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笑着把花木兰用筷子夹来的鱼肉推回去,“我已吃过了,你吃吧,多吃一些好得快!”
花木兰收回筷子把鱼肉放进自己嘴里,赵俊生煎的鱼不但没有腥味,还很鲜美,鱼皮煎得金黄的,鱼肉吸收了酱料的味道,很好吃。
“俊生哥哥,如果不打仗了,我们就回去成亲,成亲之后我们就开一家酒馆,你来做菜,我给你切菜、烧火,你做的菜一定有很多人吃,生意一定会很好!”
花木兰深情款款的话语让赵俊生心里暖暖的,他轻声而又坚定的答应:“好!”
入夜不久,南天堡后方传来大量的马蹄声,赵俊生立即跑上堡顶眺望,发现从南方有大量骑兵飞奔而来,尽管这支骑兵是从后方而来,赵俊生也不敢轻易相信他们是自己人,他立即下令:“所有人入堡!”
辎重兵连马车也不要了,纷纷丢下空马车跑进南天堡内。
堡顶上插着几支火把照亮了堡顶上空,赵俊生看见从后方而来的骑兵人人举着一支火把,如同一条长龙蜿蜒曲折快速向南天堡飞来。
这支骑兵很快就来到南天堡南面的山坡下,领头一人大喝:“我是万度归,花木兰、赵俊生可在堡中?”
赵俊生听得出这是万度归的声音,万度归身边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脸庞,赵俊生立即喊道:“军主,我是赵俊生,请军主稍等片刻,属下这就下令打开堡门!”
在赵俊生的命令下,堡门被兵卒们用绞索升起,赵俊生带着高修、吕玄伯和几个兵卒从堡内走出来到山坡下。
“属下拜见军主!”
万度归从马背上跳下来,“花木兰呢?”
赵俊生躬身抱拳:“木兰受了伤,正在堡中修养!今日白昼一战,木兰麾下兵卒损失惨重,目前连她在内只剩下七人,若不是属下带着辎重队来得及时,只怕南天堡已经被柔然人攻下了!”
万度归听完赵俊生的报告,转身吩咐第一幢幢将莫那娄进:“传令将士们就在此地宿营!”
“遵命!”莫那娄进答应,转身传令各部将士兵卒们就地扎下营寨。
在赵俊生的领路下,万度归带着几个亲兵跟着他走进了南天堡,从下到上,万度归把整个南天堡内的建筑布局查看了一遍,最后向花木兰的房间走来。
还没有到房间门口,花木兰就穿了衣裳出来见礼:“属下花木兰拜见军主,不想军主亲自带兵来增援,属下惭愧!”
万度归摆手:“不说这些没用的,你的伤势如何了?”
“背上中了一箭,不过箭头没有钻入体内,只伤了筋肉,不碍事!”花木兰抱拳说道。
赵俊生立即补充:“木兰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只怕近半个月不能再与敌人厮杀,若是伤口迸裂就麻烦了!”
万度归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这里太狭窄,咱们找一处宽敞之所说话!”
在赵俊生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三楼的大堂,这里也是这座堡的指挥所。
万度归坐在主位上先后听取了花木兰和赵俊生关于白天的战斗过程和柔然大军的详细情况,听完之后他皱起了眉头:“柔然图真公主这人本将听说过,这个女子可不简单,陛下刚刚登基那一年,柔然大军进犯,大檀可汗率六万骑兵攻打云中,陛下率军救援,却在途中被柔然大军包围,里里外外围了五十圈,听闻就是这图真公主向大檀可汗献计的!”
说到这里,万度归疑惑道:“这图真公主是大檀可汗的哥哥蹋吾禄忽的女儿,她若在盛乐城,这说明蹋吾禄忽必定也在盛乐城,蹋吾禄忽是柔然右贤王,他来到这里肯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可本将就是想不明白,若柔然人想要攻打我金陵大营,为何只拔除我们设在大娥山和屯柞山的两个大堡,为何不尽起大军直接杀过来,却又来攻打南天堡呢?他们的目的不应该仅仅只是拔掉我们的堡垒吧?”
赵俊生思索了一下,对万度归抱拳说:“军主,您还记得我们上次俘虏的那几个柔然探哨吗?当时他们交代了柔然人在盛乐城的兵力情况,社仑麾下有一万五千人,如今这蹋吾禄忽和图真公主抵达了盛乐城,我想他们应该没有带大量兵马前来,他们来时冰雪才刚刚开始融化,北方天气更加寒冷,积雪只怕我们这里还厚,大队兵马行军很容易在风雪中全军覆没,我想这父女二人应该没有带多少人,恐怕只带来卫队,人数不会太多,以盛乐城的兵力在数量上对于我们金陵驻军没有优势,他们肯定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如今我们在这一带修建大量堡垒封锁交通,他们不敢贸然全面进攻,想要先拔出我们的堡垒再大举进攻也在常理之中!不过我当心的是柔然人在故弄玄虚,以此迷惑我们!”
万度归听了赵俊生的分析,点头说:“你说得不错,本将也担心他们是在故弄玄虚,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只是本将猜不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花木兰说:“军主,以图真公主道纯矗她做事是应该是有目的的,这从她在破除属下布置在山坡上防御带时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公主是一个喜欢动脑筋的人!”
万度归摇头:“咱们猜不透她的目的,只能暂且静观其变!这南天堡是我怀朔镇防区最北边的一座堡,柔然人若想从我军防区内进攻,必定要先攻破这南天堡,所以这座堡不能丢,本将决定在这里增加驻军兵力,扩大南天堡的规模!你们二人觉得如何?”
“军主英明!不知军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