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万般情绪转瞬即逝,闪烁的双眸子只一念归于平静,再无波澜,“也只有他当我是妹妹了。”
“哦?”蒙溯挑眉道。
除了酒,这世上能让她感兴趣的,便是各氏族的辛秘。
秦虞并不遂其愿,转而不露声色地转了话题:“从小到大,哥哥都对我很好。”她笑了,柳眉婉转,杏目流盼。原本工笔雕琢的脸蛋,因那泼墨写意般的神来一笔,瞬间鲜活了起来。
江左有玉茗,灵秀不争,应是天地毓化,山水琢磨。
“可是,现在他对你也很好啊。”秦虞伸手在蒙溯眼前晃了晃,“好得我都妒忌了。”
“你哥哥是怎样的人?”她回神,偏头看向秦虞。
“这问题你算是找对人了。”秦虞冲她得意地眨了眨眼,笑着,灿若桃李。不经意的垂眸,目光落在了蒙溯的腰封之上,只见那墨黑滚边的外沿正露着一小节红绳。笑意瞬间地冻结在了脸上,目光也随之沉了下去。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念敷衍道,“可我没必要告诉你呢?”
“果真是兄妹。”蒙溯摊了摊手,也不深究。
树叶沙沙,鸦雀哨鸣。
月已中天。
“给你说桩旧事,要不要听?”
“嗯。”
“二十五年前的桑泊曾有个晴雨亭???”
前朝宣义二十三年,正月初七,金陵。
雨落桑泊,山色空濛,水汽蒸腾。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