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有没有对您如何?南疆最神秘的不只是蛊毒,还有拜月教的秘术,若是、若是您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洛一急声问道。
虽然刚才时间很短,但却足够宿微那样力量强大的祭司做很多事了。而且,方才慕清染的呼喊,让他在意了起来。
“秘术?”慕清染一愣,“那是什么?”
她前世久居京都,养在闺阁之中,虽然听说了南疆的神秘莫测,倒是不曾听过什么秘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那南疆的秘术以月光为尊,听说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极为可怕。”洛一低声道。
这也是为何南疆不过弹丸之地,却能在三国之间的弹丸之地生存百年,却不会被吞没的原因之一。
南疆太过神秘,神秘得让人不能去深究。因为以往无论派多少人去南疆,都会消弭无踪,唯独洛北辰能安然而退。因此,南疆越发地让人想去一探究竟,却无从下手。
而洛北辰哪怕是安全归来,却绝口不提南疆之事。
洛北辰的成名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让人讳忌的是,他竟然能在十五岁那年入南疆而归。
慕清染一惊,“如此能耐,那岂不是无敌了。”恐怕是连三国都不足以抵挡,为何却能够如此安然地存活,不引人忌讳。
她骤然想起了孙姨娘,她打听来的消息,就是说她也是南疆来的。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极为危险。
洛一摇摇头,在前领路,说道:“少将军曾经说,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好比毒蛇出没之地,七步之内必然有解毒神药。南疆不会有逆天之能,必然是要按照万物之道而存。少将军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从南疆之中安然归来之人,或许也就只有他知道其中之法了。您若是好奇,可向少将军询问一二。”
他方才也没想到一路走来,竟然能遇到宿微。听说这南疆祭司自来了贺寿后,就一直在行宫里不曾出门。现在骤然出现,倒是让他吓了一跳。
特别是,当时宿微的那句话,让洛一十分的在意。他总觉得,那其中意味,太过危险了。
慕清染蹙了蹙眉头,就感觉洛非拉了拉她,这一路而来,洛非都出乎意料的安静,让她一时都忘记了他。
她忙低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怎么了?可是走累了?”这一路走来,也不算近,洛非年纪还小,难免就累了。偏偏他执拗着,不肯让人抱。
洛非咬了咬唇,抬头望了望慕清染,低声道:“你——你不要靠近刚才那个美人叔叔……他,他好可怕的,身上都是……”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慕清染俯身抱起他,这次洛非倒是不抗拒了,只紧紧地依偎在她怀里,闭紧了眸子,却似乎还能看到当时宿微身上的东西,让他害怕至极。
“怎么了?”慕清染一怔。
洛非侧头埋在她颈侧,闷闷道:“刚刚靠近小婶子时,那个人身上都是光,我看到了他身后跟着很可怕的东西……我,我害怕,不要说了……”他却觉得越说越害怕,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恐惧让他忘记告诉慕清染,他当时看到一束光芒射入了慕清染的眉尖。
慕清染感觉手下的身子颤了颤,忙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好,别怕,咱们不说了。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你小叔叔了,有小叔叔保护,别人都不能伤害咱们的小非了哈!”
都说孩子的眼睛最干净,能够看见世间所有不纯净的东西。那么,方才洛非到底看见了什么,这才让这个素来胆大的孩子,这般恐惧?
祭司宿微到底是什么人?方才的话,又到底是何意思?
若是祭司宿微当真有洛一所说的神威,那么为何当年会屈居三殿下沧离之下,为他出谋划策夺取皇位?若是为了沧月皇位,虽然让席亚娜给沧离做了妃子,为何没有任何举动?沧离也不是个好傀儡,他为何不挑选太子,而偏偏选了沧离呢?
慕清染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现在所有的疑惑更是扭成了一团麻线,理都理不清。
先是慕容凌所代表的昆仑血魔教,之后是西月皇族,如今再是南疆祭司宿微,洛北辰,或者说是沧尘,他曾经到底做过什么?这些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她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奇怪了。明明彼此间没有任何的牵连,却让她总觉得很违和。
慕清染只觉得头疼不已,她觉得,她或许应该挑选个机会向洛北辰问上一问。
帐篷区离行宫不远,而这行宫周围虽然年年修葺,但这道路显然不好走,稍显偏僻的地方难免有些杂草丛生,一路走来,慕清染抱着肉团子的洛非,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少将军在那!”洛一语气一喜,忙加快了步伐。
“北辰。”慕清染闻言,心中欢喜,也忙跟了上去,但这天色将黑,帐篷区的火柱不曾全部点起,慕清染虽然仔细小心,却还是不小心踩中了凸起的石块,被绊得一个趔趄,她忙揽住了怀里的小人儿,急转着侧过身子,想以自己为垫子,免得洛非受伤了。
她正以后背朝下的方式倒去,这地上石子众多,肯定会很疼,她也做好了疼痛的准备。
谁知道,突然腰间被一只有力而结实的大掌揽住,愣是自后把她抱了个满怀。
“少将军!”洛一一愣。
方才明明洛北辰还在十米之外,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慕清染身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