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叔俊带着五千精骑冲向正打算渡河的八万刘宋军时,赵俊生和花木兰各自带着队伍分别已经抵达了龙亢和洨县,这两个县分别在义成的西北和东北方向,相距也不远。
“鲁轨,还有多远抵达义成?”赵俊生骑着马在队伍中小跑着问。
鲁轨说:“大王,我们已经绕过龙亢,此地距离义成应该不到六十里了!”
“花元帅的兵马现在何处?”
“应该已经过了洨县,他们距离义成应该还有八十里,距离我军有一百多里!”
赵俊生点头:“木兰的队伍中有一半以上的步兵,行军速度没有我们快!也不知道义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孙叔俊两天前派人来报说已经攻下了义成,当天他们肯定守不住义成,孤真有些担心呐!”
高修抱拳说:“大王不必太担心,我看孙叔俊那小子精明得很,为人也不古板顽固,他定不会死守义成的!”
“鲁轨,派探子先行一步去打探消息!”赵俊生下令道。
“是,大王!”
接着赵俊生又下令:“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速度!”
赵俊生不知道孙叔俊会不会死守义成,他担心孙叔俊无法阻挡八万刘宋军过河,如果被这八万刘宋军跑了,他此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吗?
其实以乾军的骑兵素质,赵俊生本可以用更快的速度行军,但这一支三万人的骑兵这一次征战的时间太久了,把整个北方绕了一大圈,跑了几万里路,等拿下了长安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几千里来淮南,一路上还攻城拔寨,换做其他军队根本就撑不住,也许早就垮了,而这一支兵马硬生生撑了下来。
洨县城外,花木兰正带着大军绕城而过,城墙上的守将和县兵们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取下了刘宋旗帜,换上乾国旗帜。
队伍中的王慧龙看见这一幕,不由一声冷笑:“这群墙头草,还真是会见风使舵!”
花木兰扭头看了一眼,然后问:“距离义成还有多远?”
“回将军,还有八十里左右,今日只怕无法赶到,若是加快行军速度,等抵达义成之后,将士们只怕也不能参战了!”
花木兰想了想对郭生说:“郭老将军,本帅决定率骑兵先行,你带步兵随后跟上来,本帅给你留下三千骑兵以备不时之需!”
郭生明白花木兰想带骑兵先行的目的是为了去配合赵俊生,两路骑兵齐头并进给刘宋局造成的压力是成倍增加的,他答应道:“元帅尽管放心,老臣会带着步兵尽快赶上来!”
花木兰当即下令:“白劲光、梁翼带骑兵跟本帅先行,源贺带本部骑兵留下护卫步卒和辎重!”
“遵命!”众将纷纷答应。
两万骑兵在花木兰、白劲光和梁翼等人的统带下加快速度向义成方向飞奔而去。
······
淮河北岸的渡河地点,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和马蹄声传遍四方,孙叔俊带着五千骑兵以最凶猛的气势和最快的速度向八万刘宋军冲杀过来。
此时萧思话已经跑到了自己本部一万骑兵阵前,他大声下达命令:“所有人都不要慌,跟着本将迎上去,击溃乾军!”
乾军骑兵冲杀过来的强大声势早就传过来,这些南朝骑兵们刚才正处在慌乱之中,在萧思话带着几个部将抵达后稍稍稳定下来,但越冲越近的乾军骑兵杀过来让他们在整队列阵的过程中更加慌乱。
“来不及了,将军,直接迎上去吧,在等下去只怕连阵型都没有摆齐整就会被冲垮啊!”部将萧承之大声向萧思话建议。
萧思话咬牙拿起长枪向前一指大吼:“将士们,跟我冲啊!”
“冲啊——”慌乱中的刘宋军骑兵们用大吼声驱散心中的恐惧,稀稀拉拉驱策战马迎击乾军。
“放箭——”孙叔俊大吼着张弓射箭。
乾军骑兵们冲过来之前纷纷取弓向对面迎上来的刘宋军骑兵说出了一拨又一拨的箭矢,刘宋军骑兵不能进行骑射,只能顶着无数乱飞的箭矢拼命打马向前飞奔。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连续几拨箭矢射出去,乾军骑兵们给刘宋骑兵造成了惨重的损失,无数人倒在了冲锋的途中,跌落下马被马蹄践踏成肉泥。
双方距离只有四十步了,乾军骑兵们纷纷收起弓箭,取出长短兵器挥舞着冲向刘宋军骑兵。
“嘭嘭嘭······”双方骑兵幢在了一起,无数兵将被撞飞撞得口吐鲜血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仓促应战、队形散乱、军心不齐、作战意志不坚决的南朝骑兵们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有撑过去,五千乾军骑兵在孙叔俊的统带下只用了一个冲锋就彻底冲垮了萧思话的这一万南朝骑兵。
“快撤,将军,快撤吧,将士们全部被冲散了,咱们再留下只会是被杀或被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萧承之大叫着。
殷孝祖带着一些骑兵冲过来护卫在萧思话的身边,牵着他的马向河边方向撤退而去。
孙叔俊怎么会放他们逃脱,随即带着兵将们继续向前冲杀,他们沿着河岸一直向东冲锋,前面有无数刘宋军兵将,但这些人此时已经吓破了苦胆,萧思话的一万骑兵都被冲垮了,他么这些步兵怎么能挡住乾军的无敌铁骑?
“跑啊!”刘宋军兵将们惊恐的大叫着向河滩逃跑而去,他们不能再等渡河的命令了,直接跳下河水中向河对面游过去。
恐慌像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