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辰是从头到尾不曾想过要找人伺候,他从来都不需要丫鬟小厮,有的也只是亲卫,加上他的习性,他更乐意亲力亲为。
等走了一段路,洛北辰听得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眉头微微一沉,转身望去,见那两个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冷道:“你们跟着作甚?”
两个侍女吓得一抖,忙颤着声音,哭着嗓子道:“奴、奴婢被安排、安排伺候少夫人……”
太可怕了,哪怕长得再好,但那表情和语气——她们都要被吓哭了!
洛北辰这才像想起什么,慢慢道:“晚点再过来,现在用不上你们。”
他想起来了,京都的小姐们都喜欢带着丫鬟婆子伺候,所以哪怕他不喜欢这种柔弱的生物来伺候,但还是让人安排了丫鬟,好方便以后慕清染用。
但现在看来,他的染儿是不会喜欢这种像白兔子一样颤巍巍的丫鬟的。
洛北辰并没有特地让洛一给慕清染安排房间,这本就是婚后用房,自然是只有主卧的。
寝房里一应俱全,早已有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被褥也是新换上的大红色的鸳鸯戏水,极为的喜庆。
桌椅都是用的最上好的梨花木所打造的,屋内的香炉正点着,袅袅的香气在室内弥散开来。
洛北辰虽然不喜鲜艳的颜色,但看到那大红的鸳鸯戏水被褥时,少见地勾了勾唇,小心地把慕清染放了进去,给疲惫的她盖上了被子。
他望着那张明艳的脸,明明见过比这更好看的,却只觉得只有这张脸能够勾起他心底的悸动和情绪,他静静地望了许久。
半晌,他也踹了靴子,躺尚了*,把慕清染扒拉到自己怀里,闻着她的清香,听着她的呼吸,也沉沉睡了过去。
洛北辰这边是得尝所愿,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头挨着头睡觉了,却不知其他地方已经是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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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随着一声厉喝,沧夜抬手就是一掌,江凌歌整个人给震得撞上了墙壁,然后跌倒在地,她捂住嘴,低头便咳嗽着吐出了一口血来。
妖异而嫣红。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凌歌……她做了什么?”慕容凌有些震惊地看着难得发怒的沧夜。
虽然沧夜阴晴不定,但往日里都还算温润如玉,几乎都不曾发过怒。今日这般,还真是少见!匆匆忙忙叫了他们来,却一见面就对江凌歌动手。
“你且问她。”沧夜冷冷地看向地上捂住胸口,呕出两口鲜血的女子。
江凌歌忍着胸口的闷痛,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她缓缓地爬了起来,踉跄了两步,这才站定。
这次沧夜是发了真怒,刚才那一掌至少用了三成的内力,若不是她及时护住心脉,此时恐怕都是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叛本殿!”沧夜走至江凌歌面前,他没每说一句话,江凌歌就退一步,面色也惨白上几分。
“殿、殿下,我、我没有……”江凌歌摇头急忙道,但因为说得太急,倒是引得胸口的伤又疼了几分。
沧夜睥睨着她,笑容寒冽如冰,眼眸看她更是犹如看着一个死人般的漠然,“你是不是认为本殿很宽容?或者认为你很聪明?”
江凌歌唇色苍白,她忙摇头,却不知是回答那个问题,忙回过神来,口齿清晰地说道:“怎么会,殿下英明神武,天下无双,您将来是要继承大宝的,凌歌不过一介小小女子,怎敢在您面前卖弄……”
“卖弄,你也知道你是在卖弄?今日沧尘为何来得如此及时,恰好赶上我带慕清染进府?你且给本殿好生解释一番。”沧夜猛地把她抓至了面前来,手指捏住她小巧而可爱的下巴,好似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她那小下巴就要被他给捏碎了。
“我……”江凌歌疼得眉头一皱,眼角染上了淡淡的湿意。
“说不出来么?哪怕是哪洛二没有被我的人拦住,要想找到沧尘也需要费些周折,何况是沧尘后来还特地来寻我,我去的是听香小筑,是临时起意,他怎会知?”沧夜清冷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江凌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让本殿好好猜猜,是你自作聪明地跟踪本殿是么?然后使人通知了沧尘,他才能及时地到来,救走慕清染,是也不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叛本殿!”
随着他手下的一个用力,江凌歌痛得呼出声来。
“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忙喊道。“我答应过您的,我怎么会背叛您……”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狡辩不成?”沧夜一甩手,宽袖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江凌歌被那道力给甩了出去,背撞上了门,背脊生生地作疼,她只觉下巴处生生的疼。
她却顾不得疼,忙跪在地上,道:“殿下,请您相信我。我是您的人,我怎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来,我的小命随时都抓在您的手里啊!再来,我就算告诉沧尘,又有什么好处?这些对我根本一点利益都没有,徒增您的麻烦和猜忌么,您才是我的主人!”
慕容凌却骤然插了一句话,笑道:“殿下丰神如玉,尊贵无双,世间哪个女子不喜爱您呢?兴许,凌歌不过是对您生了倾慕之意,见您带了个女子,这才吃醋了吧!”
说着,他似是觉得自己说的极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