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乱哄哄的黄泽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房间,坐在发霉的椅子上,回忆着这疯狂的自杀。
直觉告诉黄泽,自己似乎不一样了。
死过一次的黄泽暂时还没再尝试一下那种无边黑暗的念头,这时,敲门声响起。
“谁啊?来了。”
开门,房东。
据黄泽描述,房东是个体型微胖的包租婆,当初看他可怜就便宜的房租收留了他,但黄泽也不止一次看到包租婆对住户指指点点,语气污秽犀利。
“小泽啊,不是阿姨不体谅你,啊,你看这房价都这么贵,阿姨这房间都等着租呢,我看你啊,还是好好找个工作啊,你看这下个月的房租是不是。。。”
一边说着,房东一边朝着屋子里瞅,希望能抓点把柄抬抬价什么的。
本打算哀求拖延的黄泽突然想起了包里的现金,他不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但一定不是自己的,自己要有这么多钱,还至于自杀么?
或许是那个奇怪的老人,黄泽想着。
“啊,这样啊,你等等,我刚好家里寄来了钱,我给你拿去。”
只顾着翻包的黄泽没注意到房东跟着进来,看着他从那一沓的现金里抽出两张。
一转身,给黄泽下了一跳,
房东眼底的贪婪一闪而过,换上笑容。
“哎哎,小泽啊,这么多钱,你得存银行里,放这,这不安全,万一来个小偷什么的。”
“哦哦,我明天就去存去,这些你先拿着,多余的就当水电费吧,这段时间谢谢阿姨照顾了。”
房东没多说,客套的那钱走人,临走还隐晦的看了黄泽包一眼。
关上门,黄泽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思考着奇怪的老人,模模糊糊睡过去了。
窸窸窣窣,黄泽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半睡半醒中总觉得身边有个人。
小偷?
黄泽惊醒。
大声到。
“你干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愣了一秒立马拿出一把剔骨刀,紧张的威胁道。
“小子,可别喊,不然,我弄死你。”
老王?
听声音,黄泽想起了,这个穿着背心的中年大叔也是楼上住户,跟房东关系很暧昧,是个赌徒,还好色。
“我什么都没有,你要干嘛?”
黄泽有点慌了,对方手里的刀可是实打实的威胁。
“没有?那这是什么?”
黄泽这才发现老王已经将他包里的现金那在手里。
“不,这钱不能给你,这是我要去买贝斯的,不能给。”
顾不得害怕,黄泽冲上去抢夺,老王也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这么大,两人扭打在一起。
锋利刀刃割开了黄泽的手臂,血四散开来,刺痛让黄泽害怕,但对方却已经红了眼。
一刀捅在黄泽肚子上,疼得黄泽话也说不出。
看着已经无力反抗的黄泽,老王慌张抓起钱,就要走。
“不,那是我的钱,我的钱。”
突然,黄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抓起刀柄抽出剔骨刀,朝着老王扑过去。
“我的钱,我的钱,我的。”
一刀一刀一刀,直到房门被打开,黄泽才回过神,发现自己骑在老王身上,手里握着刀,地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人样,上半身被黄泽砍碎,血溅得到处都是,脸上墙上门上。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铺面而来的血腥味,和视觉刺激让房东忘记了尖叫和逃跑。
黄泽这才发现被人看见了,慌乱丢下刀。
“杀人了杀人了。。。”
房东还没来得及叫,黄泽已经到她面前,捂着她的嘴巴和鼻子。
“你别叫,别,是他先偷我钱的,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对,防卫。不,不,我会坐牢的,我不要坐牢,你别喊,别喊。”
黄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按住了一百多斤的房东,直到房东不再挣扎。
他才颤抖的手站起身,房东不动了,一动不动。
“死。。。死了?怎么会死了?”
黄泽探了探呼吸,摸了摸心跳,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还杀了两个。
回头看向房间,黄泽再也忍不住,吐了房东一身。
赶紧离开这,离开这。
黄泽慌乱的跑进房间,拿起背包,就往外跑,又站住,跑回来,从血泊中拾起那一沓被血染红的现金,揣进背包,跑了。
冒着大雨,黄泽来到一个朋友的出租屋,他不敢去医院,虽然腹部只是隐隐作痛,这个朋友是个瘾君子,吃喝嫖赌抽,无一不好,突然黄泽觉得有些可笑,这陌生的城市,最后却只有这样的朋友,他不是没想过去找那个女孩,但自己又怎么敢把麻烦带给她呢。
给了那个朋友一些钱,他很高兴给他提供衣服和食物,黄泽撒谎说是跟人打了一架而已。
卫生间,当冷水冲洗掉全身血渍,黄泽惊讶发现,手臂刀伤已经结痂,就连肚子上的伤也是如此,这不正常,黄泽想起几天前因为啤酒瓶割伤的手指也要好几天才能结痂。
但这并不被黄泽多在意,不懂医疗的他对伤口的认知还停在抗日神剧,只要不被打成筛子就还能站起来跟敌人拼刺刀。
接下来的日子,是黄泽这辈子最难过的,一直关注着新闻报纸,担心警察找上门来,路过的警车能吓他半死。
时间在这样的紧张中度过,黄泽没有因为食欲不振而面黄肌瘦,反而越发健壮,虽然没有变成肌肉男,却也比之前健康,这甚至还被朋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