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冷笑。
“他强迫你?方才我看你可是享受得很!”
“没,没有,坤哥,坤哥,你,你看错了,我没有……”刘青猛摇头,惊慌失措的狡辩。
若是往常,她一哭,一抹眼泪,段坤便什么都信她,都依了她。
可如今,段坤将她和陆干捌当场捉奸在床,将她在床上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还相信她的鬼话!
这时,陆干捌缓过劲来,咬牙切齿道:“贱货!明明是你勾引我!当初是!这次也是!你说坤哥这几日不在家,让我过来,我这才过来的!”
陆干捌家里穷,如今已经十八岁,仍娶不上媳妇,对刘青这个有姿色的年轻少妇倒是稀罕得很。
但这两人谁先引诱的谁,却是分不清了。
段坤听了陆干捌的话,怒朝刘青冲去。
刘青被他毫不留情的踢打,痛苦的痛哭着,尖叫着,模样好不凄惨。
一阵拳打脚踢后,段坤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门外拖。
“贱人!给我滚出去,从此以后别想再踏进我的地盘一步!否则,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他边骂着,边将人往后门拖,刘青涕泗横流的哭求告饶,他皆不为所动。
他此时怒气冲天,能克制住自己不掐死刘青,已经很不错了!
后门被打开,刘青被段坤猛的推出了门外,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这个年里没有下雪,巷道里的石板上干干净净,也硬硬邦邦。
刘青这一摔下去,便觉膝盖和手肘处剧痛,她的一只膝盖处很快渗出了血,头也险些隔在对面的墙壁上,可见段坤这一推有多狠。
段坤看都不看她一眼,很快将门关上。
刘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扑到合上的门板上,想要阻止段坤关门,然而,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两扇小门被严严实实的关上,她如何推,也推不开。
“坤哥,你开门,开开门听我给你解释,坤哥,我求你了!坤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门内传来的段坤的咒骂声。
周围的住户听见了,不顾严寒,一个个都好奇的跑出门开看。
他们见刘青衣裳不整的依趴在门上拍门哭求,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暗暗唾骂刘青不守妇道。
没多久,又一人被从门内丢了出来,被丢出来的是皮青脸肿的陆干捌。
陆干捌趁着段坤拖刘青出来的功夫,给自己穿上了衣裳。
但他衣裳虽然穿起来了,却还是由于心中的慌乱以及身上的疼痛,衣裳穿得乱七八糟的。
围观的人一看,更加确认了这是一起偷情艳事。
家里的女人趁男主人不在偷了人,被男主人抓个正着。
皆不由几分同情几分幸灾乐祸的感叹:
“啧啧啧,这小伙子年纪轻轻便戴了绿帽子,真惨。”
古往今来,人们对桃艳之事向来比较好奇热衷。
段坤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便被数道目光扫射,有同情,有嘲笑。
段坤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在今日丢尽了。
他愤怒的抬脚踹开要往门里爬的刘青,刘青趁机死死抱住他的腿,他为了挣脱,痛骂锤打了刘青半晌,弄得自己一身狼狈,才将自己的腿从刘青怀里解救出来。
不少人看他如此狼狈,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段坤觉得丢脸更甚,他大力甩开刘青,后退一步,急忙关上了门。
巷口街道处停了辆马车,好巧不巧,正是王玉章的马车!
也不知马车在巷口呆了多久。
巷内,刘青仍趴在门上哭求,陆干捌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抬腿狠狠的踹向刘青。
“贱货!都怪你!若不是你非叫我今日来,我也不会被你连累!”
他身上被段坤打出了多处淤伤,疼得很,踹向刘青的力道,自然没有多大。
刘青被他毫不留情的当众这么一骂,顿时恼羞成怒,“你还说我!还不是你!做了一次还想第二次,耽搁了那么多时间!我早催你走了你不走!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周围的男人们听她说得露骨,不由大笑了起来,女人们却是一脸鄙夷唾弃。
刘青扑向他,一手扯着他的头发,一手胡乱的挠了起来。
陆干捌脸上很快出现了一条条血痕。
两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惹得围观的所有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觉得有趣得很。
王玉章露出一个鄙夷嘲讽的笑意,他轻敲马车,很快,马车驶去,巷口处的街道上变得空空如也,没了马车,甚至连路过的人都没有。
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大冷天了,热闹看了够了,就该回家烤火了。
扭打在一处的刘青和陆干捌没了气力,各自瘫在了地上。
刘青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她这么被段坤扔出了门,身上别说盘缠,就连一件首饰都没有,这让她往后怎么活?
她有些后悔与陆干捌闹翻,这样一来,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陆干捌了。
她朝陆干捌爬去,摸了摸他青紫的嘴角,状似心疼道:“捌哥,疼不疼?对不起,我,我方才糊涂了……”
“嘶!滚开!婊子!”陆干捌被她摸疼,愤愤甩开她的手,并朝她怒吼。
“装什么装!老子脸上一条条的血痕才是你抓的!摸老子的嘴角假装关心老子!你以为老子会信?哼!”
陆干捌满脸鄙夷,刘青角色瞬时变得煞白。
“捌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气糊涂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