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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激昂得像只小斗鸡,但反抗无效,司温尘手一推就撞开了房门,将她拽了出来,蛮横不已。
“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放手……”
石书净被他拖出去,踉踉跄跄跟不上脚步,几次都要跌倒。
“司温尘,你放手!”
一路都有人,但没有人有这个胆子管这件事,本来在等电梯的,被司温尘的目光狠狠扫一眼,就逃了。
“叮……”
电梯到了。
与此同时,另一辆电梯,秦白渊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短暂的一秒时间差,三人错身而过。
司温尘把石书净拖进电梯里,直接推到往里面一推,修长的身子就那么压了上去,一手抵在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胛骨,稍一施力,痛得她全身都麻了。
石书净就像被钉在墙壁上的蚊子,双手推搡着他的肩膀,可一点也摆脱不了他的控制,恼羞成怒起来。
“司温尘,你是野蛮人么?”
“我倒想当个绅士,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你似乎一直偏爱我用这种方式对你,石书净,你是受虐狂么?还是潜意识里,你认为这样会比较喜欢吸引我?”
说话间,白灿灿的獠牙抽着热气,好像随时能将她扒皮拆骨,吞入腹中,带着一些男性的凶残的魅力。
“只不过,这种把戏你也玩的够多了,换种新鲜的玩法,怎么样?”
“你走开!”
石书净努力仰头,避开他的气息,因为她知道,那样的味道能让她着迷,麻痹她的理智。
“那天在餐厅,我该说的已经说明白了,为什么又拒绝我?因为在医院看到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司温尘贴着她的脸颊说话。
“就因为这样,你又要和我闹脾气?”
“我没有和你闹脾气,我只是不想见你!”
“你是吃醋了……”
“我是吃醋……”
石书净咬咬牙,张牙舞爪。
“我吃的醋,是你脑子里进的水!”
司温尘笑了一笑。
“我也不是第一天脑子进水了,要不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那你就该去看脑科,好好治治你的毛病,别成脑残了!”
石书净反唇相讥,以前不知道自己这么会骂人,可是这个男人,把她所有的臭脾气都挑起来了,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她知道自己在节节败退,嘴上不饶人的那一方,其实是输得最惨的,而司温尘,他永远占据着赢家的位置。
“那天我妈生病了,是她喊唐棠去医院照顾,我并不知情。”
司温尘解释。
“那说明你妈很喜欢她,既然你们交往过,你妈也满意,索性复合好了!你们结婚,我一定送上大红包!”
司温尘低低一笑,撑着墙的手落在了她的耳朵上,两手夹着她白皙的耳垂,肆意轻揉。
“你说谎都不脸红的么?”
“我脸红什么?你皮糙肉厚的都不羞愧,我为什么要脸红,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没有么?”
司温尘缓缓地,贴得更近了,在她耳边婆娑,她一缩紧身体,他就黏得愈近。
“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我接吻的时候,你……当真没有一刻的羞愧?”
石书净恼了,气得跳脚地骂。
“司温尘,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不是一直缠着我,我也想摆脱你,可你给过我机会吗?你总是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是,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人看过……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件新鲜好玩的玩具……你从不考虑,我的处境有多难堪……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石书净哭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边骂边哭。
“你可恶……遇到你之前,我不是这样的……是你毁了我……你凭什么指责我?”
那泪珠,像刀一样割着司温尘的心,原本轻松的表情,眉头深蹙,自己是真的伤害到她了。
想到这,司温尘有些窒息,心疼极了,放松了对她的控制,捧起她的脸,灯光下的她,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楚楚可怜,委屈得像个孩子。
他的唇轻轻抵了她的额头,缓缓落下,到她鼻尖,喃喃着。
“宝贝儿,别哭……我心疼……是我错了……原谅我,嗯?”
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摩挲她的侧颈,轻缓的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宝贝儿……别哭了……”
可石书净的泪水更多了,他的安慰让她的泪水决了堤,分外委屈。
嘴唇,颤抖着落在她唇上,融化了她的抵抗,那么轻柔的辗转,温和的爱抚,以及唇齿间浅浅的烟草香,让石书净投降了,所有的抗拒都因为他的柔情全部溃散。
她的大脑一片紊乱,什么也不想了,只愿沉醉在这样的柔情里,永远不醒来……
然而终究要回到现实,电梯门开了,两人的身子还紧贴在一起,吻渐渐归于止息。
石书净泪眼婆娑地望去,唐棠站在电梯门口,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脸色发白,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
司温尘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吵了,我们好好谈谈,嗯?”
牵着她的手一转身,就撞上了唐棠的视线,但司温尘心里只有石书净,对此不以为意,就好像唐棠只是一个普通“观众”,打了声招呼。
“这么巧?”
“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