜,对不起这桌死去的海鲜啊!
在余非第n次对着这桌美味叹完气后,她对萧正南一本正经的说,“我能把这些打包么?”
萧正南道,“当然可以。”
余非心里清楚,以他们这些钻石黄金王老五刘老六的做法,肯定是从来不屑于打包的,这么一桌美味如果不打包的话那多浪费啊。就算今天不吃,放着到冰箱里面大不了明天吃喽!
不过她以为萧正南不会同意,想不到他答应起来还挺痛快。
见余非没有吃东西的兴致,萧正南便让人弄了几份甜食。从冰激凌到水果沙拉再到甜甜圈巧克力等等,应有尽有。
这余非倒是还有点兴致的愿意尝试一下。尤其是冰激凌,吃一口又凉又爽口的确实挺舒服。
萧正南说他听说吃甜食会让一个人心情变好,尤其是巧克力。
吃着甜而不腻的甜食,余非果然心情舒缓了一些些。
也许女人心情低落或者烦躁的时候吃点甜食的确管用不少,不过男人排解压力的方式似乎就只能寄托在烟酒和运动上了。
萧正南问余非,“要不要喝点酒?虽然我不认为泰国有什么比较好的酒水,但是吃东西的时候喝一点也不错。”
余非没说什么,萧正南也把这当成一种默认。
他没要高度数的酒,就只要了一瓶红酒,而且还是一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好酒。
区区一瓶红酒完全在余非的能力范围之内。只是在萧正南帮她倒酒的时候,余非小手去捂住了自己的杯口,她宛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半认真半玩味的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酒就算了吧。听说酒比较容易误事。”
萧正南拿着瓶子的手先是放下,转而为自己倒了一杯,边倒边说,“你的意思是怕我把你灌醉了,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事么?还是……”
说话间,萧正南把微微摇曳,醒了一小会的酒放在鼻息间清嗅一下,随之饮进的淡然道,“怕这酒有什么问题呢?”
余非耸耸肩没有说话。她看得出萧正南先给自己倒了杯的饮下就是为了证明这酒没有问题,他没有卑鄙下作的让人事先在酒里防什么‘佐料’。
只是一瓶红酒,仅此而已。
萧正南接着道,“钱家的地址刚刚调查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