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给了点银子给柔姐儿做生意,怎么就变得这么吓人了!”慕老太太讷讷道,她真是很不理解。
“娘只管一句话,你们这是说还是不说!”慕风光也不想再解释了,更多的话也多说无益了。
慕老太太想了想,虽然她年岁大了,但人越老越是怕死,而且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正好,哪里肯去死!
最终,慕老太太还是期期艾艾地说了出来:“是柔姐儿说,她最近看中了一款挺赚钱的生意,绝对是一本万利的,还让我们多多投钱,我听说走的似乎是什么海运,舶来货现在不是很赚钱么?所以,我就变卖了一点嫁妆,跟着体己贴进去了三万两给柔姐儿帮忙投!”
慕宁氏也看了眼慕风祖,低声道:“我全家人过日子,只给了一万两,就想着今年年底回本,能过个好年啊……”
她哪里想得到,结果钱还没到手,人先进大牢了!
慕李氏一听,就从鼻子里哼了声气。平日里慕老太太经常说没钱花,结果没想到竟然私下里攒了这么多钱,在她看来,这些钱都该是她的,结果现在全给便宜了慕清柔那小践人!
“一共四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想不到娘和三弟妹倒是攒了不少!”想起平日里慕老太太总哭穷,慕风光就冷笑一声,“你们可知道,柔姐儿把你们的钱都投去哪儿了吗?”
众人都把视线望了过来。
慕风光眸色犹如淬了冰,一字一顿,慢慢道:“被投进了新开的私人铁矿里了。”
众人不解,但慕风耀却倒吸了一口冷气,退了一步,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懵懂的慕老太太和慕宁氏,“你们疯了!铁矿,铁矿也是你们能投的!沾染皇家的东西,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想到这里,慕风耀只觉大势已去,身子都有些瘫软了,若不是慕清雪和她哥哥扶着,此时都跌倒在地了。
“老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老太太没听明白,只能转头求助慕风光了。
慕风光叹了声气,淡淡道:“诚如阿耀所言,柔姐儿把你们给她的钱都投去开发铁矿,而且还是以睦州侯府的名义。铁矿向来都是皇家所有,私开铁矿,这无吝于跟皇家叫板,而你们投入的四万两是个足够大的数目。”
“现在三殿下揭发此事,睦州侯府有谋反之心,更是说我以权谋私,妄图借私开铁矿,颠覆朝野。娘,你现在明白了么?”慕风光说完,看向瞠目结舌的慕老太太。
慕老太太摇摇头,面色苍白:“不,我不知道的,柔姐儿只跟我要了银子,我根本不知道她要用来干嘛,你要信我啊,老二!而且,而且,柔姐儿向来都是那么善良懂事识大体,她肯定是被人骗了。”
不相信的还有慕宁氏,她实在无法相信,她的女儿居然会害她,听得慕老太太的话,她忙点头,急道:“是啊,娘的话有道理,柔姐儿肯定是被谁给骗了,咱们是她的娘家,哪里有坑害娘家的道理!”
慕李氏闻言,冷笑道:“笑话,她那么大个人,嫁的又是皇家,她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丈夫不知道吗?就是咱们上次看到的陈姨娘,她也是个厉害的,掌管整个明郡王府,柔姐儿做这事她会不知道?但凡真认为咱们是亲家,她会不阻止?而且,柔姐儿是以咱们睦洲侯府的名头投进去的,可不是娘和三弟妹的名义,这两者的说法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是个人行为,一个是家族行为,完全是不同性质的。
慕清柔会不清楚么?她这是摆明了想坑死了慕家!
“你,你胡说!”慕宁氏面色一变,她心里其实也开始赞同慕李氏的说法了,但是她感情上却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
慕老太太也沉下了脸,“不,不会的。一定不是柔姐儿做的,说不定柔姐儿也是被人骗了,你们莫要冤枉了她。”
慕风光见慕老太太这时候还护着慕清柔,不由暗自摇了摇头,眸色沉沉。
慕清染挑了挑眉,拉了拉慕风光,不让他继续争辩了,只转脸对慕老太太说道:“既然祖母和三婶子如此信任柔姐姐,而柔姐姐如今身份高贵,指不定还能搭救咱们一把,不若祖母和三婶子把此事以信的方式,差人送过去柔姐姐,看柔姐姐可否会来相助一二,如何?”
慕宁氏忙点头:“对,这主意好。只是,这牢房里简陋,哪里来的笔墨,而且又如何叫人送?”
慕清染笑了笑,转身走至栅栏门边,敲了敲门,立即就有骂骂咧咧的狱卒走了过来,见得是慕清染,他方才也被公孙祁阳关照了一把,知道此人身份不同,便住了嘴,扬起笑容走了过来,“慕小姐有何需求啊?小人愿意效犬马之劳!”
“我这三婶子想写一份信给明郡王府的沧非凡的太太,还请行个方便,能否借下笔墨纸砚一用?”慕清染笑着道,见他面上有犹豫之色,便递了一颗银馃子过去。
狱卒垫了垫银馃子,笑容越发热烈了,“当然可以,慕小姐请稍后!”说完,他就颠颠取来了粗糙的草纸和笔墨。
“好了,可以用了。”慕清染把东西给了慕宁氏。
慕老太太好奇地看了眼那狱卒,“他怎生如此听你的话?”方才他们觉得冷,想要一*干净的被子都被臭骂了一顿。
慕清染扬扬眉,“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祖母。”
“那你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