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分感谢:“梁少侠,换我来!”
“不必,沈老保重身体,在下内力深厚。”
两个人面对面坐一起,梁意寒拖起她的手,手心对手心,用内力逼出沈诗琪体内的湿气。
个别奴婢在府内嚼舌头,沈诗琪坠湖之事,传得府中男女老少人人都知。
当家主母刘氏也来看热闹,沈柳一见母亲来了,扑过去在她怀里哭泣,“娘,妹妹…不会死吧,她要抓鱼,我拦得拦不住…结果不慎落水,可惜我不习水性救不了她。”
刘氏疼惜女儿,拍拍她的背安慰着:“不打紧,这死丫头好玩的性子,改也改不了,皮得很,老爷啊!她几时能醒?大伙都等着开饭呢!”
沈当家一声不吭,能瞧见他横眉竖眼,满脸的怒气。
就在此时,沈诗琪咳嗽一声渐渐醒了,梁意寒松开她,她险些跌倒,紧跟着梁意寒握住她那纤细的手臂,沈老爷主动接过她,大手一挥,跟众人道:“我送闺女回房,饭局改日继续!”
大伙都散了,沈柳搀扶着刘氏回了主院,一婢女请求:“夫人,厨子备好菜,可否上菜?”
刘氏大发雷霆:“吃就知道吃,一群饭桶,都滚出去,气都气饱了。”
婢女吓得落荒而逃,沈柳懒散地坐在一旁,从门口叫道:“别走,吩咐厨房开饭,小姐我饿了。”
“吃–吃–吃…你能不能长点心眼,小丫头一天不除,你就没好日子过。”刘氏啪嗒地拍了下桌子。
沈柳伸出手:“娘…我下不去手,你不知道我拿着匕首,手在哆嗦,就像这样,我害怕血…”
刘氏心中充满愤怒,指责女儿的无能:“废物,你是我女儿,像不得我半分,这性格就像你那该死的爹,时而稳重,时而软弱,镖局接活喜欢接些安享的活,大活干不了!”
“别谈这些,还准不准吃饭?”
谈及晚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刘氏更有一肚子火,天煞孤星沈诗琪,耽误她女儿的婚事。
“小贱人溺水没死成,这几日老爷铁定不在宣布你的好事,开席宴也不知哪天有空,我跟你讲,你同一无是处的穷酸秀才早早了断干净。”
沈柳诉说着她的心愿:“娘,你说得轻巧,我不跟董郎断,他有才华,我且有预感,他能高中状元,举国同庆之时,要来会接我上京,举办盛大的游街婚宴。”
刘氏铁青着脸,恨恨地说:“醒醒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个穷书生意气风发,菜米油盐酱醋还得靠我女儿救济,你信他的邪,这种鬼话也就骗骗你。”
“娘,你瞧不起穷酸,想当年你不也跟爹患难与共。”
“跟你爹比,你爹有盖世武功,他有甚,怕不是秀才纸上谈兵!”
“我…不嫁络荷少主,谁愿意谁去…”
争吵不休,刘氏气急败坏,狠狠甩了一个巴掌过来,脆响过后,“反了天了,你~啪~”
沈柳一下子打蒙了,她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决绝地说:“我不嫁,就是不嫁那个残疾男子,娘,你想毁我一生吗?”
刘氏心急火燎,她捏帕子捂胸口,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道:“何为残疾,络荷少主家财万贯,你嫁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求两情相悦,岂不美哉!你这是要气死我,气死我才甘心情愿!”
“娘你别急…缓缓气,不然你旧疾又该犯了。”
刘氏以泪洗面:“女儿呀,你弟弟还小,你不嫁好人家,你让娘怎么能放心?我不管你跟书生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之事,但是你必须得嫁!”
沈柳不愿屈服,又不甘心,扯开话题:“别逼我…娘…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可好!”
“好好,来人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