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拽文!我问你正经事呢!”
我真是受够了这个酒糟鼻老头,我着急的火烧眉毛,他却在这儿跟我装诗仙李白呢。
“呵呵呵……”
老牛头突然惨笑了几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进了停魂房。
我满心狐疑,不知道他究竟要搞什么鬼,思忖再三,我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毕竟想要知道逸尘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眼下看来也只能问他了。
一踏进停魂房,我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还没等我问这香味哪来的,老牛头就直接解释道:“这是安魂香,用来安抚这些亡魂的。”
我四处瞅了瞅,只见停魂房内的布置和之前我见过的没什么太大区别。
“带我进来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么?”我心中焦急,所以语气也有些冲。
老牛头倒也没太在意,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停魂柜跟前,犹豫了片刻后,一把将其中一个柜子拉了出来。
停魂柜一经拉出,就腾起了一片阴森的绿气,将我的视线完全阻隔,根本看不清柜子里面的情形。
等了十几秒后,绿气逐渐的消散,我定睛朝停魂柜里看去,只这一眼,我整个人就像是碰到了电门,猛地一怔杵在了原地。
停魂柜里,竟然是……逸尘!
“逸尘他……的确已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老牛头落寞悲戚的叹息声。
我鼻子顿时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的淌了下来。
“他本来差点魂飞魄散了,是我强行救回了一魂一魄。”老牛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见我没说话,老牛头继续道:“至于你的那个女朋友和那个机关门传人,他俩现在应该还没生命危险,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强自将泪水憋了回去,我咬着牙浑身颤抖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牛头‘哗啦’一声将逸尘推了进去,长叹了口气道:
“这事儿,虽然都是谢伟强干的,但是……我也脱不了干系。”
我此时已经濒临失去理智的边缘,双目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狠狠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个……都是你害的了?”
老牛头见我似要暴走,连忙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根香,迅速点燃后在我鼻前晃了晃。
刚才进门时闻到的香气瞬间钻进我的鼻腔,让我顷刻间就冷静了下来,头脑顿时一阵清明。
但尽管如此,我内心的怒火却还是依旧在焚烧着,如果不是咬牙控制,我相信老牛头的脑袋早已成了一颗被敲烂的西瓜了。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给你讲,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老牛头急道。
我实在懒得跟他废话,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有话就快说!”
老牛头不知从哪又摸出一瓶酒,咕咚一声灌下一大口后捶胸顿足道:“红手绢,是我传给谢家的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那超长的反射弧才猛然醒悟过来。
原来老牛头口中一直说的手绢,并不是人们平时用的那种,而是……外八行其中的一门!
红手绢通俗的来讲其实就是戏法,也可以称作障眼法或幻术。
而此门手艺一脉相承,红手绢就是最重要的信物。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守停魂房的酒糟鼻老头,竟然会是红手绢的传人!
老牛头两眼早已噙满了泪水,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斜倚在停魂柜前,跟个孩子一样呜呜的抽泣起来。
也不知他这是借着酒劲发酒疯,还是真的悲痛欲绝。
总之老牛头一直抓着停放逸尘的那个柜子,边哭边喊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好不容易等他稍微冷静了一些,这才一句一句的把事情全部讲清楚。
老牛头祖上是走江湖的手艺人,传到他这里也不知是第几代了。
和其他撂地的营生一样,红手绢这门手艺大部分也都是家传。
可坏就坏在老牛头一生未娶,后人就更不用说了。
眼看着自己大限将至,老牛头实在不愿红手绢一门传承断在手里。
思来想去,老牛头就想到了曾经对自己有恩的谢若淼。
谢若淼是谢伟强的父亲,与老牛头一样,同属外八行。
只不过谢若淼是盗门中人,干的是倒斗买卖。
在老牛头最为落魄,快要饿死街头的时候,恰巧碰到了铲地皮的谢若淼。
谢若淼当时见老牛头可怜,两人又同属外八行,于是请他吃了一顿饭,又给了老牛头一些钱。
老牛头感动之余,突然想起自己这一身手艺的传承。
谢若淼对自己有恩,而且同属外八行,追溯起来,也勉强可以说是一家人。
于是老牛头就问谢若淼能否让他替自己将红手绢传承下去。
谢若淼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手艺传完,象征着这一门的红手绢,老牛头自然也交给了谢若淼。
心愿已了,两人分开后没多久,老牛头就眼一闭腿一蹬,彻底告别了人世。
谢若淼也算是有良心,得知老牛头的死讯后,知道他膝下无儿女,家中无亲人,于是花钱请人将其安葬。
之后谢若淼凭借着一身手艺逐渐发家,成立若伟集团,再然后生下了谢伟强这个二世子。
从各种墓穴爬出来的谢若淼深知倒斗一行的危险,所以一直没将此事告诉谢伟强。
可俗话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