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把我的感谢看在眼里,点点头。
“小子,你也不必谢我,一扇门而已,接下来的行程还得劳烦你。”
“那是自然,不过您稍微等我一下。”
我拿掉遮挡的帆布,将墙角的碎砖土灰清扫出来,再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帮忙清理门口。
“他们是下人?”
鲁班看着保洁阿姨问我,引得保洁阿姨一脸不悦。
“啊?不不不,不是,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只是职业和分工不同。”
我赶忙解释,不然保洁阿姨要用眼神杀死我了。
“你刚才对着手里的小盒子说话?”
鲁班盯上了我手里的手机。
“哦,这个啊?这叫手机,他能跟很远很远地方的人通话,甚至见面,当然不是真的见面,而是一种投影。”
“有什么限制吗?”
“当然没有,如果话费和信号不算的话。”
“我能看看吗?”
“哦,当然,我可以。。。”
一阵咔咔嚓嚓,我脸都绿了。
“我可以再买一个。。。”
对,手机到他手里没活过三秒,就变成了一对零部件。
“很复杂,这里面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东西。”
废话,你要能看懂也不算是最伟大发明之一了。
“那啥,你要看不懂能不能还我?”
“哦,这东西很贵重吧?”
出乎意料的是鲁班虽然研究不透彻手机,但拆卸和再组装对他来说很容易。
“不,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一个。”
接过鲁班重新装好的手机,完好如初,厉害了。
“好。”
啊?我只是礼貌性的。。你就不能谦虚一下吗?
“可是我不知道你拿到。。那边?还能不能用。”
“有限制?”
鲁班看向我。
“额,这么和你解释,这个设备能把声音变成数据,数据传到基站,再从基站发散出去,达到信息传输,而基站也就是卫星。”
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所谓的基站可以造吗?”
“理论上可以,但这就不是我能接触的东西了。”
“它在哪?我可以看看吗?”
“上面。”
我指着天花板道。
“楼上?”
我摇摇头。
鲁班一脸不解。
“地球外面。”
“天外?”
鲁班一脸震惊。
我点点头。
。。。。。。。
接下来的时间,鲁班几乎拆了我家里所有的家电,包括马桶和微波炉,甚至在我看电视的时候,他直接拆了电视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
如果不是他能再组装回去,我想这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直到家里实在没东西可拆了,鲁班才让我带他出去。
这次选择不开车,带他坐坐公交车和地铁,预计的路线还能去坐坐附近运河的观光游轮。
公交车上。
“它驶向何方?”
“公交车有规定路线,每隔一段距离会停下让人上下车,而且价格便宜。”
“你们的钱是纸做的?”
我把一张一百元和一张五十元递给他看。
“上面画的是谁?你们的国王?”
这话引起旁边玩手机的人看向他。
“不是,他是华夏的一位伟人,他拯救了这个国家,带领人民。”
“那不还是国王。”
是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主席和国王的差别,反正无关紧要。
“他住在哪?”
“我们去的地方。”
“随便都能见着?”
在他的观念里,国王并非随便能看到。
“当然,他在那躺了很久了。”
“他死了?”
“恩。”
“是去陵墓吗?”
鲁班更加不解了。
“不是,现在的人不修建陵墓了,土地不够。”
“那他。。。”
“走,先下车。”
我受不了,赶紧拉他下车,已经快被整个公交车的人围观了,骇人听闻的谈论。
下了车,找个人少的地方。
“他是毛爷爷,在我还未出生,他就去世了,他是这个国家的伟人,死后,他的遗体放在水晶棺材里成列,让后人瞻仰,这个国家在百年前遇到了几近灭国的遭遇。”
恩,这样的解释能让他满意了吧。
鲁班点点头,看着纸币,小声道。
“可这个国活下来了,我那个没有。”
我听到了,但我情愿没听到,对于历史我是后来者,而他是参与者,通过自己的双手建造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依旧没挡住秦国的铁蹄。
我把眼光看向手机的导航,鲁班却盯着地上。
“下面有东西?很大,很快。”
“什么?”我没听懂。
“下面,地底下。”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地铁,走,我带你去看看。”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像个喋喋不休的导游,而是不断带远房亲戚逛街的人。
“为很么要把车修在地底下?”
“地面上空间不够,不只是地下,而且不管是水里水上,还是地上天上,甚至外太空。和平年代人是最多的,生活的空间不够。”
鲁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弯着腰去看地铁铁轨时,被列车员喊住。
“为什么不让靠近?”
被我强拉回来的鲁班问向我。
这时地铁呼啸而来,轰隆声和气流。
“地铁在地下行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