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对赵俊生的安排还算认可,由于长期饥一顿饱一顿,造成营养不良,卫靖只练了几次拳法就累得气喘吁吁,她就对他招手:“卫靖过来!”
卫靖闻言擦着汗走过来抬起小脸看着花木兰和赵俊生。
赵俊生说:“卫靖,从现在起我认你做侄儿,你叫我叔叔吧,叫她姨!”
这孩子虽然在外流浪了两年,比一般的孩子都懂事,知道眼前是他的机遇,很是乖巧的叫人:“叔叔、姨!”
赵俊生笑着点头,对李宝招手:“都听到了吧?从现在起,卫靖是我侄儿,带他下去洗刷干净,给他找几套像样的衣裳,专门安排一个房间,每到吃饭时叫他过来一起跟我们用餐!”
李宝答应:“是,将军!”
花木兰又对卫靖说:“靖哥儿,你先跟李宝去洗澡,这几天你把叔叔和姨身边的人认清楚,但不许到处乱跑,不轻轻易出府去,明白吗?”
“知道了,姨!”
卫靖被李宝带走之后,赵俊生对花木兰说:“我们去看看张兴!”
张兴不同于别的俘虏,他此前是燕国征西大元帅,西征失败后,他被发配来镇守白狼城,是建昌太守,赵俊生没有把他与其他俘虏关押在一起,而是在太守府的后院单独隔离出来一个小院,把张兴安置在这里,包括他的家人。
张兴的家眷子女看见赵俊生和花木兰来了都很紧张,赵俊生知道他们是在害怕,是担心他和花木兰是处决他们的,实际上他若要这么做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而且也不需要来到这里,只需一声令下即可。
“见过老将军,见过嫂夫人!”赵俊生和花木兰一起向张兴及其夫人抱拳见礼。
张兴神色平淡,“二位将军客气了,老夫乃是败军之将,能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二位将军开恩,担不起二位如此大礼啊!”
赵俊生道:“老将军不请在下二人坐下喝杯茶么?”
张兴的长子身侧站着一个小男孩,这男孩叫道:“太守府已经被你们霸占了,你们要坐要喝茶还需要我们请么?”
这话一说出来,双方都脸上都有些不好看了。
张兴长子急忙一把将儿子拉到身后呵斥了几句,张兴对赵俊生:“小孩子口无遮拦,还请将军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赵俊生笑了笑,“无妨、无妨,童言无忌嘛!这事是在下考虑不周,没有及时吩咐下面的官吏将校不要搅扰老将军一家的生活,所以让老将军一家受委屈了!”
小男孩又从父亲背后伸出脑袋叫道:“你说得好听,那你们为何要打我们燕国?你们不打我们燕国,我们就过得好好的!”
张兴这下不能护着孩子,大人说话,小孩子三番两次插嘴,这是没有家教的表现,而且还当面顶撞赵俊生这个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混账!把他拖下去家法伺候!”张兴大怒。
赵俊生摆手:“老将军息怒,孩子没有大人们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但是他们却是恩怨分明,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可记得清楚着呢!很多事情他不明白,心中有疑惑,所以才要问,这是他们正常的求知yù wàng!”
赵俊生说完对小男孩招手:“小弟弟过来,哥哥告诉你我们为何要打燕国!”
小男孩缓缓走过来,张兴和他几个儿子都不好阻止。
赵俊生把腰间的战刀解下来驻扎地上,这个动作让张兴和他的几个心惊肉跳。
“我叫赵俊生,你叫什么?”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回答:“张鹏!”
“好,我叫你鹏哥儿吧,鹏哥儿,你知道刀是用来干什么的吧?”
“······杀人的!”
赵俊生笑着摇头说:“刀的作用可不止是用来杀人,它还可以用来自卫,当然也可以用来切菜、劈柴······”
张鹏问:“那你把它带在身上用来作甚?你用它切过菜,劈过柴吗?杀过人马吗?”
赵俊生说:“一般情况下它就是一个摆设,这把刀还没有劈过柴、也没有切过柴,不过它杀过不少人!”
“你为何要杀人呢?为何要攻打我们燕国,你还没有回答呢!”
赵俊生道:“对于这把刀来说,它在我手里,我就是拿刀的人,我可以用它来杀人,也可以用它来防卫敌人的伤害,同样也可以用它切菜、劈砍,这一切都取决于我的意愿!”
“但是对于真正发号司令的人来说,我也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我是杀人、还是自卫、又或是切菜、劈柴不是由我能决定的,而由他来决定!”
张鹏歪着脑袋问:“你说的魏国皇帝吗?他才是决定攻打我们燕国的人?”
赵俊生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鹏哥儿很聪明!”
张鹏又问:“魏国皇帝为何要打我们燕国?”
赵俊生笑了笑,“我作为一个臣子不能妄自揣测君王的意图和心思,但君王也是人,也渴望建功立业,这是任何一个男子在解决了吃饱穿暖的生存问题之后都会有的愿望,而君王作为天下之主则渴望开疆拓土建立盖世功勋!”
“因为一个人来到这世上走一遭,总得在这世上留下一点痕迹,不管是恶贯满盈的罪名,还是名垂千古、永载史册的声名,以表明他曾经在这世上存在过,否则他一旦死去,就没有人再记得他,仿佛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他这个人一样,你说这样的人会不会很悲哀?”
“所以说,君王建功立业的途经就是开疆拓土、开创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