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盘炒笋果被端到了王传虎的面前。
王传虎冲沈铁木招了招手,沈铁木走过去,一旁的大汉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尝尝。”王传虎眼神示意沈铁木去尝那盘酸笋。
沈铁木闻言,心里又是开始窃喜,他点头哈腰恭敬道:
“帮主您先请,您先请。”
一旁的汉子心中不住的鄙夷冷笑,蠢成这样还想来讨好帮主?
王传虎嘴角抽了抽,这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单纯?
他手指点了点桌面,皱眉道:“叫你吃你就吃。”
沈铁木一骇,立即就夹了一筷子笋子放进嘴里。
舌头尝到味道的那一刹那,他想皱眉,却在电光火石之间这才压下了心里的疑惑,他疑惑的是这笋味道是对了,但却没有往日他从东来酒楼拿回来的那些好吃。
“好吃!好吃!”
为了不露馅,他连说了两声好吃,虽没酒楼的好吃,也确实好吃,他还待再夹一筷子,却被那大汉拦下。
沈铁木一愣,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下让他吃,一下又拦着不让他吃。
王传虎,挥了挥手。
那汉子便没再拦着,而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沈铁木继续吃。
沈铁木有些懵,筷子也下得犹犹豫豫,颤颤巍巍。
一盏茶后,王传虎终于拿起筷子,沈铁木顿住,不知自己还该不该继续吃,也担心王传虎吃了之后的反应。
不知当他吃出这笋没酒楼的好吃时,是会怪厨子做得不好,还是怪他拿来的笋子不好。
王传虎吃了一筷子笋,皱了皱眉,便将筷子扔下。
沈铁木心肝颤颤。
王传虎靠到椅背上,右手摸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神情莫测道:
“你说的重要消息是什么?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有这笋子吧。”
沈铁木腿脚发软,顺势跪到了地上。
他急道:
“不,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帮主,我知道东来酒楼每日卖出来的笋是出自哪里了,帮主若是能拿到那酸笋的方子,定能大赚一笔。”
“哦?哪里?”王传虎微微直起身,状似好奇道。
“酸笋作坊就在东镇郊外,作坊的东家是白漯上村的段家。”
“东镇?”
“是……”
王传虎拧眉,东镇可不是他的地盘。不过这笋子这么好卖,若是他能将方子捏在手上,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想着他有些心动,先前他可没这样的想法,这小子有点脑子。
“那段家人你可认得?”
“认,认得……我有一个堂妹嫁的就是他们家。”
“堂妹?你堂妹才多大?便嫁人了?你堂妹都嫁人了,你为何还没娶亲?”
这话问得突兀,沈铁木一时答不上来,紧张得额上冒汗。
王传虎厉声道:“既然是你堂妹夫家的作坊,你为何今日才来报?”
沈铁木吓得匍匐在地,瑟缩道:
“帮帮帮帮主有所不知,小的那堂妹早已与小的家里断绝了关系,小的不经常在家,这笋我们乡下人家又买不起,所以才没有及时听说。
直至今日小的四叔回来,小的又正好回家,听他们说了,小的才知道的。”
王传虎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你起来吧,往后在我跟前伺候。”
沈铁木心里一喜,连忙扣头致谢,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大汉脸上神情鄙夷暧昧又猥琐,他恭敬的退了出去,门外守门的两个汉子立即便挤眉弄眼的将门关上了。
沈铁木不解为何要关门,还以为是王传虎有要事要与他说,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然而王传虎只是叫他坐下,与他一同吃那盘笋子。
王传虎让人送了两碗热饭,外加一壶酒。
沈铁木激动得难以自持,他已经能想像自己日后跟在王传虎身边的威风模样了。
除了想出头这一点,他还想看沈岚娘和段家人倒霉,他可是记得沈岚娘害得他被人群殴,伤了好几天都下不来床呢。还有段天贵打他的那耳瓜子,他都记着呢,都是姓段,不管是谁,都活该倒霉。
沈铁木吃着碗里的饭,心绪飘远,不察有一只魔手正在向他靠近。
在一阵悉悉索索的碰撞,和少年人的求饶声之后,不多时房内传来少年人尖锐的惨叫声。
接下来就是少年人的哭声和求饶声,夹杂着中年男子的喘息声。
惹得房门外的大汉搓着手猥琐的笑了起来。
腊月二十七小年,大清早天还未亮,屋外便飘起了小雪花,段珩又没有按时起床。
自从他打败了沈岚娘之后,人又开始犯懒了。
沈岚娘很是无语,他是属牛的?要人在屁股后头抽一抽鞭子,才会往前走一走。
整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光打赢她就是天下第一了?真是,鼠!目!寸!光!
沈岚娘一手提着烧火棍,一手拎段珩湿漉漉的毛巾,欲故技重演,用这招叫段珩起床屡试不爽,次次管用,效果甚好。
沈岚娘将烧火棍靠在段珩床沿上,这是她方才走得急,忘了放下,顺势带上来的。
她掀开段珩的被子,段珩缩了缩身子,他双手抱住自己,由自睡得香甜。
沈岚娘邪邪一笑,撩开他的衣裳,那还滴水的帕子便被她扔进了段珩怀中。
段珩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惊坐而起,看见沈岚娘时,脸色立即煞红煞白,他顾不得怀里冰冷的湿帕子,连忙去扯他腰上的被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