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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结束了考试的张伟等十人与邱少先汇合,一起坐上了返回江城四中的大巴车。
与来时沉闷的气氛相比,回程的大巴车上要热闹多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刚刚结束的考试。
即使是已经不抱希望的带队老师邱少先,这时也竖起了一只耳朵:
“太难了,二试的四道题我只做出第一道题,另外三题根本无从下手!”
“你还做出了一道,我连第一题都只解出了一半条件,干坐了一个多小时,我都要崩溃了!”
“我我一道题都没做出来,回了学校我还哪有脸见人啊呜呜呜”
“我倒是做了两题,但第二题对不对就不知道了对了胡大神,你做的怎么样?”
听到有人主动提起自己,胡劲松一脸得意的笑了笑,嘴上却假惺惺的谦虚着:“今年的题确实太难了,我就做了两道半吧,也不知道对不对,唉”
**裸的炫耀!
其他队员听到胡劲松的话,脸色都变得阴晴不定,但马上又都变幻回来,口是心非的说着恭维的话:
“两道半已经很厉害了,按往届的经验,能做出两道半题目,二等奖差不多稳了!”
“岂止是二等奖,就今年这难度,我看胡大神搞不好能拿个一等奖!”
“我觉得胡大神进省队都没问题,今年的题确实太变态了,我看没几个人能做出三道题”
在众人的马匹声中,胡劲松的成绩从二等奖、一等奖一路飙升到省队线,而胡劲松也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所有恭维都照单全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进了省队咧!
马屁如雨点一般把胡劲松砸的都飘上天了,唯独只有一个张伟,从上车后就半眯着眼睛休息,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对张伟这种不跟大家一起拍马屁的“不懂事”表现,胡劲松决定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上车这么半天,怎么不见我们的‘文科奥数第一人’说话啊?”胡劲松先把话题挑起来。
果然,大家是注意力纷纷转移到坐在后面的张伟身上:
“什么‘文科奥数第一人’,应该是‘奥数倒数第一人’吧?”
“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还真当自己是奥数高手了?”
“我看他是已经给吓傻了吧,今天这种难度的考试,足够给他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了!”
“听说每年的二试都有人交白卷,你们说今年交白卷的人会有谁呢?”
“别的学校我是不知道啦,但我们学校有一个肯定跑不了。”
“诶,居然跟一个交白卷的学渣做了队友,说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我看没脸见人的是他才对吧!”
“就是”
各种嘲笑讽刺的声音传入张伟的耳朵,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有点想笑。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群人,喜欢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他们在失败的第一时间,不会去想着检讨自己改进自己,反而费尽心机的一定要找一个比自己更失败的家伙,去嘲讽、去践踏、去贬低,仿佛把别人贬得一文不值,自己就能成功了一样。
但是答满二试所有四道题的张伟,比起这群只做出一道两道,甚至一题都没做出来的家伙,真的是失败者吗?
一群跳梁小丑,可悲、可耻、可怜、可笑,却还不自知!
所谓滑天下之大稽,莫过如此!
一群人如苍蝇般喋喋不休个没完,耳膜不堪其扰的张伟微微睁眼,扫了一圈众人,漫不经心的丢下一句:
“王犹不堪,况尔小丑乎。”
说完,张伟又眯着眼睛自顾休息,不再理会这群可怜的家伙。
“他说的什么玩意儿?”
“成语还是文言文,你们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好像骂我们是小丑?”
一群人讨论半天都没弄懂张伟那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就凭里面“小丑”两个字,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被呛居然还敢还嘴,没看到现在是九个欺负一个吗——这就是胡劲松等九人此刻心底的真实想法。
“你什么意思啊,骂我们是小丑吗?”看到已经形成了9v1的局面,胡劲松又撩拨了一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
看九个人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这是要找练的意思啊!
要说这群只知道刷题五体不全的书呆子,平时可没这胆量跟人这么凶。
不过就像胆小的野狗聚在一起就会朝人狂吠一样,书呆子们聚在一起了,也会产生一种仿佛自己“很牛很强大”的错觉。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作为“弱势”一方的“失败者”,张伟还敢顶嘴简直是罪该万死!
“跟你说话呢,你聋啦!”看到身后有八个人“顶”自己,胡劲松顿时叫的更欢了,边说还动手推了张伟一把。
这下张伟是睡不成了,他睁开眼,盯着站在最前面的胡劲松:“今天我累了不想搞事情,说声对不起,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胡劲松被气乐了:“你还以为这是上次在火车上?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看不见我们这里有九个人吗!”
在张伟身上吃了太多的憋,胡劲松早就想找回场子了,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一边,胡劲松心里已经打定注意,这次就算张伟跪下求饶,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在张伟身上受到的屈辱,他今天就要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