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韶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神秘黑衣人,很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人是谁,自己接触过的人她都记得,却根本想不到是谁。
“爱慕?你若是将脸露出,这话倒也有几分可信。但是你故作神秘,如何让人信服?”宁云韶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答,但是却将周身的元气收敛,态度也少了几分警惕。
“将军心中可还有白丞相?”那人的话似乎在唇齿间流连了一番,说出的话竟然有几分旖旎暧昧。宁云韶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这种话还能听出暧昧来,自己真是没得救了。
“干卿何事?”宁云韶实在是懒得与这人多说,扭头就想要离开。
“将军,我只希望你快活。”那人的声音小了许多,不知道是在说给宁云韶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宁云韶的耳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自己的心早就死在了上辈子,这辈子快活还是不快活又能怎么样呢?宁云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既然这人无心与自己为敌,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直到宁云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那人依然站在鼓楼上方没有离去。那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那一双温柔缱绻的桃花眼流露出几分苦涩。
若是宁云韶还在,定然会发现这是她两辈子都忘不了的容貌。那双桃花眼,也是她心底最深处的魔障。
宁云韶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树白清雨和刘嬷嬷等人还在熟睡之中,宁云韶悄无声息的换掉身上的衣服,躺回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天才亮的时候宁云韶就睁开了眼睛,只是两世为人的习惯,改也改不掉的。宁云韶等到清雨等人醒过来后,才呼唤她们准备梳洗。
宁云韶梳洗过后正准备用早膳时,树白便神色复杂的走了进来说道:“小姐,表小姐过来了。”
宁云韶端着粥碗的手一顿道:“她来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宁云韶神色淡淡的,随即依旧喝着粥,神色优雅。
刘嬷嬷站在一旁不悦的说了一句,“小姐,有些事不必说出来,心里清楚就好。”
宁云韶立即摆正了姿态道:“是,嬷嬷。树白,去请表小姐进来。”
“是,小姐。”
林芷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云韶姿态端庄的在那里用早膳,林芷墨心中的妒忌横生。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学了十几年的礼仪规矩,还不如宁云韶学了几个月这般?
难道这就是高门贵女的天赋吗?凭什么!凭什么这世上所有好的都是她宁云韶的,凭什么别人就什么都得不到?这不公平!
“给表姐请安。”林芷墨不情不愿的给宁云韶请了安,随后站在一旁等着宁云韶问自己来做什么。
可宁云韶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事事不耐的宁云韶了,她慢条斯理的用完了早膳后,才看向一旁的林芷墨。而此时的林芷墨,已经快被气炸了。
“表妹怎么还在此站着?树白也真是的,怎么不想着给表妹搬个凳子?”宁云韶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随后才一脸惊讶的看着林芷墨。
“都怪奴婢疏忽,奴婢这就去准备。”树白连忙认错,转身便要去准备凳子。
“不必了!我过来是要告诉表姐,我大姐姐要在镇国公府举行赏花宴,特来邀请表姐!请柬在姑母那里,还请表姐收拾妥当之后,一同前去。表妹先行告退了!”
林芷墨几乎要气炸了,可此时却不得不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甚至还要挂上得体的假笑。待话说完,林芷墨甚至等不到宁云韶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表妹慢走,劳烦表妹转告母亲,我收拾妥当便去寻找母亲。”宁云韶不急不躁的在林芷墨身后说了一句,气的林芷墨离开的速度更快了。
宁云韶收拾妥当之后便去找了宁夫人,随后与宁夫人和林芷墨一同坐上了马车,宁云韶一路上都在安静的看着书,完全忽视林芷墨朝自己扔过来的挑衅眼神。
镇国公府与将军府离得并不远,没过多久几人便到了地方。
“姑母来了,这位就是阿韶吧?咱们姐妹一直没有机会相聚,如今终于得以相见了。”宁云韶等人才下了马车便被一名粉衣女子拉住了手,宁云韶先是有些错愕,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位应该就是自己的大表姐,林雅珊。
“大表姐安好,此次与母亲前来叨扰了,还望大表姐莫要见怪。这是阿韶为大表姐准备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希望大表姐莫要嫌弃。”
宁云韶在来之前便从刘嬷嬷哪里打听好了,这镇国公府里每一个人的喜好,而刘嬷嬷真不愧是皇宫出来的人,虽然不曾在镇国公府待过,却能够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宁云韶想了想,似乎大表姐与这个表妹一直不睦,倒是二舅舅家的三表姐与这个表妹关系不错。看来,她可以在这上面下点功夫。
宁云韶一边说着,一边在树白手里接过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便是一只精致的蝴蝶发簪。刘嬷嬷曾说过,镇国公府的地处大小姐,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带有蝴蝶的簪子。
果不其然,林雅珊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芒,随后便很好的压了下去。看向宁云韶的目光也少了些客套,多了些亲昵。
“阿韶送的礼物真真儿是好的,今日便让表姐带着阿韶一同上赏花吧。姑母,我先送您去我母亲那里吧。阿韶年纪与我相同,便于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