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杰一脸沉郁的坐在小酒馆里,怎么想都觉得咽不下被截胡的这口气,可又不敢和卫康当面起什么冲突。
几个小公子哥看着冯文杰这脸色就知道必是失败了,心中都在暗自偷笑,但脸上还是一副关心好兄弟的样子。
这上流社会出来的,就算是些纨绔子也各个都很会装模作样。
“看你脸色这么差劲,莫不是失败了给人赶出来了?”
几个公子哥只不过看着冯文杰的爷爷是冯老,想着处好关系罢,心里还是不怎么瞧不起他的,毕竟冯文杰也就是个奴才。
冯文杰心里也明白,所以他一直对他的身份耿耿于怀,原本以为此回总算是翻身了,没想半路杀出了个卫康。
心里本来就懊恼的不得了,若是平常冯文杰给这么一刺自是忍了,可现在有人招他,那不是撞枪口上了么。
冯文杰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把他惹火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冯文杰顿时两眼一瞪,一副凶神恶煞小样子。
“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这是在嘲笑我,爷轮着到给你笑?”
被吼的那人懵了一秒,反应过来也气笑了,在这的谁不是被家里的人宠出一声毛病的。
何况冯文杰再怎么在他们眼里也是只个有些背景的下等人。
“冯文杰你脾气挺大呀,自己办不成事就来拿我撒气?当奴才的果真就是奴才,上不了台面。”
那公子哥有些嘲讽的看着冯文杰,气氛之下有些口不择言,要不是家里人说要讨好白家,谁稀罕跟冯文杰这个奴才一起玩。
不料这话一下子就踩到了冯文杰的痛脚,他一向对他的出生耿耿于怀,给这么一说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双眼发红,像一个被激怒的野兽冷冷的瞪着说话的那人,似乎下一秒就能冲上去咬碎那人的喉管。
“别说了。”
周围的公子哥原本还准备作壁上观的,见冯文杰情绪不对,急忙拦住着那说话的人。
那人本来看着冯文杰那样还觉得有些发毛,结果周围的人一拦反而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趾高气昂的看着冯文杰道:
“怎么,你还想打我呀,有种你就动手啊,像你这种留着下等血液的人,要不是冯老是你爷爷,你当谁会理你?”
那公子哥刚说完冯文杰就一拳头上去了,把人扑倒了地上,一拳头接一拳头的往他脸上招呼。
那公子哥平常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就像他们说的,冯文杰好歹也是个当下人的,一拳拳的手劲大的很。
公子哥自从被压在了地上就一只在被迫挨打,只在那放狠话和哀叫着,反抗不得。
周围的公子哥见状先愣了一下马上跑去拉架,每一个拉架的都被要么揍了一拳,踹了一脚,疼的呲牙啮齿的,自是不敢再去拦。
“冯文杰你别打了,不要命了吗你?再打就要出事了。”
他们不是真的关心地上那人,而是怕真出事了,自己会受到牵连,在场的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哪存在什么兄弟情义。
冯文杰听到了他们的话后冷哼一声,这一个个的平时都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兄弟情义,结果出事了连个拉架的都没有。
还不是为着自己的利益,冯文杰看到到身下那皮青脸肿的公子哥昏了过去,挑了一下眉毛。
“你气也出了,人都晕了,你今儿就算了吧,不能再打了。”
旁边一个公子哥说道,冯文杰因为压在那人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底下“晕去过”的那人在听到旁边人说话时身子抖了一下。
冯文杰眼底一丝戾气略过,既然都撕破了脸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知道他冯小霸王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冯文杰狞笑一下,也不管身下的人真晕还是假晕,对着他的嘴一拳头下去。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那公子哥两颗血牙被冯文杰打落了,这回是真晕了,被气晕的。
在周围人复杂至极的眼神中,冯文杰朝他们呸了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小酒馆。
白府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闹了这么一出,怕是过不了多久,一堆讨说法的就得上门。
冯文杰很清楚冯叔,他是个老油条,为了平息众怒,肯定会罚他,而且罚的肯定不轻,于是冯文杰干脆就不回去了。
他准备在外面躲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回白府,那时候都消气了,就算罚他也不会怎么罚。
冯文杰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元,得意一笑,方才他走的快,那些砸了的东西和酒钱没付就跑了。
高兴了没多久才觉得十分的丧,周围的人都是结着伴的,偶尔几个单个的也是行色冲冲的,应该是往家里走的。
唯独他一个孤孤单单的,今天跟那群狐朋狗友也闹翻了,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是都到处说他坏话。
闹了这么一出,上层的人肯定是对他看不起的,他又心高气傲,看不起那些对他谄媚的奴才。
从小冯叔便像教少爷的教导他,给他一种优越感,自小就觉得和那些奴才不一样。
冯文杰长大后才知道在那些世家子弟的眼里,他就是个奴才而已,稍有门第的子弟是不可能瞧得上他的。
处在一个高不高,低不低的位置,后来就开始和那些不入流的纨绔子弟称兄道弟。
为了融入他们,也跟着学一些作风,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习惯。
越想越丧的冯文杰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蹲在了一家院子的门口,他现在也不知道上哪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