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明……”
尧悦和刑宇互看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表示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为什么,你好像一直都很关注那个人?”刑宇说:“说实话,昨天我基本都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人的身上,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而已。”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只是觉得,王宁和熊黑好像都很让着他的样子,所以有些好奇。”
“哦?”
“我是从他们的交谈和举止之中观察到的。”我说道。
刑宇沉默下来,摸着下巴沉思。
尧悦这时说道:“这样吧,我托人去问问,查查这个人的来历。”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我却还不知道。
戴宗明,这个人,这个名字……即将改变我一辈子的命运……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之后。我从口袋里拿出那纯白色的药瓶,将瓶子里最后一颗药塞进嘴里,喝水咽下。
林航嘴上叼着豆浆,有些好奇的问了我一句:“季南,这几天怎么老看你吃这个东西?那是啥呀,你生病啦?”
我淡淡的笑笑,说:“没什么,只是维生素c而已。”
林航一听笑了:“噢,维生素c啊,那正好,我最近也缺点维生素,也给我来一片呗?”
我把空空的瓶子倒过来给他看,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最后一片。”
中午的时候,保险起见,我又跟着尧悦来到医院做了个检查。
“陈伯,怎么样了?”尧悦一脸紧张的问道,手指抓着我的胳膊。
陈伯盯着手里的检验报告看了一会,然后对着我笑道:“没事了,你现在很健康,毒素已经完全排出体外了。”
“呼,那就好……”尧悦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陈伯,麻烦你了。”
陈伯摆了摆手:“嗨,说哪里话。”然后又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这个药是哪来的,你查清楚了吗?”
我沉默下来,只是摇了摇头。
实际上我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陈伯似乎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看我这个样子,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出了医院,尧悦接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嗯、嗯、嗯”的好几声,最后说了一句:“好吧,知道了。”语气中有些无奈。
电话挂断之后,我问她:“怎么了?”
尧悦看了我一眼,说:“我让我的朋友查过了,并没有查到北口市有戴宗明这号人物。”
我稍稍有些失望:“是么……好吧,那也没办法了。”
尧悦突然停下了脚步,说:“还有一种可能。”
我看着她:“什么?”
尧悦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他的身份,不是我们可以调查到的层次。”
我心中有什么东西“咯噔”了一下,连忙问道:“比如呢?”
尧悦苦笑了一声说:“你让我比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应该是和我们的世界相差很远,上层社会的人物吧。”
“上层社会的人物……”我在嘴里重复念叨着这句话。
记得以前在少管所里的时候,我曾经和一个判了三十年的少年犯住在一个寝室里。
他那时十七岁,却已经有了二十几岁成年人的体格。据说,他是杀了人被抓进去的,杀人的原因不得而知,好像杀的是什么老板的儿子。
那个家伙嘴里最经常挂着的一句话就是:“咱们只是一群小痞子而已,人人都骂我们下流,但我们做的事情再下流,又能有多下流?”
“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才总是爱做一些真正下流的事情!”
……
我有些出神,尧悦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季南,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我摇摇头。怎么会开始想起少管所里的日子了……
尧悦看了我一会,突然又说:“今天,暴柄青也要从拘留所出来了。”
我怔了一下,也才突然想起来。
对了,三天前我开始吃的药,现在药吃完了,他也该出来了。
“据说,唐梦烁开了个饭局,说是要给他接风。”尧悦说着也忍不住苦笑。
我咧开嘴,冷哼一声:“那个女人,虚情假意。”
不过暴柄青这家伙也是怪可怜的了,他到现在应该都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给绿了吧?
我们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从医院回学校步行的话,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今天的路上人很少,车子也很少,和平时拥堵的状况好像不太一样。
路边有一辆白色的五菱面包车,看外观像是用了好几年了。它的车速很慢,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的往前爬动,车子的引擎似乎是劣质的,发出“轰隆轰隆”的奇怪声响,不少路人都是捂着耳朵走过去的。
我和尧悦并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并肩往前走。
地上有一滩泥水,是昨天下雨导致的。因为这里的路段凹凸不平,很容易就会在路面上积起一个又一个的水坑。
我先大跨步踏了过去,随即回过头微笑地向她伸出手:“来,小心一点。”
尧悦笑了笑,把手朝我伸过来。
而这时候,那辆五菱面包车却突然像是失控一样的猛然提了车速!那劣质的引擎发出奇怪的声响,此时整辆车子就像是一只暴躁的野兽一样朝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