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柔这一大波人都回了和风堂,慕老太太气得面色发白,此时正破口大骂道:“作孽,作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呢,那是她侄女婿,她也敢爬*,简直就是门风不正!!”
韩韵可是韩老太爷的宝贝女儿,这是老年得女,自然是极为金贵的,现在一听这话,韩老太爷就不高兴了。
侄女婿怎么了,连侄子的*都能爬,还怕什么?而且,韩老太爷心里也有了打算。他不是慕老太太,因为慕清柔的关系,对韩韵的做法不敢认同。
他让韩韵攀上二房,不过就是为了权势和钱财,现在既然他家韵儿越过了这层关系,找了个更好的靠山,他还愁什么?
他早就听说了,这沧非凡虽然是庶子,但却比之明郡王府的嫡子还矜贵。而且他的生母虽然是个妾,却深得郡王爷喜欢,越过王妃还掌管了郡王府里的管家权。
他经常在外眠花宿柳,有一帮子的纨绔狗肉朋友,早听说明郡王有废嫡子立庶子为世子的打算,百年后那可就是郡王啊!
而且,他家韵儿虽然性子有些暴力,但耐不住长相貌美如花。慕清柔这侄女哪里比得过她,指不定谁得*呢!
说不定,到时候他的外孙也能谋个世子之位呢?!那他韩家可不就要发了,他以后也不用再畏畏缩缩了,要钱要权都会有的。那沧非凡他也试过,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韩老太爷有了更好的路走,哪里还会顾忌慕老太太的想法,管慕清柔的死活。
于是,韩老太爷砸吧着嘴,不悦道:“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啊。再怎么说,韵姐儿也是您的侄女儿,现在也养在您院子里,门风不正这句话可不就是把府里所有的姑娘都给说进去了。”
慕老太太听得这话,竟然还有怪自己的意思,不由大怒;“你说什么——”
韩老太爷打断她的话,安抚道:“大姐,您也别气了,让我把话说完嘛!韵姐儿是多好的孩子啊,平时也最是孝顺您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吃亏的总是姑娘家。孙侄女婿可不能不认账啊,我家就剩这么个闺女了,您也说过,以后会给她做主寻亲事的,弟弟我这才把人送过来的啊!这可是您嫡亲的侄女啊!”
说着,就热泪盈眶地抓着慕老太太的手。
慕老太太愤怒不已,“但我也没让她爬她侄女婿的*,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之后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出口了。
本来这事,就是他们商量好的,结果却出了纰漏。让柔姐儿吃了个大亏,现在她弟弟还给她来这出,真是戳她的肺窝子!
正在这时,派去寻慕清安的丫鬟回来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回答道:“奴婢刚去问过门房,听说七少爷酒席还没结束,二太太就派了人来寻七少爷,说是家里来了少爷的朋友。少爷这才还不曾歇息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都没来得及跟老太太和各位老爷打招呼,说是回头再来请罪!”
慕风光冷冷哼了声,恐怕是他女儿早就察觉有异,这才急匆匆地离开了。想到若是真成了,恐怕这韩韵就得嫁到二房来了。
慕风光也不是个软和泥人,现在也来了气。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估计是来了重要的客人,这才不辞而别。不过,现在这场面,娘和舅舅打算如何处理?”慕风光淡淡地问道。
韩老太爷忙笑嘻嘻道:“我家清清白白的女儿被人糟蹋了,以后也肯定是这皇家宗室的人了。柔侄女已经嫁过去了,我们韵姐儿自然是争不得的。这男人啊,难免三妻四妾,若是外头或者男方长辈指派的不三不四的,以后还不齐心。”
“韵姐儿和柔姐儿虽然是姑侄,但年纪相符,肯定是有共同话题的。这郡王府是高门大户,以后柔侄女有韵姐儿帮衬着,日子也会好过些。哪怕是以后韵姐儿有了孩子,跟柔侄女也是流着差不多的血,所以啊,就让这沧二爷纳了我家闺女当贵妾吧!”
妾和通房都是可以买卖的东西,而贵妾就不同,虽然身份地位不比正室,但到底不是可以随意打骂买了奴才。
慕清柔垂着眸子,冷冷地哼了哼。
贵妾,就这种破落户出来的女儿,也配?
慕老太太也觉得有理,她也觉得柔姐儿一个人嫁去郡王府会受了委屈,若是有个人帮衬着,日子的确会好过很多。
但她到底还是顾虑自家孙女的感受,忙道:“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韩老太爷不乐了,忙打断道:“大姐,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若是再不定下来,难道等以后孩子出来了再定么?是吧,柔侄女?”
他闺女便宜都给占尽了,难道还打算不认账?若是如此,他就撕破了脸也占理。
到手的荣华富贵,他岂能就这么拱手让了!
慕清柔生生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舅姥爷,您现在说什么都还远着,一切还有二爷作主呢!”
一想到,她风风光光地回府,所有人都羡慕她有个俊朗有权势的相公,结果回头就有人敢爬*,生生把她的面子里子都给踩没了。
而偏偏这人还是她祖母安排的,阴错阳差地却成全那践人,爬了她丈夫的*。真真是气死她了!
本来,她以往就是为了嫁妆和好婚事腆着脸去讨好慕老太太,现在以为成婚就能好过些,结果她还嫌她的麻烦不够多,给她来这招。
这不是生生地戳她的心窝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