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一起飞开始长川中佐就在内心中一再向满天神佛祈祷时间过的慢些,最好是永远别前进。不过很明显现在满天的神佛估计都在很忙没有时间来满足长川中佐的愿望。况且他乘坐的是现在行驶速度最快的飞机而不是慢吞吞的牛车。就在长川中佐在内心中向从他们本国的天照大神到西方的上帝挨个企求,就连阿拉伯的真主都企求到了的时候,一座黝黑的城市隐约的出现在地平线上,同时机舱内的空投指示灯也亮了起来。这些一闪闪的指示灯告诉长川中佐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衡阳到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长川中佐想要退缩也没有退路了。长川中佐抬头看看机舱门外闪烁的群星和地面上日军间谍利用火堆弄成的着陆点指示标志,咬咬牙硬着头皮第一个跳出了飞机。长川中佐对跳伞并不陌生,他本身就从飞行员改行做的情报军官。在长川中佐内心中一直认为如果不那次意外的坠机事故使得他无法在从事他所热爱的飞行事业,那么他现在肯定早就取得王牌飞行员资格了。不过可惜长川中佐似乎忘记了他原来是飞联络机的,根本就不是战斗机飞行员,就连轰炸机飞行员都不是。即便是他现在继续在飞行部队中服役也不可能当上王牌飞行员。不过长川中佐现在还能在军队里混也多亏了他原来飞的是联络机,否则他那有机会结识园部中将,并在出事故后没有因伤退役,而是随着园部中将的一路高升而高升?
落地后的长川中佐没有搭理上来迎接的几个日军间谍,而是借着地面上三堆篝火的火光了望着正在逐渐降落的自己的部下。说来也怪,在这次空降行动中,只受过简单跳伞训练的特工们除了一个落地时候拧伤了脚的以外,全部安全落地。武器包也找到了百分之八十。而最应该安全落地的伞兵们却降落的乱七八糟,降落在那里的都有,从树叉到沟渠不一而足。归拢起来一句话,除了少数人降落在预定降落点外,起他的人都不知道降落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浪费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最后伞兵勉强只收容了不到一百二十人,剩下的任凭长川中佐费了相当大的力气也没有找到。对了这些失踪的伞兵中有几个干脆由于第一次参加实战而导致紧张过度连降落伞都没有拉开,直接摔成了肉饼。
长川中佐的担心真的成为了现实,与伞兵一起被空投下来的武器包只找到了百分之四十不到,这下子这些勉强被收容起来的伞兵们至少有一半人真的要拿着手枪去与支那军作战了。虽然这个手枪的子弹蛮充足的,手枪的弹容量也大,可以装十六发子弹。但是手枪毕竟只是手枪,就是装一百发子弹在实战中也根本不可能与大量的步枪和冲锋枪相抗衡,更别提自己即将面对的对手还装备了大量的品种齐全的轻重机枪和各种火炮。
长川中佐面对着这种情况,连埋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埋怨谁,是埋怨固执的在出师不利的情况下仍然要继续执行计划的园部合一郎中将。还应该埋怨那些武器设计师,既然设计了这么多武器,干吗不设计一种在跳伞的时候,可以同时携带武器的装具。非要学人家德军搞什么人枪分离的空投,这些该死的设计师们也不想想,人家德军的空投主力是可以直接降落在地面上并能携带大量武器的滑翔机,而不是这该死的降落伞。而这种可以依靠空气动力直接降落在地面的滑翔机,日军现在是一架也没有。并且从长川中佐所知道的日军武器研究计划中看来,日军以后也不想拥有这种即不能空战又不能掩护地面部队,连武器和发动机也没有的飞机。
看着东方已经逐渐升起的启明星,长川中佐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没有时间再去埋怨人了。如果在不出发的话,在天亮之前就赶不到衡阳了。
想到这里长川中佐在心里将那些愚蠢的伞兵又骂了一顿,要不是他们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恐怕自己早就赶到了衡阳了。想到这里长川中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个伞兵中队长多停留一会再寻找一下伞兵中的失踪人员请求。带领部队在前来接应的几个间谍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避开中队的巡逻队和哨卡向着还在沉睡中衡阳赶过去。
让长川中佐如此小心谨慎的主要原因就是此刻跟在他身后的伞兵。长川中佐和他手下的特工们身上穿的都是中队制式军装,手上拿的快慢机和比利时造79步枪武器也都是中队制式武器,再加上制作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全套证件。真的与中队的巡逻队遭遇,长川中佐很有把握可以蒙混过关。但是这些伞兵就不行了,他们身上穿的虽然是在日军中极为少见的伞兵制服,但是毕竟是典型的日军军装,在加上手中拿着的四四式骑枪和南部式冲锋枪都是典型的日军制式装备,另外还有他们那个愚蠢之极的中队长手中那把让长川中佐一见到就闹心的日军标志性武器军刀。一旦与中队走个顶头碰,他们这些人的身份肯定暴露无疑。
在这驻扎了数万大军的中队大后方,一旦暴露身份打草惊蛇导致行动失败到是小事情,反正长川中佐压根也就没有想到过这个计划能够成功。最关键的是身份暴露后,等待他们这支小部队的结局除了全军覆灭外没有其他选择。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长川中佐只能小心再小心。
在来之前长川中佐压根就没有想到中队会在距离衡阳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