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紧张,说话有点哆嗦,青年轻蹙眉头,“放手,你回房,我去抓人。”
“我也去!”沈诗琪抓住不放。
“不可,你会轻功吗?”
“宝宝有空可以学!”
“再不松手,那人溜走了。”
“我就要去…”
他竟无可奈何,命令道:“你,闭上眼睛!”
“什么,啊…”
壮士好身手,一揽沈诗琪的腰身,带着她穿越竹林,飞檐走壁,微风轻轻刮着她的脸颊,她才知道是真的飞来飞去。
惊喜,愉悦挂在她的脸上,沈诗琪死死扯住对方,她怕摔下来,高兴之余,她不听话地睁开眼,天边的月亮就好像在她头顶上,一只手就能捞下来,她很想大声朝高空喊:“我飞了…我飞了!”
没有了风声,似乎停了下来,沈诗琪立刻睁眼,才发现他带着她到了一处屋檐下,正是她的闺房外。
这到底怎么回事,沈诗琪满脸疑惑望向男子,他只是低着头。
一段距离很远的声音渐渐穿透她的耳畔,音色质地纯粹:“他们在找镖局令牌!”
沈诗琪用手指指着自己,在指着他,意思是,你在跟我说话?
男子点点头,又道:“在下梁意寒!络荷山庄主事人!”
“那他们找令牌作甚,为什么不去我爹房里找?”沈诗琪贴着他的耳朵,慢慢地说。
软绵绵的话语,一点点飘过来,梁意寒为之一振,稍有些动容,他其实很反感有人对他说耳语。
他仍耐心用腹语回:“此事不明,真相还在调查。”
她顿生困惑,轻呼了一口气,清脆如莺啼之声:“哦,那你来我家干么?”
梁意寒一眼不眨盯着盗贼,有一瞬间恍惚,耳朵像洗礼一般,醉得一塌糊涂。
“奉命行事!”
说了跟没说一样,有何区别,沈诗琪也低下来,杏仁状的眼珠子左顾右盼,不带消停。
她的闺房被搜了个遍,床榻被褥掀起来,梳妆柜打开后,乱翻一通,沈诗琪很想阻止小贼,抓起来吊打。
一身黑气劲装的毛贼,似乎没找到,立在原地不动。
“他为什么还不走?”
“嘘!他朝我们走来!”
“什么啊?”她张口,讲不出话。
沈诗琪紧张的悬着一颗心,梁意寒又捂着她的鼻口,她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还很快!
“噗通~噗通~噗通~”
完了,要被发现了!
屋里的毛贼越走越近,走到窗台边,收了步子,他懒洋洋地斜靠在窗户框上。沈诗琪只能干瞪眼,一直瞪着他的背影。
“为何找不着?”盗贼咕叽一声,卷着手中的书信。
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飞鸽,将折卷的纸张,放入鸽子腿上绑着的小匣子里。
他用手顺了顺鸽子的背部羽毛,松开手,灰色的鸽子扑通扑通着翅膀朝天飞去。
因为没有找到东西,盗贼满脸滋生戾气,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的盆子。
碰楞哐啷一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这声动影响了隔壁的婢女,她喊了一声:“小姐,是你回了吗?”
那名毛贼听到响动,心里一慌,迫不及待想离开,走正门不合适,眼瞧着有个人影往这边来,他顾不得思考,越过窗台,跳窗而逃。
沈诗琪随着他的动作,眨了一下眼睛。她拿下梁意寒的手掌,激动道:“通知护卫,我要把他捉回来!”
梁意寒左手握拳,右手抱左拳,两大拇指交叉相扣,执意道:“我去追…姑娘早些歇息!这事先不用张扬,有劳了!”
“喂…”
才一会儿功夫,那个模糊的影子,瞧不见了。梁意寒的身影彻底淹没在夜色之中。
“小姐…”
春梅站门外敲门。
沈诗琪撩起罗裙,艰难地攀爬着窗台进入卧房。
她连忙站在闺房正中央,“进来!”
“啊,这是怎么了,难道有贼进来?”
“小声点,瞎说什么鬼?宝宝我梦游在练功!”
“小姐,你才刚回,就睡了一觉?”
“说了你也不信,我在练九阴白骨爪…”
春梅揉着眼睛…呆呆傻傻:“这是哪门子功夫?没听过啊…”
沈诗琪捂嘴,打着哈欠:“失传已久的神功!我要收拾一下,早点睡觉。”
“小姐,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