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浑正带着先锋大军爬山准备翻过一座山头,迎头就遇上了从对面上山的步六孤丽手下的晋阳军,步六孤丽的偏师兵将们一看,立即从山上向山下冲杀下去。
拓跋浑猝不及防,又是向山上爬的过程中,根本组织不起进攻,防守又不能,被晋阳军一个冲击,冲了个七零八落。
拓跋浑三千人马,摆脱晋阳军偏师时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他本人也受了轻伤,看着手下残兵败将们士气低落,他只好带着剩下的八百多人向北撤离与主力汇合。
张黎看见拓跋浑不听号令吃了败仗回来,顿时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一怒之下下令要斩杀拓跋浑,却被监军古弼拦住。
“大帅,主力大军还为开战就斩杀大将,是为不祥,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还是先留下拓跋浑的性命,让他戴罪立功吧!”
古弼说完,又把张黎拉到一边低声说:“他是陛下的堂兄,又深受宠幸,若是斩了他,就算大帅平定了叛乱,此事在陛下的心里也会有一根刺!”
张黎暗暗叹息一声,朝廷都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天下还有谁把这朝廷放在眼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肮脏事。
“算了,既然监军替你求情,本帅就暂且留下你的脑袋让你戴罪立功,若再有不听号令之举,定斩不饶!”张黎厉声大喝。
拓跋浑死里逃生,庆幸不已,此时哪里还敢跟张黎叫板,连声答应:“多谢大帅不杀之恩,多谢监军求情,末将再也不敢,一切以大帅之命马首是瞻!”
张黎摆摆手让拓跋浑起来,对众将说:“如今步六孤丽在南北夹击雁门关,雁门关一旦有失,步六孤丽的五万大军便可以长驱直入平城,我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增援,迟则生变!传本帅军令,大军全速赶往雁门!”
“拓跋浑,你还有八九百人,本帅再给你一千人马,你速带着这近两千人马飞奔雁门关杀散步六孤丽的偏师,我大军主力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与你部汇合!”
“遵令!”拓跋浑立即抱拳答应转身点起一千人连带剩下的八九百人向雁门关进发。
一天后,当拓跋浑带着近两千人马赶到雁门关时,雁门关上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后背被偷袭的雁门关守军们差点被打得崩溃投降,若不是拓跋浑及时赶来攻击了晋阳军偏师的后背,只怕雁门关就会攻破了。
雁门关的后背威胁被解除后,守军与拓跋浑的兵马开始全力防御南面步六孤丽大军的进攻,关城下的步六孤丽很快就感觉到对方防守力量增强了,他手下的兵卒遇到了强烈的抵抗。
乾京城。
吕玄伯快步走进大殿向正在批阅奏章的赵俊生禀报:“大王,并州那边和平城朝廷都传来了最新消息!”
“哦?说!”
“步六孤丽下令征调了大量的民夫和工匠打造攻城器械,打算强攻雁门关,这雁门关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修葺过了,而且关城的防御又是面对北方的,要从南面攻打则要容易得多,只要步六孤丽有足够的民夫并且打造出厉害的攻城器械,铁了心要攻破雁门关也不是难事!”
“另外,如今双方在雁门关对峙,平城朝廷已经给尉眷下令,让他率军攻打步六孤丽,平定叛乱!刚刚从雒阳传来的消息显示,尉眷已经决定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