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的训练顺利地进行着,而泽田空则以彭格列十代的身份召集十年后的守护者们汇聚彭格列基地。
对此,彭格列基地内的不少成员既兴奋又苦恼。
兴奋的是,具有强大战力的守护者们将要回来——尽管首领说自己的“死亡”不过是假像,却也吓坏了一群人,所以他们一直渴盼着守护者们的回归。
但他们也有着深深的苦恼。
例如——
十年后的了平一进入彭格列基地内就热血地大喊了起来:“极限的焦急啊!阿纲在哪里?”
“咳,晴守大人,请保持安静,首领在……”一旁接待的彭格列成员正要说下去,忽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
接待的两位黑色西装、男子汉味十足的黑手党无言相视一眼,然后往某处飞腾起滚滚烟尘的方向追去:“晴守大人,您又跑错方向了啊啊啊——”
“极限的跑步吧!!”
倒是小时候闹腾的蓝波显得格外稳……重……
“彭格列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啊?不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少年的眼圈一红,以及其不符合他外表的、要哭不哭的表情道,“我就说让我留在彭格列嘛!”
“啊不,十代首领他现在很好……啊,不对,首领还在治疗当中……咳!总之十代首领现在活得好好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他现在正在首领办公室……里……?”黑西装男子默默地收回了想要抓住狂奔而去的彭格列雷守的手。
“……至少雷守大人跑的方向很对。”另一个人安慰道。
“说起来,首领办公室里的葡萄味糖果还有剩余吗?”一人忧心忡忡地问道,“没有糖果,首领要怎么哄雷守大人啊?”
在他身旁的西装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要相信,首领大人绝对应付得来的!”
至于彭格列云守,压根就没有出现——好吧,没有在大门出现。
总之,在首领派人让他们回去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云守云雀恭弥已经到达彭格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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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十年后的同伴们,泽田空将十年后自己的谋划全盘托出,丝毫没有顾及到一旁入江丽馨不断的使眼色。
“……计划就是这样。”
泽田空用这句话结尾。
其实,按照他所得到的资料,他倒也能够装模作样,暂时将他们蒙骗过去。但是,现在的泽田空并不想这样做。
瞒骗巴利安是无可奈何,何况他们也能够在战场上为彭格列出一份力。而眼前的守护者们——在最需要战斗的时刻,却无法战斗。在见过“纲吉”之后,泽田空对于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深的思考,最终做出了决定。
“你干什么!?”狱寺惊怒地喊道。
云雀恭弥在听完泽田空的解释之后,毫不犹豫地抽出双拐,直刺泽田空,堪堪在他的额前停下。因为他的动作而带起的风,吹乱了泽田空的刘海。
泽田空纹丝不动,仿佛丝毫不在意。
“我很生气。”云雀冷冷地道,“你不会一点脾气也没有吧?”
“我……”狱寺的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扣入了肉里,“这是十代首领的计划,我当然……当然……”
“生气是应该的。”泽田空接口,他扫向十年后的守护者们,他们都已经褪去了曾经的青涩——然而他们的本质却不曾改变。
“生气、愤怒、不满、不解、悲伤……都是应该的。”泽田空道,“所以,我才想在计划开始之前……在和你们告别之前,将一切说开。”
眼前的这些守护者们,都是因为他而聚集起来的。然而当“他”死去,他们将要如何?
泽田空并不担心巴利安的人,因列,他们本就属于彭格列。
而狱寺他们不一样。
尽管他们表现不同,但他们都是以“彭格列十代”为重心而行动。首领的意志,即为家族的意志,守护者们维护着首领的道路。
如果在一切结束之后,才让他们知晓真相,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首领早已逝去,对他们而言打击太大。或许那时候的他们会做出不理智的选择,又或许这场战斗会在他们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而这伤痕已无人能抚平。因为,能够这样做的人已经不在。
泽田空担忧着这样的未来。
他想,十年后的自己所想要给予的未来,绝不是这样的。他想让自己的同伴们活下来,快乐坦然地活下来,而不是被悲伤缠绕着一生。
越了解十年后的情况,他就越强烈的认识到这一点。
十年后的泽田空之所以选择那条孤独的道路,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更多的理由在于,他希望保护自己的同伴。
“其实,‘我’的死亡,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泽田空道,“……这世上,还是有些痛苦,让人恨不得去死的。”
“十代首领!”狱寺面色一变,“你、你在说什么啊?”
“阿纲,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山本武也难得的褪去了所有的笑意。
泽田空摇了摇头:“我没有在开玩笑。”
越了解十年后的情况,泽田空便越能理解十年后的自己内心的恐惧。
正是这份恐惧,让他做出了牺牲自己的决定。
空间扭曲,替代。
也就是说,他的同伴们,守护者们,巴利安的大家,彭格列的成员,同盟的家族成员们……全部都有可能无声无息地死去。
对于泽田空而言,两个世界的守护者都是他无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