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带着静心和女兵很快赶回了驿馆,来到驿馆大堂,大堂外站着几个禁卫军兵卒,一个颇有身份的太监正背着手站在大堂内,另外还有两个小太监站在一旁。
“在下就是花木兰,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太监转过身来,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却有两缕雪白从鬓角垂下,他打量了一番花木兰,问道:“你就是花木兰?”
花木兰对这太监肆无忌惮的目光和倨傲的神情很是不爽,沉声道:“正是本侯!”
太监眼睛中精芒一闪,笑着说:“咱家监御曹令赵倪,陛下有旨,宣虎威将军、武川侯花木兰进宫觐见!”
花木兰点点头,抱拳道:“请公公稍后片刻,本侯换换装束就出来!”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花木兰戴盔披甲佩剑走了出来,“赵公公,请!”
两刻之后,花木兰在赵倪的带路下走进了永安宫。
“臣花木兰参见陛下!”
“平身!”
花木兰按剑站了起来:“谢陛下!”
拓跋健从御案后起身走过来笑着问:“花将军,这几日在平城过得如何?平城与从前相比又如何?”
花木兰抱拳回答:“臣这几日住在驿馆,虽不清净,却也舒适。平城似乎恢复了不少元气,街面上的人也多了,摆摊开店的生意人也多了许多”。
“是啊,这人多了,事儿也多!朕听说这几个月平城的治安和刑事案件与日俱增,也曾派人专门治理,但是收效甚微!”
拓跋健说着转过身来对花木兰说:“朕把你调来让你去统领右厢兵马,是为出征燕国做准备,可是现在看来京城的治安也很重要,若不大加治理,迟早会出大事。你上任之后,一方面要加强右厢兵马的操练,右厢兵马还要增加一个任务,就是负责京城昼夜巡警之事!”
花木兰抱拳答应:“臣遵命!”
拓跋健对旁边一个太监摆了摆手:“宣旨吧!”
太监上前展开诏书宣读,任命花木兰出任右厢大将,并以右厢兵马负责京城昼夜巡查警事。这相当于金吾卫的职权范围,但这个时候还没有金吾卫。
花木兰接了诏书出宫之后在第二天就立即带着亲兵卫队来到了右厢兵马驻地。
作为中兵,每一支兵马在京城都有驻地,平日里驻扎守卫京城,战时出征,右厢军也不例外。
厢字军原本有四支,是元明帝拓跋嗣在位期间设置,分前后左右四厢,分别设大将统领,其下又有十二小将,各分领千人,再往下就是幢将,各领一幢,编制与其他各军稍有不同。
因财政、兵员以及一些特殊原因,前后两厢只有名头,在多年前已取消了编制,目前只有左右两厢。
花木兰带着亲兵卫队拿着诏书来到了右厢驻地大门外,守卫营门的兵卒一看这架势,有一牙主上前抱拳询问:“这里是右厢军驻地,敢问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花木兰一手托着诏书,一手提着缰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大声道:“本将乃云中侯、虎威将军花木兰,奉皇帝旨意出任右厢大将,前来上任,尔等还不速速打开营门!”
军中早已经接到了中兵曹「官署名」送来的相关公文,守门的牙主立即躬身抱拳:“原来是将军前来上任,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恕罪!”
说完,立即转身对守下兵卒们挥手:“快快打开营门!传令兵,快去军衙署向军司马、副将禀报花将军前来赴任!”
花木兰的名声早已在京城各军中传开,守门兵将们不敢怠慢,营门很快被打开,花木兰打马走进了营地。
等她带着亲兵卫队来到军衙署,署衙牙旗前已经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兵将。
一干大小兵将都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骑马走过来的花木兰,花木兰的名声虽大,可真心服她的却没几个,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没有哪个男子在不知详情的情况下会服一个女人。
花木兰策马走到众将面前停下,众将纷纷抱拳道:“末将等参见将军,恭迎将军上任!”
花木兰打量着这些人,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出声道:“听你们这声音、看你们这模样,似乎对我这个新任右厢大将很是不屑?我这个虎威将军、云中侯在你们眼里只怕也是浪得虚名吧?”
军司马、副将、参军和十二小将们都没想到花木兰把这话直接问出来,一个个面面相觑,面露尴尬。
军司马胡英抱拳堆起笑脸道:“将军说笑了,将军乃是陛下谕旨册封的右厢军大将,末将等岂敢不屑?”
“哼,说到底还是小瞧我花木兰啊,你们现在的假尊敬只不过因为本将手上拿着诏书罢了!都给本将听着,从左到右以高矮顺序站成两排,前后相距两步,左右相距一臂!”花木兰说着突然大声命令。
这些将校们听得一愣,还不搞清楚状况,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
花木兰眼睛一瞪,面带煞气,手中马鞭一甩,“啪啪啪”连续几下,几个小将脸上接连各自被抽出一条血痕。
“都没长耳朵吗?是不是希望本将军把它们都割下来炒菜下酒啊?”
众将校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看见花木兰这神色和架势,顿时吓得胆气下跌,一个个按照花木兰的要求开始排队,很快就排成了两排。
花木兰跳下来马来,扭头看了看,走到左边最高的一人面前,就是刚才回话的军司马胡英,面对面站定,看着他的眼睛,“职务、姓名?”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