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担心他们在打造井栏,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井栏?这是什么?”花木兰好奇的问。
赵俊生解释道:“井栏是用木料打造的一种井字形的攻城器械,它底下宽大,装有轮子,可以移动;上面窄,铺上木板,围上木栏,可承载弓箭手和兵卒,一般把它打造得比城墙还要高,攻城的弓箭手可以站在上面对守军居高临下进行远程压制,若把它推得靠近城墙,顶端的攻城军士可以用木桥搭在城墙上踩着木桥冲上城墙抢夺城头,幸亏这里有山坡,他们休想把井栏推上山坡,否则这南天堡就危险了!”
花木兰听了赵俊生的介绍,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便柔然人不能把井栏推到城墙下,他们依然可以利用井栏对城墙进行远程压力,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守军兵士伤亡肯定会越来越大。
“俊生哥哥,这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反制吗?”花木兰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想要对付井栏,最好的办法就是摧毁它,可这样就需要出城,但那样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赵俊生说完后看见花木兰很着急,安慰她说:“你也不用太着急,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它们这还不是没有打造出来嘛,说不定等他们打造出来了,我们也想到了办法呢!”
花木兰听赵俊生怎么说,也只能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柔然人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就算停下来,中间间隔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总之就是不消停,等到黄昏时分,赵俊生就完全确定柔然人的确是在佯攻。
“他们这是要牵制南天堡守军啊!”赵俊生心里低估了一句,又暗暗想着:“图真公主,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才好!”
柔然人收兵之后,赵俊生和花木兰指挥兵卒们把城墙的伤员和战死的同袍抬下去,收拾了一下杂乱的箭矢、兵器和守城器械。
吃过晚饭不久,天色就暗了下来,夜里已经开始有些凉了。
在城墙上当值的兵卒们都裹着一条毛毯并排躺着睡觉,有些人刚开始睡不着,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闲聊。
赵俊生和花木兰在城墙上巡视了一遍,安排了夜间紧急预警和防守的预案,然后就回到了城楼上的房间内准备休息。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门外传来声音:“都统,属下薛安都有事禀报!”
赵俊生听见,对花木兰说:“我出去一下!”
“嗯!”
赵俊生走出房间,两人来到僻静处,赵俊生问:“何事?”
薛安都向旁边招了招手,一个兵卒走了过来,向赵俊生下拜见礼:“都统,曹队长派小人过来向都统报信,下午金陵大营收到了一个消息,大娥山被柔然图真公主率军攻破了,只有十几个兵卒逃出来,其中有一人马不停蹄,中途跑死了三匹马才跑回金陵大营禀报了这个消息,如今整个金陵大营都很恐慌,监军古弼已经派人向朝廷求援,同时请永昌王整军备战!”
赵俊生听后眼冒精光,“图真公主果然在大娥山动手了!”
报信的兵卒又问:“都统,曹队长让小人问都统,倘若柔然大军攻打金陵大营,他当何去何从,还请都统示下!”
赵俊生思索片刻,对二人说:“走,下山去营地!”
三人很快来到山下营地内,赵俊生在营帐内走到案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沉思起来。
郭毅见状立即上前磨墨。
赵俊生想了一下,提笔沾了墨汁很快就写下了一份书信,写完后装好交给信使交代:“你连夜赶回去把这信交给曹蛟,让他使用密语解开,照着上面所书行事!做完之后立即带着所有人撤往南天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