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牵着幺女的手,带着她一道前去给旸王太妃问安。
厅堂内皆是笑语盈盈的女眷,只有两位少年尤为显眼。一位是靠着祖母旸王太妃而坐的谢疏,另一位则是挨着姑母旸王妃而坐的沈木婴。
沈木婴坐没坐相,正懒洋洋地啃着果子,他一看见姜盈枝,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着实是没个正形的模样。
旸王妃拉住他,朝杭氏母女俩轻颔首。
沈木婴顾及高位上的旸王太妃,稍微放规矩了点,但还是挑着眉头冲姜盈枝做了个鬼脸。
姜盈枝勉强扯了扯嘴角,接着朝前走去。她朝旸王太妃问过安,说了几句祝寿的吉利话,然后就安静地站在母亲身侧,盯着自己的鞋尖开始放空。
旸王太妃面色红润,鲜少有皱纹,尤其是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单看她眼里明亮的流光绝不会当她是花甲之年的老人。
虽然姜盈枝低着头扮木讷,但旸王太妃还是留意到了她,微笑道:“小丫头长得真乖。”
旸王太妃这话说得委实客气了,姜盈枝不知自己何乖之有,难道是她无神空洞的眼睛,面瘫一般的神情?
杭氏听女儿受了夸赞,自然极其受用,回道:“枝宝一直是个乖孩子。”
旸王太妃又说:“她这个小名好听,名字叫什么?”
杭氏推推幺女的手臂,姜盈枝只能开口:“盈枝。”
不承想旸王太妃一听面色骤变,她锁着眉头深思一番,情绪莫测。杭氏母女等她许久,才见老人家猛地一拍桌子,语气突然变得亲亲热热:“哎,孙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