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人的对话,傅九思眉头紧皱,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除了上次两人在医院的第一次见面,姗姗跟唐教授两人还认识吗?
而且……
“不是的,施吕良,你别瞎说。”
身后的段姗云忽然站了起来挡在唐晏礼的跟前,“我想要跟你离婚跟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全是我的原因,是我受够你了,所以我想要离婚。”
女人的嗓音带着倔强,却也带着虚弱。
“姗姗啊,我们平日待你不好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站在身后的妇人走了过来,看着段姗云,脸上带着责备,也带着失望和不可置信。
“是,你们对我很好。”
段姗云又哭又笑,头发打湿贴在了脸颊上,“可是你们自己问问自己,你们对我的好,是我想要的吗?是发自你们内心的吗?”
听着段姗云的话,两个老人不知怎么心虚的低下了头。
段姗云见状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身为父母,你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我做了什么,可是却装作看不见,装作不知道,转身,却装作无事的对我好。”
段姗云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可是,脸上的泪水却也落的更凶了。
“是因为愧疚对不对,你们心里愧疚,为了使自己好受点,为了使自己的良心能过的舒服点,所以才一个劲的对我好,可是这些我都不需要。”
段姗云说着忽然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手臂上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有腿上,肚子上。
新的伤口旧的伤口,各种各样的,一眼看去,完全分不清有多少,只知道,这些丑陋而残忍的伤痕把女人白皙的皮肤折磨的惨不忍睹。
这么多年,一直都被衣服掩盖在见不得光的里面。
傅九思站在一旁,抬手捂住嘴巴没让自己叫出来,可是眼泪的泪水却是控制不住,身子颤抖的险些站不稳,还好被一旁站着的温无相给用力的搂住。
为什么,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没有看出来,还有之后,明明有很多种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她都没有发现。
可是此时的段姗云好想忘记了他们站在一旁的人,忘记了任何的羞辱和难堪,目光落在施吕良的身上,平静中却带着一股透着死寂的冷意。
“整整五年的时间,我在你家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而你们知道,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管过。”
段姗云说着忽然抬手指着一旁站着的施吕良,“施吕良,五年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所以无论你答不答应,这个婚我都离定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待在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