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不过是同他打了个照面罢了,这些我却是不知晓了。”听闻苏妗这么说,苏九歌神色难免几近还转。
“你今儿个既然是出现在了这儿,莫要告诉我,并非是因着你发现了些什么?”
虽说,这事情乃是上一世。
便是其中当真有程锦皓搀和其中,现下仔细算来,也同苏妗没了什么干系。
苏九歌抬头瞧了苏妗几眼,眼见着苏妗好似不过是随口一问的模样,苏九歌不由咬了咬牙。
“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这事情也同你有些干系,我便如实交代给你听罢。”
“我得幸落进了苏家大小姐的壳子里头,估算下来,也理当有一年时间了。”苏九歌细数了一下时间,而后方才温言开口道。
“初时,我只以为不过是场荒唐梦境罢了,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日,而后方才反应过来。”
听着苏九歌细数着时间,苏妗神情微微一滞。
若是这么算来,苏九歌与自己应当乃是同时重生?那为何阴差阳错的,她们会相互入了对方的身子。
这点苏妗怎么都百思不得其解。
“现下苏父虽说还是朝中重臣,得到天子垂怜,可是日后会是什么下场,你想必比我要清楚。”苏九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是微微顿了顿。
“而恰巧,苏家为何落到这种地步的缘由,阴差阳错,我也有所耳闻。”
苏家因为天子震怒,牵连其中,但是因为陛下不想将那桩旧案翻到世人眼前,故而只是随意寻了个缘由将苏家一干人等发落了。
也正是因为这等缘由,方才让楚霖钻了空子,将苏妗收入了后院里头。
楚世子这般聪慧的人,若是当初天子震怒,用的乃是那桩旧案的名头将苏家发落了,便是楚世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赶着撞过去给陛下收拾。
毕竟,天下谁人不知晓,那桩旧案乃是陛下的龙鳞,动不得。
可是因为陛下考虑到若是再将那案子放到明面上来,难免侵犯了皇室威严,便借了别的名头给牵扯的那些世家定罪。
所以,苏家为何会落到流放的下场其真正的缘由,真正知晓的,怕是有些位置的。
这么算来,苏九歌的身份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依照楚霖那个滥情的性子,莫非苏九歌也一并乃是楚世子后院里头的一位?能够知晓这些内幕,怕还是颇有些受宠的。
苏九歌倒不知晓苏妗在琢磨这些,顿了顿便继续道。“我便着意留心了些时间。”
算算时间,父亲为了培养自己,打十四岁及笄后,便让她开始管理中馈来往。
苏九歌这个空档入了她的壳子,正好乃是她学着打理这些的时候。
“而后发觉了些端倪,我借由着些事提点他须得警惕些,本是想着让他最好能够察觉到危险,能够提前收手。”
苏九歌到底是从何处下手的,又是用什么法子,去提醒苏父的,苏妗不大清楚。
可是眼见着苏九歌面上浮出的无奈之色,苏妗这心里头也算是有了数,知晓多数是无功而返了。
“却不妨他是越发谨慎了,我确实再也摸不出半分的消息了。”苏九歌说到此番,不免抬头瞧了苏妗一眼。
“你倒是比我心细。”苏妗仿若是瞧不出苏九歌现下什么意思似得,摇头道。
听闻苏妗如此说,苏九歌这眸光不免几番闪烁起来,她略略眨了眨眼,瞧向苏妗。
“若非是后头出现了如此多的变故,我却是半分也未曾察觉。”
苏九歌虽说这心里头甚是失望,但是仔细想来也实属寻常。
毕竟当年的苏妗虽说掌控苏家中馈,但是到底不过是一名豆蔻少女罢了,便是心有七窍,不曾察觉这些也着实正常。
“所以,你若是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消息。”苏妗不由摇了摇头道。“那怕是没法子了,当初我若是能够早早察觉,也断不会落到那般下场。”
苏妗这话没有说个明白,可是观苏九歌的面色,她却仿若是当即明白了过来似的。
苏妗当即便认定,自己先前的猜测,绝对未曾出错。
苏九歌知晓的,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多得多。
面对苏妗自嘲的口吻,苏九歌也只是笑了笑,瞧了苏妗几眼。“你又何须妄自菲薄,我瞧着,你怕只是懒得争罢了。”
这话一语双关,苏妗微微一滞,而后仿若是从苏九歌的眸底里头琢磨出些什么味道似得,还不待她细想,口中下意识便道。
“当初我掌管中馈,却不知晓,这仁善堂却也是苏家产业?”
听到苏妗开口问这个,苏九歌微微一笑,摇头道。“只是侥幸罢了,这仁善堂百年产业,遇上了些波折,故而容我搭了一把手罢了。”
虽说离得时间有些远了,但是苏家账下有哪些产业,苏妗大致上头还是记得的。
故而不管怎么说,初时李尚之来寻她,只说京都旧友来寻自己,因为仁善堂的缘故,她多少未曾往这边想。
现下看来。
苏九歌这个苏家大小姐,做得着实比她要好啊。
便在苏妗的思绪飘远的时候,苏九歌陡然勾了个笑,笑吟吟的瞧着苏妗开口问道。“瞧着你在淮阳城中的生意越做越大,便没有想过回到京都里头?”
苏九歌这话多少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毕竟,苏妗与楚霖之间的合作,现下还并未揭露出来,她明面上的生意,也不过是那几家铺子罢了。
苏九歌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