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坦之与我约定,若有消息就在城东城隍庙前左边石狮子嘴里放一颗石子,他自会去找我!”
贾越冷冷盯着崔仁,“崔仁,本官知道王坦之对你有救命和提携之恩,但你要知道,现在王坦之为而来私利背叛了皇帝和大乾,你如果要跟王坦之一起毁灭,谁也拦不住你,但你应该很清楚欺骗本官的后果,在这事上你若故意说了错误的方式,本官定让你生不如死!”
崔仁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残忍的酷刑让他再无法坚持不了,他极为虚弱,“我说的是真的,你杀了我吧,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是否要继续折磨你,那要看你招供的是不是真的!”
贾越说完喊道:“章遂!”
旁边一个主事官员站出来拱手答应:“属下在!”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司正的话,现在申时正刚过一会儿!”
贾越道:“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天黑了,速速带队在崔仁家中设下陷阱,再派人遮掩形貌和身形去城东城隍庙,在门口左边狮子嘴里放下一颗石子之后赶往崔仁家中,若崔仁没有说谎,今夜王坦之必定会去崔仁家中寻他,若崔仁说谎,王坦之自然不会去自投罗网!”
“诺!”
城南一处宅院里,十几个原候官司外勤干探正在吃着饭,屋里火盆中烧着木炭,围在火盆边吃饭的这些人一个个动作利索,他们都是王坦之的心腹手下。
王坦之一边吃一边说:“不用这么着急,都吃饱吃好,锅里还有许多!”
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依然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时不时喝一口汤,整个屋里哗哗响,都是吃饭声。
有人先吃完了,开始检查兵器装备,先脱了外套,穿上一套贴身牛皮甲,它的防御力虽比不上铁甲,但多少能挡住一些攻击,穿上厚实的短装羊皮袄之后在左边腰间挂上短刀,右边腰间挂上短弩,小腿外侧绑上匕首,再背上一捆绳索,外面披上披风。
接着又陆陆续续吃完饭,同样开始做准备,王坦之已经通过靖王府的内线得知了他的家人的关押地点,他们要跟着王坦之去救人。
这时王坦之的心腹公冶弘走到他身边抱拳:“司正,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王坦之闻言放下碗筷,“当然是一个陷阱,靖王抓我家人的目的就是引我现身,从而杀我!”
“那······司正打算怎么做?”
王坦之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着你们了,大半年前我小舅子贺方欠下巨额赌债,为了还债他偷偷在黑市上出卖官员的隐私消息,不想这事被靖王发现了,他便以此要挟我,逼我听命于他,你们也知道靖王一旦把这事上奏陛下,我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逼于无奈之下,我不得不受其胁迫控制,但很显然这事并没有瞒过陛下,此前陛下在外征战,无暇分身,如今陛下回来了,又怎么能容忍候官司已经不受其控制呢?所以我被调去西域就是为了方便调查,紧接着我就被革职通缉,陛下之所以还没有动靖王,肯定是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要动靖王,我是唯一的证人,所以皇帝要抓我,靖王要杀我!”
“我一直躲着,靖王心急了,想出了用我家人的安全引我出现的毒计,但明知山有虎,我却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我打算兵分两路:公冶弘,你带十个人去靖王府,靖王手里的力量应该大多被调往别院,留守在王府的人手应该不多,你们给我杀进去,不留活口,其他人跟我去别院救人!”
“诺!”
王坦之看着众手下,抱拳道:“众兄弟,这一次是我王坦之最后一次请诸位帮忙,如果行动成功,我们以后就各奔东西,再也不要见面,我已在联络你们的地点给每个人留下了一份钱财和新的身份,诸位拿着它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如果事不可为,我也会尽量让诸位先走!”
公冶弘带头下拜:“我等誓死救出大人的家眷!”
这时院子外传来敲门声,王坦之立即让屋内众人起身,又派公冶弘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公冶弘引来一个自己兄弟,此人在王坦之耳边低声禀报:“城东城隍庙门口左边狮子嘴里多了一颗石子!”
王坦之明白这是崔仁在联络自己,说明候官司内部有大动作,他看了看外头,此时已经天黑了,自己要带队去王府别院救人,如果此时先去见崔仁,然后再带队去别院救人就无法避开金吾卫的夜间巡逻队。
经过一番考虑,王坦之对另外一个心腹傅仲云吩咐:“崔仁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家中,你去见他,问问他有何事要见我,然后立即赶去王府别院外与我汇合!”
“明白!”
等傅仲云走后,王坦之对其他人说:“咱们趁着此时金吾卫巡城还没有开始,立即分成两队,一队跟着公冶弘走,另外一队跟着我走,第一队听从公冶弘的指挥,出发!”
两队人趁着夜色很快离开了这座宅子。
没过多久,傅仲云就来到了崔仁的宅院外,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就伸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院子门很快被打开,崔仁一脸苍白的出现院内,他看见门外竟然不是王坦之,眼神中带着一丝喜悦的同时,心里却是又担心起来。
“进来吧!”
等傅仲云进了院子,崔仁关上门领着傅仲云向房子走去。
“崔仁,不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