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我不听,可貌似干不过呀。
“两年前,我来河南开发农场。”
就这样,他开始说起,但我却发现它好像不是用口腔发音。
“有个开发商约我来的,本以为那会是我富裕的开始。”
他真的没用嘴巴说话,但我发誓我听到了,等等,好像不是听到,似乎的感觉到,这很奇怪。
“但是,他居然连同那个贱人弄死了我,别人以为我失踪了两年,但我在那黑暗潮湿的泥土里埋了两年,我看着我的眼珠破裂,看着蛆虫吃掉我的身体,我是生殖器,我的内脏和脑子。”
气场有些改变,它在生气,在愤怒,身上的黑雾愈发浓密,阴冷刺骨。
“在我慢慢腐烂的时候,那个贱人一定在和那个混蛋在我的床上,在我的房子里干着见不得人的苟且。”
我能体会,作为一个男人。
“你要去报仇?”
老实说这样的人,我非常乐意送它前往,狗男女当诛。
但我没表态,那只是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想法,毕竟不是思想前卫的官员,我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报仇吗?很想,但这两年,我想了很久很久,慢慢的我不想报仇了,我只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看看我那老母亲,兄弟几个她最疼我。”
仇恨会被时间磨平吗?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收起了肃杀的气场,显得有些悲凉。
“你家在哪?”
相见也是缘分,我想帮他,无论是报仇还是探望。
“邯郸。”
不远,刚好顺路。
“你不害怕我?我现在很恐怖吧!”
见我没说话,他居然闲聊起来。
“害怕吗?你这种形象到是让我蛮亲切的。”
想起了实训考试之前在标本室熬夜的时光,真怀念。
“你身上有奇怪的气息,让我不舒服,你脖子上戴着什么?”
危机感,我突然想起昨晚让一个银器店给我串了红绳把玉佩戴脖子上。
“我说我有个哥们能一个人揍你这样一百个你信不信?”
老实说我有点心虚,它足以杀了我,我能感觉到。
他没说话,消散在了前排,坐到了后坐,烂掉的车门没挡住他看外面的视野。
天黑的时候路总算通了,我得赶着去还车,顺便赔钱,押金就别想了别惹麻烦就不错了。
下高速。
“你要去哪?这不是回邯郸的路。”
后坐传来骷髅大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