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高也能猜到王墨前来所为何事,但没料到对方竟然会为了两个下人就要把事情做绝,想想自己的靠山,又有了一些底气,把心一横说到。
“王公的话我听不懂,今日到底所为何事,你就直说吧。”心里多少还存有一份讨价还价的侥幸心理。
王墨察言观色,知道杨自高的心防已经动摇,决定再给杨自高来上最后致命一击。
他沉着脸转过公案,走到杨自高面前,面无表情地指指房顶,又对着武枢处办事人员的方向指指,于心不忍似的说到。
“你知道被人盯了多久吗?你知道陛下有多生气吗?如果你还算条汉子,还算有孝心,还惦记家人子女的安危,就好好配合本公调查,不要把一家人的性命都搭上。”
王墨煞有介事的连说带比,让杨自高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神情转瞬变得异常阴沉,他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武枢处众人,恨不得立即把出卖他的人揪出来当众撕碎。
王墨冷笑一声,不等杨自高脑筋转过弯来,退后数步,突然爆喝一声。
“来人,给我把杨自高拿下!”
十名黑衣大汉听到王墨招呼,整齐划一的大喊到:“喳!”
杨自高闻言脸色剧变,突然抬掌拍向王墨的胸膛。
内心有鬼的人最怕鬼敲门,而且杨自高很清楚审讯时整治对手的诸多阴损手段,如果自己被拿下押进大牢,即使一五一十老实交代,也会被折磨个半死,他是择意境的修行高手,怎肯束手就擒受此奇耻大辱。
此时王墨在杨自高眼里比恶鬼还要可恶,一口戾气自然要发泄在王墨身上。
没有任何人料到杨自高居然敢在公堂之上突然发难。
站在公案另一边的甘子如被王墨挡住了部分视线,惊觉变故想替王墨挡下这一掌已经来不及了。
甘子如动念,一道灰影破袖而出,划出一条诡异弧线绕过王墨,直取杨自高的咽喉,同时飞身掠向王墨,试图将王墨拉到一边,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王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杨自高的手掌所爆发出的强劲内力便已击中他的胸膛。
一道强劲的气浪从王墨身前爆射而出,瞬间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气墙,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强烈的冲击波将两边的桌椅冲击的四处横飞,准备冲上来的几名黑衣大汉被生生震退,甘子如的行动也被阻缓。
杨自高很担心那名同境界的护卫缠住自己,所以出掌的同时便向门口急掠,他断定王墨必死无疑,所以连亲眼看到王墨血肉横飞的时间都不愿耽搁。
转瞬间杨自高便已夺路而逃,甘子如心神俱震,以为马上便会看到极其惨烈的画面,不料王墨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只是抬手捂住了双耳。
强劲的气流吹得王墨睁不开眼睛,爆炸般的巨响震得他的双耳嗡嗡作响,极其难受,他知道杨自高动手了,但即未看清杨自高的出手,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甘子如伸手附向王墨的后背,想第一时间检查一下他的伤势,不料手还未触及王墨便被弹开,瞬间便明白了,心中一颗石头落地,不由自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出一口气。
杨自高畏罪逃跑,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回到王府,王墨将情况大致向何管家和易长老讲述了一遍,随后才知道几位长老和何管家在搜神时合力在他身上下了一道护体神识,才得保他大难不死,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后怕,修行者的强大果然不是一般武夫可以比拟的。
商议完后续对策,王墨便急匆匆赶往两位护法那里,按照两位护法昨天的吩咐,他该去磕头认罪了。
来到两位护法面前,王墨连句问候话都没说,直接跪下去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护法不悦说到:“莫名其妙,好歹你是家主,什么都不说就先磕头,像什么话嘛。”
王墨一五一十将在武枢处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言辞恳切地说到。
“两位师祖,教训钟大伟那夜,何管家就问我如果对方手里有飞剑怎么办,今日在武枢处如果没有几位长老和何管家的神识保护,我可能早就死翘翘了,恳请两位师祖教我,好让墨儿多些自保之力。”
大护法指着王墨斥到:“看你好像很聪明的样子,实际上蠢得要命,何管家和几位长老都是知天境界的高手,他们合力为你种下护体神识,择意境的修行者岂能破得了?否则怎会放心让你去武枢处要人?何管家的意思是提醒你要上进,你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王墨讨好说到:“墨儿面对袭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不是也扫了两位师祖的面子吗?如今墨儿一心向往修行,还望两位师祖成全。”
二护法温言说到:“何管家传授给你的功夫,乃是王家不传之秘,也是世所罕见的绝世武功,是你父亲亲自传授给何管家,再让他教你的,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没有比王家家传武功更适合你的功夫了。”
王墨心中大定,但转念一想,靠自己重新修行功法,能恢复到本尊以前的水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更别说尽快拥有自保之力,于是更加殷切地说到。
“墨儿恳请两位师祖助墨儿打通经脉,恢复功法,墨儿为感谢两位师祖的大恩,终生愿为两位师祖效犬马之劳。”
大护法一拍桌子,斥到:“胡说八道!你的经脉好好的要打通什么?功法都是自己练成的,自己的饭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