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殷倩茹就两个字。
“倩茹,你傻呀!日记还给他们之后,你还怎么跟秦自远斗?”琴姨吃惊的看着殷倩茹,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呀。
“如果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才能拿回遗产,我宁愿不要,这样做跟秦自远有什么区别?”殷倩茹打断了琴姨的话。
“我是不会给你的。”这孩子就是心软,琴姨可不能由着她。
“你要是不给,我也不逼你,我会跪在这里,一直到你给我为止。”殷倩茹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听的琴姨的心里凉飕飕的。
荒郊野外,北风呼啸,天气阴沉沉的,像是马上要下雪了,她一个人跪在墓地里,嘴唇发青,这还不叫逼,什么叫逼?
“倩茹!”琴姨的声音透做无奈。
“琴姨,你是了解我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是楚汉宇主动过来帮,我也不会要。还是将日记还给他们吧,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的瓜葛。”
昨天李月英那眼神,拿刀挥向自己手腕的动作,殷倩茹都还历历在目,她该有多恨自己,才会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呀。
他们两家的仇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她不想再添一笔,到此为止吧。
“唉,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那好,你跟我回去拿日记吧。”殷倩茹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还真不能强求。
琴姨将殷倩茹带到银行,在保险柜里将两杯日记取出来交给了殷倩茹,“都在这儿,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琴姨。”殷倩茹抚摸着两本日记,眼泪刷的一下子掉下来了。
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擦干眼泪,打了车直接去了景绣茗苑。
在门口,她遇见正要往外走的安雅。没有搭理她,本想就此别过,但安雅看到她之后站住了,“殷姐,汉宇他去了医院,杜姨也不在,你要是想过来收拾东西的话,还是等他们回来再来收拾。”
门开着,家里一定还有人。殷倩茹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
安雅只好又折转过来,“怕了你了,想拿什么,跟我说,我进去给你拿。”
“不用,你直说谁在吧?”殷倩茹继续往里面走,她是过来还日记的,怎么能给安雅?
“爷爷在,不过他说了,不想见到你。”安雅得意的说道,“我也是好心帮你,要是你不死心就自己进去试试呗。”
爷爷怎么可能不想见到自己?殷倩茹继续往里面走,眼看就要进大门了。安雅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唉,看来楚家又有一个人要进医院了。”
听了她的话,殷倩茹的双腿犹如被点穴了一般,再也迈步动了。
进去呀,怎么不进去了?安雅在她的身后冷笑数声,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殷倩茹站在门口,泪水模糊了双眼,满脑子都是安雅的话,还有李月英那竭斯底里的叫声,还有地上那摊越来越大的血。
“倩茹,来了为什么不进去?”楚晓生听到外面有哭声,出来一看是殷倩茹站在门口,一连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当他走近她的时候,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马上惊恐的摆手,“我真的是有东西交给你们才来的,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转身就跑,可是没跑两步,身体一斜,倒在地上。
“倩茹,倩茹!”楚晓生赶忙过去,但此时,殷倩茹已经晕了过去。他赶忙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廖医生,而后又给楚汉宇打了个电话。
楚汉宇匆匆打开门,廖医生已经来了,“你老婆气血浮躁,应该是受了刺激。”
廖医生意味深长地说,“至于受了什么刺激,你心里应该有数。”
楚汉宇没有说话,慌忙走到床边,他握着她的手。手心冰冷。
该死的!
“怎么回事?”楚汉宇问,语气如魔。
“我也不知道,老爷子听到声音出门去看,少夫人蹲在地上哭,安雅姐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来的时候,安姐已经离开,少夫人昏迷了。”
“我给她打了针,一时半会醒不来,让她休息。”
“她怎么休息。”
“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你担心什么?”廖医生说,作为一个有家属的医生,他真是万分期待在这寒冷的夜晚,回家抱爱人滚被窝,而不是被喊到别墅来。
本来决定不熬夜的,谁知道被一个电话喊来,真是苦逼。
“她真的没事?”
“没事。”廖医生很不高兴,少爷你在怀疑我的医术吗?
楚汉宇揉了揉太阳穴,“我还能相信你吗?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廖医生挑眉,“我说的是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真是委屈。
楚汉宇一心落在殷倩茹身上,安雅和她说了什么?竟然让她直接就晕了过去。
廖医生说,“少爷,既然离婚了就别在给人希望了,还是将她给送回去吧,粘粘糊糊的,对谁都不好。”
他觉得自己态度良好,一改往日的粗暴作风,非常难得。
可惜,还是得到楚汉宇一个冷眼。
“你可以走了。”楚汉宇非常不客气,要不是看在他年龄比自己大的份上,楚汉宇直接一脚将他给踢出去了。
什么话不能说?偏偏要说让他们分开。他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没听过宁拆千家庙不毁一门亲吗?
叫他将老婆送走,这里才是她的家好吧。
廖医生一脑门的黑线,“……”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