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娘出来后,她冲上去要教训沈岚娘,却被与沈岚娘一同出来的两个少年拉住。
她便开始破口大骂沈岚娘,什么难听骂什么。
现在看到段珩满脸寒霜的站在她面前,还打了她两巴掌,她竟也不觉得怕,反倒觉得有些畅快。
她面色狰狞的冷笑道:“呀哈!小杂种!你怕是不知道吧?”
她坏笑的瞟了一眼沈岚娘,“你怕是早被那小娼妇戴了绿帽子了!”
段珩面色阴沉,闻言又给了她一巴掌。
刘氏“呸”了声,将嘴里的血痰吐向段珩,段珩寒着脸避开。
刘氏黑黑笑道:“不信?看!拉着我的这两小子和你多像,这么卖力的护着她,不是她给他们抬了屁股还是因为什么?”
段珩忍无可忍,直接朝她一脚踹去,两个少年忙松开手。
刘氏被段珩踹飞出去,倒在地上,却暧昧的尖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自己大哭起来,如同一个疯子。
“铁木……谁来救救我的铁木,救救他……呜呜……”
她在牢里看到沈铁木,沈铁木已经瘦得不成人形,邢具造成的伤口没有得到医治而感染腐烂,惨不忍睹,她觉得她再晚去一步,儿子便要没了,她也觉得儿子再不从牢里救出来,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没有谁愿意帮她救救她儿子,也没有谁能帮她救,能救的又是将她儿子送进大牢的人,她也早将人得罪了个透……那小贱人根本不可能好心放了她儿子!
她真的没有办法将儿子从牢里救出来,刘氏忍不住心生绝望……
“小,不!岚娘!岚娘我救救你,放过铁木,救救你,放过他,他可是你堂哥啊……刚才我不该那么骂你,我!我自打嘴巴,我打我打,你放过铁木吧……”
她忽的哀声哭求,真的“啪啪啪”的自打起嘴巴来。
沈岚娘冷眼看她,她才没这么善良!刘氏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如今就算不恨,也不会忘记,沈铁木那一刀刺在她背后,她背后的伤口也才愈合。
沈铁木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她放过他,让他有机会再捅自己或者段珩一次吗?不可能!
她沉着脸转身进了作坊,刘氏见了,又立即尖声大骂起来,“小贱人!心毒的小贱人!你以后肯定不得好死!灾星!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你们段家就等着倒霉吧!……”
她边哭边骂,骂得人心烦,有心软的妇女看地上因儿子入狱而疯狂的刘氏,倒觉得她有些可怜,都是做父母的,谁又不能了解她心里的痛处?
只是她在这里骂得也太难听了些,她儿子拿刀子捅伤了人,竟还这般理直气壮的骂人,这样的态度还妄想别人放过他儿子,脸皮也是够厚的。
那些心软的妇女摇摇头,默默离刘氏远了些,放弃上去劝说安抚刘氏。她们好心去劝,说不定会招来她一顿骂呢。
刘氏游魂一样的回了家。
沈大海一整天找不到她人,家里没人做饭,他都饿一天了!本来想去方氏那边吃,方氏却只做了她与沈春山的饭。
自从沈江回家,方氏与沈春山便不同他们家一块吃饭了。
也不知老四给了他们二老多少银子,他竟天天能问到从他爹他娘屋里飘出来的肉香。
沈大海有些怨怪沈江。
这老四在外面挣了大钱,回来也不过给他和沈大河一人分了五十两银子,总共一百两银子,他那马车都值五六百两了吧?一百两对他来说指不定才是冰山一角。
这人有钱了就是小气,这些年供他读书,他们兄弟不知出了多少力,到头来只捞到了他的五十两银子和几亩田地。
他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带带自家亲哥,好歹也让他们在镇上开间铺子,去镇上定居什么的啊,这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呢!
这一个多月来他本来就心里不爽快,沈铁木那小畜生也不知犯了什么事,竟蹲牢里去了,这简直就是给他们沈家抹黑!
还有刘氏那个泼妇,三天两头的给他哭闹,让他去救儿子,吵得他头大!他怎么去救?他又不是县太爷!
这一年刘氏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让他心里很是舒坦,这突然又闹起来了,他便觉得受不住了。
因此他今儿起来没看到早饭,午饭时更没看到午饭,刘氏也没个人影,便在心里给刘氏划了个叉,这懒惰的疯婆娘!他迟早休了她!
他想到沈江给他的那五十两银子,这么多银子他舍不得交给刘氏,这会儿还在他手上呢。
他花个四五两买个流民的黄花闺女回来都错错有余的,沈大海琢磨了大半天,越想越心动。
看见一身脏乱的刘氏进门,立即劈头盖脸的骂起刘氏来。
“你这懒妇!整天疯疯癫癫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快去做饭!懒成你这副德行,我沈大海迟早休了你!”
游魂一样的刘氏一怔,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突然激动道:“休了我?沈大海,你休啊!休啊!休啊!你这个连自个儿子都不管不顾的窝囊废!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你休啊!”
“你这疯婆子!好!好!好!你等着!”
沈铁柱这时冲了出来,冲刘氏大喊了声:“娘!”
接着他又对沈大海大喊道:“爹,你不能休了我娘!你要是敢休了我娘,我,我,我跟你没完!”
“你这死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看老子我不先打死你!”
正屋的方氏走出来,大声呵斥沈铁柱,“铁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