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不觉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八点钟。
王学礼说:“我随便做点吃的,你就在这里将就一口儿,可以吗?”
那桂芸说:“不是说过了吗,我减肥,晚上不吃饭的。”
王学礼用期待的目光望着那桂芸,说:“你平时不吃晚饭,今天就陪我少吃一口,或者看着我吃行不行?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吗,你坐在这里,就等于给我加了道好菜。这两天你龙颜大怒,闹得我茶饭不思,吃不好也就睡不好,你难道没发现吗,好不容易长点儿膘又掉下去了,你却在这里跟我鼓吹减肥,真是饱女人不知饿汉子饥呀!现在忽然觉得胃口大开了,特别想吃东西。”
那桂芸想了想,说:“都这么晚了,别在家里做了,咱还去那家茶餐厅,我请你,算是对你这两天损失茶饭的补偿,不过膘就得靠你自己长了。”
王学礼立即表示赞同,忙穿了外套锁门下楼。
初秋,夜风已经有了凉意。那桂芸从家里出来时走得匆忙,只穿了件纯棉长袖薄衫,被风一吹就透了,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王学礼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来为她披上。一股暖意瞬间涌上了那桂芸的心头,这是她在影视作品和小说中看到过太多次的场景,如今真真切切地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种自然产生的、猝不及防的叫“爱情”的东西忽然在她的内心长出,像原上冬眠的小草遇到了阳光雨露和春风,一夜间就绿遍了大地。
节日期间,大多数人都在家里团聚,茶餐厅相对冷清,他们每次吃饭的那间“如意厅”还空着。那桂芸荤素搭配着要了四样小菜两份主食,又让服务员上来一提六个啤酒。
王学礼奇怪地问:“那教授同志,你这是要给我喝罚酒,誓将我撂倒的节奏吗?”
那桂芸说:“不是罚酒,是敬酒,也不是你一个人喝,是我陪你喝。”
王学礼说:“你这举动更把我整蒙圈了。趁着我没喝多,咱得事先声明,这可是你那桂芸率先违背了自己制定的‘约法两章’的第一条,与我王学礼无关。”
那桂芸说:“放心吧,赖不着你的。”
王学礼说:“我这不是汲取凤凰山的深刻教训嘛!不过既然是你请客,又是你倡议喝酒,我就客随主便,你说咋喝就咋喝,你说多少就多少。”
菜很快就上齐了,那桂芸让服务员将六瓶酒全部打开,起身关了包间的门,把两个人的杯子里都倒满了淡黄色透亮的啤酒,说:“学礼兄,我郑重地敬你这第一杯酒,感谢这段时间与你相识有你相伴,给我40多年的人生打开了崭新的一页。”
王学礼见那桂芸自己先干了,急忙跟着干了杯中酒。
那桂芸劝王学礼吃菜,王学礼顺从地吃了块蜜汁叉烧,那桂芸也吃了一根凉拌秋葵。
那桂芸又把两人的杯中斟满啤酒,说:“这第二杯敬你学礼兄,桂芸对昨天的无礼表示道歉,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表现得过于敏感,以致于败了学礼兄凤凰山之行的游兴。”说罢又一口干了杯中酒。
王学礼也赶紧跟着干了。
那桂芸又劝王学礼吃主食,王学礼顺从地吃了一大口干炒牛河,那桂芸轻轻咬了一口苹果派。
那桂芸又将两人杯中斟满酒,说:“这第三杯,我们先一同干了,然后听我说一个故事,学礼兄如果肯原谅我,我们就继续向共度余生的方向努力下去。如果不肯原谅我,我们两个就只当是普通朋友。”
王学礼陡然紧张起来,起身劝说道:“小那,桂芸,你没事儿吧?先吃点儿东西压一压,不能再喝了!”
那桂芸摆摆手:“没关系学礼兄,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也没喝多。你先吃点东西,容我慢慢给你讲我的过去。”
小虾米·海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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