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往回拨。
林杏子坐在沙发上回顾自己的前二十多年,她一直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喜欢也恰好喜欢自己的人,所以她的感情经历为零,也对几个长得好看的男生动过心,不过那可能是荷尔蒙的作用,生物的本能让她对那些基因好的男人有些偏爱。
她都以为那是喜欢,直到遇到白祁。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那种感觉摧枯拉朽地将她整个人湮灭,让她忘记呼吸,除了生存就剩下爱欲。
可是这份感情注定是得不到回应的。
她的爱越多,痛苦越多。
好像一个气球被束缚在满是密密麻麻全是针的牢笼里,她每看白祁一眼,这个气球就被吹了一口气,被针扎得越深,每看一眼,针扎得就越深,可是她克制不住。
她甚至愿意为了他死。
不过她的死对他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是无用的,平庸的,跟他没有相接轨道的。
好在,现在这爱消失了。
她太轻松了,对白祁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她爱他的时候,他是带着刺眼光芒的流星。
她不爱他的时候,他只是路边的一块鹅卵石。
林杏子端起茶几上的酒喝了一口。
眼睛看向一排男人中间的那位。
是个外国人,见她看向自己并不意外,嘴角上扬,露出皓白的牙齿,一脸无邪的笑意。
站在林杏子旁边的女人笑了下,“眼光真好,新来的,最受欢迎的就是他。”
她走出去,没被选中的男人们也都跟着出去。
被选中的外国友人自来熟地走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你好。”他跟林杏子打招呼,林杏子心中没有什么波动,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她把自己杯中的酒仰头喝完,站起来。
男人也跟她站起来,林杏子跟站在门口的服务生说了一句:“酒帮我存一下。”
好像很熟练了一样,其实她这是第一次来。
外国男人跟她走出去,她低头在手机上戳。
男人心里嘀咕,想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对自己,没有其她女人对他的那种狂热。
正发着呆跟着她走,林杏子却忽然停下来,男人来不及停下,直直撞上她的背。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
林杏子摇摇头,转过头问他,“你带避孕套了吗?”
这些词他已经学会了,点头。
他的套都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国内的都太小了。
当然,林杏子看上他估计也是因为他长度那栏填的22。
林杏子“哦”了一声继续走。
年轻男人不甘心,追到她身边。
“我叫f名郑远航。”
“还挺地道,谁给你起的?”林杏子好奇问了一句。
郑远航顿时来了兴趣,“我的中文拉屎给我起的。”
“……”
“跟我读,老师,了熬老,师,老师。”林杏子教他。
“拉师。”
“老师。”
“脑师。”
“算求了。”
林杏子放弃教他中文,这样的中文老师被称为拉屎也是自找的。
她找他是找快乐,不是在这边给人补习普通话的。
她的爱消失了,欲还在。
人生还未放纵过,所以今天她决定快乐一番。
花钱是快乐的,和帅哥啪啪是快乐的。
她今天要双重快乐。
这个会所是最大的一个女性会所,在这个国家是合法合理的存在。
提供优质服务,当然价格也是其他会所不敢想的高。
郑远航收费一万块一晚上,但是能保证他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林杏子觉得不亏。
到了她定好的酒店,郑远航去洗澡,林杏子躺在床上玩手机。
他出来的时候站在浴室门口摆了个p,但是林杏子没有瞄他一眼,不知道是来玩手机还是来玩他的。
郑远航咳嗽了一声,林杏子看过来,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他走近,其实林杏子有些紧张的,毕竟没有过这种经历。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在郑远航俯身亲吻她的时候,手指点住了他的嘴唇。
“ fuck.”
郑远航呆了,啊?
见他还在发呆,林杏子身体往上挪了些,让他的位置变得有些微妙。
“舔我。”她眯了下眼睛。
……
结束后,林杏子躺在床上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花钱来受罪。
这根本是一场血光之灾。
如果可以给他打分,她要给他打负二分。
林杏子,真正的伤人。
她的表情里全是埋汰,郑远航都看懂了。
做的时候她也全程像是便秘,又好像是在思索为什么别人都觉得爽就她觉得不舒服,还是都这样,还是应该多做几次?
反正她是不准备再试了,又贵又不爽。
拔草了。
郑远航不舒服,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客人的名字,问了她也装没听到。
女人在床事上的不认可对全世界的男人来说都是个打击。
郑远航也不例外。
他原本想来第二次,让她满意起来,林杏子嫌弃地摇头。
疯了疯了!
郑远航遭遇了人生第一个对他不满意地女人,意难平啊!
不服气啊!
穿好衣服以后,他说自己手机找不到了,想借林杏子手机打一个找找。
很明显是想留下她的号码,林杏子摇头,指了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