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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走到走廊尽头,才总算放松了片刻,不过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毕竟眼下曲晴被压到手术台上都能劫后余生,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喂,我越来越搞不清楚苏家的局势了,苏言白明明是一个那么宠爱妹妹的人,说他到时候为了治好苏南暖把曲晴活活绑到手术台上我都信,怎么现在他竟然当众把曲晴带走了?这是玩得哪一出?难道是善心大发吗?我看不见得。”
陆琛只觉得现在的事情发展得越来越失去控制,他唯一想要的不过是从严以峥的手中夺过曲晴而已,却没有想到曲晴竟然会如此抢手。
心中愁绪万千,他掏出一根香烟,微微在手中点燃。
而一旁的洛秋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等到陆琛手中的香烟下去了大半,她才缓缓开口道:“其实你可能不知道,之前苏言白一天之内来找了曲晴有两次,而且他看着曲晴的眼中,分明有些难以言喻的内容,我总觉得他对曲晴的感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咳咳,你说苏言白?他……怎么可能?他妹和曲晴可是死对头啊,他这样是想要活活气死苏南暖吗?”
陆琛猛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将曲晴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个计划似乎越来越遥远了。
“他之前不是恨不得替苏南暖弄死曲晴的吗?现在怎么会对曲晴这么上心?”
洛秋凉凉一笑,眼中的恨意加深。
“你说呢?我说陆总你怎么忘性这么大?当初严以峥不是也是一副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样子吗?现在呢?你不也是这样的吗?曲晴这个女人的魅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陆琛没想到洛秋会反将一军,脸上的神色难看了几分,索性不再多说一句话。
……
曲晴感觉自己此时此刻伸出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中,她很明确她现在是在做梦。
因为现实的刺激以及麻醉剂注射入身体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明确,让她连做梦都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
她微微蹲下身子,紧紧护着自己的小腹。
“宝宝,妈妈爱你,妈妈真的是爱你的,对不起。”
豆大的泪珠模糊的眼前的场景,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相当可笑,竟然在利用梦境对自己已经离开的宝宝道歉。
怎么会得到原谅呢?
她总是反反复复抓着严以峥的誓言相信着他,总以为他不会欺骗她,不会背叛她。
可是事实上她也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总是说着不会放弃宝宝,会誓死守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到头来,还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稀有的血型并没有如同别人说的那般,带给她好运与幸福,反而是打来了噩梦与厄运之门的钥匙,而代价就是她宝宝的生命。
“曲晴,曲晴,你在哪里?”
严以峥的声音温柔地从身后响起,曲晴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严以峥手上握着一把泛着寒芒的刀,一瞬间又再次退了回来。
他想要杀了她肚子里的宝宝!他想要利用这个宝宝来医治躺在病床上的苏南暖!
“曲晴,你在哪里啊?我很想你啊,你和宝宝不要和我捉迷藏了好不好?”
严以峥的声音依然温柔到无以复加。
曲晴意识到这样的场景,她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好让涌入喉管的呜咽声在掌心处止住。
她微微低下身子,努力匍匐着向着前方爬去,却在下一秒,看到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苏南暖精致的脸颊蓦的放大在眼前,她蹲下身,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她,轻蔑一笑。
“严以峥,我找到她了。”
曲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苏南暖大力握住,“曲晴,你跑不掉了,曲晴……”
“曲晴……”
“不要!”
曲晴猛地睁大了眼睛,急促的呼吸在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之后,稍稍有了缓和。
她看着手上已经被细心包扎过的伤口。仍然有些恍惚。
指尖反射性地抽动,带来一丝丝的疼痛。
曲晴从脑海里抽离了许久的意识,终于又模模糊糊回到了大脑之中。
“你醒了。”
眼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看不真切,但是她能够从华丽的家具中辨认出,此时她大概已经逃离了那个可怕冰冷的手术台,重新获得了做人的资格。
床边似乎坐在一个人,但是焦距拉近又拉远,她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等麻木许久的四肢逐渐恢复了一些自觉,曲晴试图习惯性地用手指去揉眼睛,却突然感到右手手背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别乱动,药效马上就会过去的。”
熟悉的男性腔调,但却不是严以峥的。
她明白这是她之前被注射的麻药的后遗症,因此只能隐约感觉到那个人似乎扶她小心地坐了起来,并且细心周到地用枕头在她身后垫了垫。
“谢谢。”
许久没有沾水的嗓子一开口就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嘶哑,曲晴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
这样难听的嗓音像是把她的嗓子放在烈火之中灼烧过一般,然而身旁的人却似乎根本不介意。
“总之你刚刚醒来,估计嗓子很干涩了,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声音仿佛直接传递到了大脑深处,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最终还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