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的纤纤十指白嫩漂亮,他舍不得让她糙了手,这些粗活,他来就好。
看着夜清寒在院子里忙活着打水收拾,云月瑶的小嘴角微微上翘。这算是两个人,真正排除了一切外人,实实在在的相处。
贫穷日子当前,夜清寒的体贴,依旧能把她像个小公举一样疼宠着的态度,处处小心翼翼的呵护,却又恰到好处的相处态度,不会让她反感,更不会感觉被束缚。
这种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这样暖人心窝,又甜丝丝的感觉,真的不赖。就是不知,他,能坚持多久呢?
是一时新鲜?还是真的愿意与她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
二人就这样,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般,在山野过起了小日子。
直到一个月以后,虽然二人都还有不舍。可他们却不能在此继续停留了。
第二天,二人来到了一座小城镇,开了间小店铺。
这一次,两人都不再是年轻小夫妻的样子,而是一对中年夫妇。
二人开了家食肆,卖些面条、包子、馄饨、水饺,和简单的小食,很适合凡人光顾。
而铺子才一开起来,生意就十分的好,一是老板娘风韵犹存,招惹眼球。
二是,自那小小食肆内,传出来的香味儿的确诱人。而且老板人也随和,面相也不错。不止管账,还经常能随口跟他们打趣儿几句。
食肆旁,是家杂货铺。
杂货铺是一位寡妇所开,姓冯。冯寡妇膝下一子一女,凑了个好字。
然而,却因她生下了女儿以后,当家的想给她补身子,上山去抓野味,一去不复返。
她婆婆说她是丧门星,克夫命。结果,婆婆在扑打她的时候,脚下一拌,就这么一跤摔死了。
家里一去就是俩,这寡克的命数也就坐实了。
如今,冯寡妇独自拉扯着一对儿女,生意却差得很。正经人家怕沾惹晦气,不敢去她家的铺子,宁愿绕远路。
而街边儿那些个不正经的地痞无赖,隔三差五的又总是去欺负欺负。
......
云月瑶一边忙碌着,一边听着店中的客人们,讲着隔壁杂货铺的事情。
她有些好奇,这些凡人还真是奇怪。真是那天煞孤星,寡克全家的命,哪里还能生出两个孩子才出事儿?而且,那俩孩子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还真是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什么脏水都能往人身上泼?
云月瑶有些同情隔壁的冯寡妇了,没了丈夫,被婆婆一闹又一死。一身污名沾了身,想洗都难呐!
正当云月瑶感叹时,又听到那些客人说,如今,冯寡妇的大儿子长大了,为了不被母亲克到他,竟是要分家产,断绝关系。
这事儿闹到了现在,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云月瑶:......
虽然知道人间百态,皆与自己无关,她就是个看客,不该沾染世俗因果。
可是,听着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她心中还是被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她很想现在就冲到隔壁去,将那个不知感恩与孝顺为何物的混帐东西打死。
夜清寒本来也只是听着热闹,可听着听着,自己心中都有所牵动,联想到自己曾经悲苦的身世。
可想而知,他家瑶瑶如今一定气闷难平了吧?
转头,偷眼看了瑶瑶一眼,果然,那神情,连杀意都露出来了。
唉,夜清寒微微一叹,背对着食客的方向,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以免瑶瑶肃杀的样子吓到客人。
见到一片阴影,感受到熟悉的竹香气息,云月瑶的心情才有所平复。
夜清寒对她摇了摇头,这里人多,他们又不能动用术法,说话并不方便。
云月瑶明白了他的意思,缓了缓心情,整理了一下面容。看起来又是那个风韵犹存,温温柔柔的妇人模样。
夜清寒给了瑶瑶一个安抚的眼神儿,那个意思便是:万事有我。
经过了之前一个月的相处,云月瑶对夜清寒的最后一点羞涩的抵触感也消失了,现在有的,大概就是一对夫妻间的信任与默契吧?
继续又听了一耳朵食客们的八卦,云月瑶更觉得隔壁的冯寡妇可怜了。
可是,当人都走了以后,食肆关门落锁。
云月瑶又冷静了下来,她再气愤又能如何呢?去帮人家?以什么名义?人家会不会接受?又会不会被认为多管闲事?
就算没有这些问题,她能帮得了一时,又岂能帮得了一世?
想到种种可能,体悟的越多,想到的顾虑也就越多。
最后,云月瑶颓废的发觉,一味的去可怜,去同情。那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可若这般放任不管,她又心有不甘。
哪怕就当成为自己积累信仰之力,她也想插手,管管这件事。
正当云月瑶拧紧秀眉的时候,一根冰凉的手指,点在了她已经皱出“川”字的眉心。
夜帝修点在了媳妇儿的眉心,轻轻按揉,想要就此揉去她的烦恼。
云月瑶抬眼,眼中的懊恼是那么的明显。
夜清寒以为她这是恼了自己打扰她想事,才想讨饶,哄上两句,以免小丫头炸毛。
却哪知,下一刻,云月瑶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就在夜清寒惊喜而又惊愕的时候,就听见胸口处,瑶瑶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清寒,做个没有法力的凡人,真的挺难的。隔壁的冯寡妇好可怜啊,我想帮她,可我只会简单粗暴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