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
还没等我说话,哭声就毫无征兆的再次猛然响起。
纵使我有了防备,还是被这尖利的声音震的有些心颤。
我扭头看了一眼丁毅,只见他竟然比我还要胆,浑身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不说,两颊的胡须都随着他的脑袋一颤一颤的。
“丁大哥……丁大哥!”
我连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最后还是我推了一把,这才惊醒了丁毅。
“啊?怎……怎么了?”
丁毅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两眼瞪得溜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苦笑道:“丁大哥,只是刺猬的叫声而已,你也用不着这么害怕吧?”
谁知丁毅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指着身后略微隆起的雪堆道:“那你看看,这里有活着的刺猬么?”
坑里的刺猬早死了,我们之前就见到过,他这么一反问,我也察觉到了不对,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会不会是……上面传来的?”我如此安慰着自己,同时问丁毅道。
丁毅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鬼天气,你认为它们会出来么?”
答案很显然,不可能。
那么这凄厉的哭声,也就只能是从坑里发出来的了……
“呜嗯嗯嗯~~~”
哭声渐渐变,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女人发情时的那种呻吟声。
我俩早被这声音搞毛了,恐极生怒,同时骂道:“谁在搞鬼,滚出来!”
没有人回应,只有那不停的低吟,还有呼呼的寒风。
其实我们也知道喊这一声根本没用,但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只能这样了。
丁毅见坑内没什么反应,气的一跺脚,扭头又看起那排脚印来了。
“诶?这最后一个脚印,怎么还有划痕?”丁毅突然惊道。
我浑身神经瞬间绷紧,拄着脊柱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
果然如他所说,靠近坑底的最后两个脚印,脚尖方向竟然多了两道擦痕,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能有这种擦痕,说明……”
丁毅摩挲着下巴,拧着眉头嘟囔道,一副学生碰见了难题思考时的样子。
我冷哼一声,指着脚印道:“这不是很明显么,有人在这儿没站稳,摔下去了呗。”
丁毅还是有些不明白,瞅了瞅脚印跟地面,挠着后脑勺道:“摔下来,那人呢?”
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丁毅见我没说话,心中更加着急,催促道:“老弟,你看出什么了?倒是赶紧说呀。”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稍微往后退退。
丁毅满心狐疑,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挪到脚印旁边的位置,然后用脊柱轻轻的捅向了那个带有擦痕的脚印。
吱……
事实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脚印那块本来很坚硬的坑壁,竟然被我捅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就露出一个一人大的圆洞!
“天哪!这……这居然有个洞!”丁毅见状,顿时惊呼道。
尽管我已经猜到了,但仍然震惊不。
脚印所在的那块坑壁,就像是一扇帘子一样,把洞口遮盖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来一丝痕迹。
如果不是擦痕,我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很显然,冷冰月是‘蹦’到这块‘帘子’上之后,‘帘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所以洞口将她给‘吞’进去了。
“嘶……好重的阴气啊。”丁毅凑近洞口,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我也感觉到了,但是和阴气相比,我更担心的是,这洞内到底有什么东西,冷冰月又为何会来到这?
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下,我才发现洞里边是一条斜着向下,不知通往哪里的甬道。
“老弟,我先下去,你跟在后面。”
丁毅边说边把两条腿伸进了洞内,作势就要往下滑。
我本来还准备说再等等,但随即转念一想,再等也等不出什么办法来,还不如直接一点。
于是丁毅刚一消失在洞口,我就立马跟在后面,用手死死的护住脑袋,坐滑梯似的滑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坑里挖了这么长的一条甬道,我俩滑了将近十几分钟,竟然还没有到底。
虽然洞壁很光滑,但是时间一久,我的屁股也渐渐有些撑不住了,火辣辣的就像是要被摩擦出火花似的。
可偏偏甬道狭,我想用脊柱减缓下滑速度都做不到,只能硬咬着牙,听着耳边呼啸的疾风掠过。
“唔……”
脚下传来丁毅的一声轻呼,还没等我往下看,就感觉身子一轻,呼呼的飞了起来,眼前也是豁然开朗。
嘭!
嘭!
紧接着就是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只感觉饱受摧残的屁股,此时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几乎没了知觉。
“老弟,不要紧吧?”丁毅同样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倒在我前面关切道。
我说了句还行,然后忍着身上的疼痛,打量起周身的环境来。
这是一处面积不的山洞,整个石洞呈不太规则的圆弧形。
我正对的方向有一石阶,石阶上面是一张石座,石座与后面的山壁浑然一体,看上去就像是在山壁底部生生凿出来似的。
石座两边,贴着山壁有两排一人多高的石柱,石柱上燃着微弱的火光,因为数量较多,倒也能勉强照亮整个山洞。
再回头看去,只见背后是一扇两人高的铁门,铁门锈迹斑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