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帮内,气氛冷凝低压。帮内的奴仆及王传虎的一众手下行事皆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个,就怕一个不小心惹了王传虎不快。
这两个月王传虎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这辈子这么憋屈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年了,本以为在这小镇上没人制得住他,他可以逍遥快活的做他的恶霸。
却不成想这小小的青漯镇,不知何时竟然卧了一只实力远在他之上的猛虎。
他让人去查段员外的底细,毫无所获,派人盯着,而被派去的人接二连三的被打晕丢了回来,最后一次,他的人还未进白漯上村,便被人打晕丢回帮内了。
还有那两个拿了假契书来坑他的王八蛋,底下的人找了两个月竟仍没找到。
他不得不怀疑手下这些人的脑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些属下出去向人打听事情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人家就算知道什么,也被他们吓得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叠声告饶说不知道了。有些比较有脾气的就算当时知道啥,就冲这态度,也懒待与他们说了,就这样,他们找两个人找了两个月,竟然还没找出来。
之前段珩从他们手底下逃脱,他们愣是过了一年还未找到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王传虎不仅怀疑手下这些人的脑子,还怀疑起了自己的实力。
上一次被张管家武力碾压之后,他便起了危机感,他反思认为要么是张管家太厉害,要么便是这些年他生活yin糜堕落,荒废武学,以至于他一身的功夫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变弱了。
无论如何,王传虎又开始了被他落下许久的晨练,而且这一练往往便是大半个上午。
不仅如此,经过上一次在作坊里的混战,他还深刻意识到他现在手里头的这些人都是纸糊的老虎,关键时刻就是连个小毛孩都打不过,于是他也开始疯狂的训练手底下的人。
连续两个月的心火旺盛,让他一天天的食欲不振。
今儿他从练武场上下来时已是午时中刻,看着桌上准备的饭菜没甚胃口。
自上次从酸笋作坊回来,他心里不痛快,便没有再吃东来酒楼的酸笋了。
说实话,他心里还是非常想念酸笋的味的。
他看着桌上那一道道菜心里厌烦,将筷子丢到一边,便扬声派人去东来酒楼买酸笋菜系的菜回来。
看着已是未时末,去东来酒楼买菜的人还未回来,他心里有些烦躁,想着手底下的人越来越不中用,这去派去酒楼买菜的人,买个酒菜都磨磨蹭蹭,等回来非惩罚一顿不可。
他不知现在东来酒楼每日吃饭的人都已经到了排长队等候的地步,往常底下的人知道他要吃,都是早早去排队的。
他停了两个月,今儿又突然要吃,自然没人去给他提前排队等着。
他烦躁的喝了一盏盏茶,终于看到门外有人脚步冲冲的朝他这边赶了过来。
不多时人便到了门口。
他看到来人手上没有食盒,便有些意兴阑珊,挥手示意门口那人有话快说。
来人战战兢兢,说有了柳大柳二的消息。
王传虎闻言,从靠椅上直起身子,同时大掌将桌子拍得震天响。
“找到了还不将人带回来,难道还等着我自己去抓吗?”
来人被这一声巨响吓破了胆,哆嗦道:“听,听说这两人一个前阵子疯了,一个重病在床,小的们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
“啪!”王传虎躁怒的抓起手边的杯盏砸了过去,不知是不是今儿练舞消耗的体力过多,还是给饿的,他这一砸却是没砸中人,杯盏直接被他摔在地上,应声裂开。
他心里的怒火又旺了一层,隐隐又窜上头顶的架势,他大怒道:
“不确定你来这里废什么话?!只要还喘口气,都要将人给我带回来!”
来人点头,连连说“是”,一溜烟便退了下去。
这时门外又出现了别的人影,王传虎手撑在桌子上,低头揉眉心。
新来的人有俩个,一个在前边带路,一个手捧着食盒跟在后面,两人不敢直接进门。
当头那人给站门外值班的两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两人帮着他通报。
那两人对视一眼,给前头那人回了个眼色回去,示意他自己出声。
前头那大汉,脸黑了黑,硬着头皮,对着低头的王传虎道:“虎爷,东来酒楼的酒菜买回来了。”
王传虎抬头,那双凶狠锐利的虎目透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有些吓人。
开口那大汉心里一颤,忙低下头,却听王传虎冷声道:“买回来了还不快给我送进来!难道等着让我自己去拿吗?”
那大汉听了,连忙带着那捧食盒的人进门。
食盒一打开,里面的香气飘出来,王传虎口内津液肆意,烦躁的心得到了些许舒缓。
进来的两人迅速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除了汤,其它四个菜,样样都人酸笋,里边掺着青红椒,看起来便让人食指大动。
王传虎拿起筷子,迅速的吃了起来。
那两人摆了饭菜,也不出去,便站一旁。王传虎没理会,他埋头吃了小半碗饭,这才抬起头来让侯在边上的人有事说事。
带头那人便将去东来酒楼买酒菜的人碰到段坤的事说了。
王传虎抬眼看向守在边上的高瘦青年,目光锐利,“你确定那是段家的人?”
那高瘦青年忙站出来一步,回道:“回虎爷,小的亲耳听他自称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