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作明走到被绑在柱子上的白山面前,拿起那本账册问道:“这是什么?”
白山把头扭头一侧,不作回答。
邢作明一拳打在白山的腹部,打得他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刚开始涨得通红,又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来。
“再问一遍,这是什么?”邢作明举着账册问道。
白山吃了亏,气喘吁吁道:“账册!”
“什么账册?”
“我不知道!”
邢作明一脸凶险凑到白山面前:“你再说一遍?”
白山忍着腹部疼痛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没有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你们就扑上来把我压在地上了!”
邢作明一脸的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如果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怎么会让小偷葛老三去把它偷出来?”
白山闭上了眼睛。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邢作明退到一旁,向对面一个捕快挥了挥手。
那捕快走到火盆旁拿起已经烧红的烙铁拨弄了几下,走到了白山的面前。
白山感觉到了烙铁的高温,睁开眼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眼见通红的烙铁就要按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大叫:“停停停,我说,我说,我全说!”
邢作明向那捕快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文吏做好审讯笔录。
站在外面观看的赵平见这家伙撂了,对何庸说:“等他全部交代了,把审讯笔录拿给本王!”
“诺!”
回到刑部的邹如海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正常,他顿时感觉很不妙,如果白山顺利拿到了账册,应该是风平浪静才对,可现在刑部中不少官吏都在低声议论。
邹如海叫来一个主事询问:“本官见今日似乎有些不正常,他们都在议论什么?”
主事诧异道:“侍郎不知道?掌固白山被皇城司的人抓走了!”
“什么?”邹如海脸色大变,他心里急得不行,可却不能显得太过慌乱,他立即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城司的人为何要抓他?”
“据说是他找了小偷进来偷一件很重要的卷宗,被当场拿获!”
邹如海的脑子瞬间懵了,他打发走主事坐在班房里,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知道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刑部,没有告诉任何人,乘坐马车离去。
马车在大街上行驶着,他不时扭头通过马车的后窗向后查看是否有人盯梢跟踪,观察了一阵,似乎没有人盯梢,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马车里思索了一阵,对其中一个随从吩咐:“你速去家中告诉夫人,让她收拾细软带着几个孩子以最快的速度出城,在新丰城外的庄子里等我!”
这随从诧异道:“老爷,咱们不回府了?发生了何事?”
“不必问,你只管告诉夫人,让她按老爷说的去做,迟了生变,速去!”
“诺!”随从答应一声转身向家中方向跑去。
邹如海又对另外一个随从吩咐:“你速去曲梁伯的府上告诉吴管家,就说我在城东的庙里等他!”
“诺!”
不久,邹如海的马车到了城东的一家寺庙门口,这寺庙里香火鼎盛,前来上香的香客和观光游览的人络绎不绝,人头涌动。
邹如海显然是时常来这里,他在这家寺庙还有一间专门参禅的禅房,他到来之后,寺庙的僧人迎上来,把他引进了专门为他留着的禅房里。
不久,一个中年人到来,邹如海起身相迎。
关上门之后,中年人问道:“邹侍郎派人急急忙忙的把我叫来所为何事?”
邹如海道:“吴管家,蜀王已经查到本官身上了!”
吴管家心头一跳,他眉头一皱安抚道:“邹侍郎稍安勿躁,你且把事情的经过与我说说,我好回去向伯爷禀报,伯爷会为自己做主的!”
邹如海当即把事情的经过跟吴管家详细说了一遍。
吴管家听完仔细想想说:“这么说你并不清楚崔延泽是否真的留下了账册?”
“不清楚!”
吴管家安慰道:“你且不要着急,一定要镇定,也不要想着跑,你这么一大家子能跑到哪儿去?你能藏到哪儿去?如今我大乾天下安定,政通人和,今天你要是跑,明天就会被抓回来!”
一个刑部侍郎被一个管家训得连连点头:“是,是,吴管家说得是,可我害怕啊,若是几千贯、几万贯也就罢了,可咱们贪墨的数目太大,一旦被查实,只怕我这个侍郎的脑袋也保不住啊!”
吴管家道:“那个白山知道你多少事?”
“他倒也知道得不是很多,就算他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我也顶多只是被罢官,不至于有牢狱之灾,我就担心他被抓去之后受不了刑讯之苦而乱咬一通!”
吴管家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此事你不要管了,我来想办法解决这个白山,让他说不了话!不过如果你被皇城司的人带去问话,一定要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放心,我家老爷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只要你闭紧嘴巴,以我家老爷的权势足够让你脱罪!”
邹如海答应:“是,是,您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
随后,吴管家迅速离开了寺庙返回曲梁伯府。
曲梁伯袁高,他是花木兰的舅舅,是花木兰之母花袁氏娘家同胞哥哥,赵俊生对这个老婆家娘家舅舅还是很照顾的,还在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