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让我好好酝酿一下。”
两个成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的确复杂,韩斐只得先口头应承,顺便又对陈洁仪说道:“仪姐,等下得罪了。”
陈洁仪嘴角往后一抹,用大姐姐调戏小正太的眼神瞟了韩斐一眼,不置一词,弄得曾国详也是一乐,呵,连个吻戏r戏都没有,哪来的得罪?
陈洁仪72年,曾国详79年,都是大哥大姐,估计驾龄也长,韩斐可不一样,上辈子没开车,这辈子当司机也没多长时间,完全不是老司机的对手。亲热戏,他也就是在《山楂树之恋》里和小黄鸭拍过一点点,可是两人年纪差别并不大,换到这边,男女相差16岁,和戏里的恋母情结妥妥的一样,韩斐紧张啊,韩斐纳闷啊,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走廊的机位布置完毕,房间的角落里也摆放了一台摄影机,诸事皆毕。
“!”板响声出,正式开整。
三拐的楼梯,木制的扶手,韩斐穿着格子卫衣走在前面,陈洁仪小步跟在身后,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一个像做贼似的踏地无声,一个心思郁结脚步沉重。
特意设置的那台摄影机画面里,韩斐在柜台取了钥匙,放在手里搓摩了几下,神色紧张地回头去看陈洁仪,而陈洁仪侧对着机位,双手提着包,表面上很沉静,但特写镜头里攥紧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两人一前一后往走廊尽头的9号房走去,韩斐不敢回头,只顾着埋头向前走,而陈洁仪面沉入水,一言不发。走廊并不长,但另一头的摄影机却拍出了平行线交汇的感觉来,仰角里,两个人的背影显得那么高大,却是那么的无力。
“咔,过。”
这段戏重点在陈洁仪,反正已经达到了基本要求,曾国详挥挥手过了这一条,下一场戏才是重头戏,他示意灯光师进房间去重新布置光线,临近杀青,他也不免有些小激动。
灯光师颠颠地走了进去,尹志文和曾国详耳语几句后又领着一位肩扛摄影机的师傅跟着走过去。
曾国详将韩斐拉到一边,低声道:“斐仔,最后这场戏啊,必须要弄得出彩!”
韩斐深吸一口气,回道:“好,我尽我所能。”
“no,不是尽你所能,是全力以赴,那个闻的动作和神态,你一定得表现到位。”
“怎样才算到位啊?”
曾国详转了转眼珠,嘴角一扯,笑道:“你不是处男吧。”
???
韩斐问号脸,回道:“呃,不是了。”
“我要你在做闻这个动作的时候,代入你释放的那一刻的表情。”
“这样会不会太病态了一点啊?”
“废话,恋母本来就是病态。”
“好吧。”贼船,真特么是贼船,韩斐心里大声疾呼。
曾国详似乎意犹未尽,手上比划着动作,又道:“你要把仪姐当作你的初恋那样对待,毕竟在恋母的人心里,这是他最喜欢的人,恋情意思最纯洁的恋情,所以你去抱她的时候,动作要满,要稍微显得生涩一点,紧张一点。”
韩斐心里犯嘀咕,你可拉倒吧,感觉就像个卖安利的怪叔叔,纯洁你个冚家铲。
各部门就位,一台摄影机背后跟拍,一台在屋内的墙角定位拍摄,《恋人絮语》最后一场戏随着场记板“啪”的一声正式开场。
房间里的窗帘是红色的,透光性差,又有些暧昧,陈洁仪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满桌的相片,她凑近一看,全是曾志韦出轨的证据,一张接一张,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眼神仿若死灰,她的手指将相片捏得都变形了。
韩斐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眼神闪烁,看着陈洁仪一步步向窗户走去,她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又看到窗台上的望远镜,手缓缓地向上抬,眼睛凑近望向远方。
嘶,嘶,她抽着冷气,声音变得哽咽,似乎是看到了心中最不愿看到的场景,随后肩膀耸动,情绪趋于失控。
曾国详颇有些惊喜,陈洁仪的表演超出了他的预期,一种感觉变得愈发清晰,这场戏肯定能出彩。
韩斐眼睛不断地眨着,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去,那一边陈洁仪捂着口鼻低声哭泣,动作愈发地大。
他一开始还隔着十厘米的距离,后来喘息也不均匀起来,手往上轻抬,又放下,再度抬起,终究将手掌覆盖到陈洁仪后背上。
从背,到手,从紧张到熟稔,后来韩斐的身体也愈发贴近,下巴抵在陈洁仪的脖颈处,眼睛里的光从涣散到坚定。
这里韩斐完全将陈洁仪代入成江姑娘了,说实在的,相差了16岁,他再怎么演都难以达到真情实意的地步,毕竟他可不是实打实的恋母情结。
呼。
吸。
呼。
吸。
韩斐没用鼻子,而是嘴巴微张,因为这个角色此时已经激动得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忽的,他屏住呼吸,嘴唇印了上去,亲在陈洁仪的后颈窝。
“啧啧。”曾国详嗒吧了下嘴,装,让你装,这种病态情绪你不是演得挺好的么。
监控器后面的几位也都暗自感叹一句,这货不会真的是个推姨狂魔吧,想想就刺激。
啪,啪。
陈洁仪猛地一转身,两巴掌打了过来,韩斐似乎被冲垮了自信心,脊背弓着,头低垂,不敢回话,更不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