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深冬夜大雪
皇上今夜未招嫔妃侍寝,处理完政务,皇上叫来首领太监苏培盛,吩咐今夜不用太监伺候沐浴,由海没儿伺候。苏培盛心里明镜似的,哪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就候在浴房外伺候,由海没儿一人伺候。
海没儿做好一切准备,候在浴房等候圣驾,心里摸不着底,皇上特地要她到御前当宫女,晚上又要她一个人伺候沐浴,海没儿心里最怕的事情恐怕要发生了,想起莹答应的遭遇,就对这后宫对皇上心生惧怕,虽说这后宫女人上到皇后下到小小宫女,比如冰琢,有谁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有谁不想一朝得宠,当主子,但是海没儿唯独怕这个,怕成为众矢之的,她只想到25岁出宫。皇上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了海没儿面前,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她缓缓的向海没儿走来,海没儿意识到自己走神连忙跪下叩拜。
“给朕宽衣”
“奴婢遵命”皇上伸开双手,海没儿慢慢靠近皇上,虽然说海没儿在宫里当差已经4年多了,但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到皇上,也第一次为个男子宽衣,海没儿先是从背后替皇上解下腰带上的玉佩,香囊及腰带,放到一旁后,绕到皇上跟前替皇上解开胸前的扣子。那么多年了,这个经常出现在他梦中,时而笑得像个孩子,时而撒娇任性,时而爱哭鼻子他想念已久的女人现在离他那么近,正用双手替他宽衣,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那么清楚,散发着一股清香,他仿佛都能听到她轻声的喊“四哥哥”。沐浴房内,海没儿用浴巾浸湿为皇上擦拭后背及手臂,每一寸肌肤都仔细的淋上秘制的香油,按摩挼搓,那么的细致入微,轻轻的拂过皇上的耳边、眼睛、唇边,皇上的胸前,后背,皇上突然拉住海没儿的手,海没儿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整个上半身都被皇上拉到浴桶里,并被皇上抱着,这时皇上的脑海中闪过戴墨尘临死前的那句话“四哥哥,我无力证明我的清白,就只有让我手上这个血口子流干我身上所有的血,让我这惨白的身子证明我的清白”。海没儿想都没想的双手推开了皇上反倒自己滑到在地上打翻了水盆发出巨响,苏培盛闻声赶来,眼前就是两眼吓呆的海没儿。
“皇上,您没事吧”苏培盛一看到滑倒在地上浑身湿透的海没儿,再一看皇上非常愤怒,因为海没儿,戴墨尘的一切又清晰的出现了。
“你这丫头是怎么伺候的,笨手笨脚的,搞得一地一身都是水,还没伺候好皇上,还不快滚下去”苏培盛忙善后
“到养心殿外跪着”皇上已经不管她是海没儿还是戴墨尘了,当年王府戴墨尘给他带来的那些羞辱涌上心头。
“皇上,现在外面正下雪,这丫头浑身都湿了”
“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去,滚出去”皇上雷霆大怒。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深冬入夜,大雪纷飞,海没儿满脸泪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寒风夹着冰水直刺痛她的身体,她哭,但是又不敢哭出声音,现在不管她走哪条路都是要受尽苦楚,不管是成为嫔妃还是现在的御前宫女,她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之前在杂事院的差事虽最低等最苦,但是也比现在快活几百倍,以前就是再被掌事姑姑太监责罚都没有现在让她感到委屈,至少她现在庆幸没有成为皇上的嫔妃,她已经很满足了。越来越冷了,海没儿发抖得厉害,白雪飘落到她的眼前,她的身上,那种冷是刺骨扎心的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启禀皇上,海没儿晕倒了”养心殿内的皇上一听立马冲到门口,看到海没儿晕倒在地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薄雪,看得皇上非常心疼,立马抱起海没儿
“立即传太医,墨儿”皇上抱着海没儿到殿内龙床上,苏培盛很想提醒皇上,这龙床是嫔妃侍寝的地方,一个小小宫女是不能躺的,但是看皇上那么紧张,苏培盛可是看在眼里,这个海没儿迟早是能言正名顺躺这床的。
“回禀皇上,海没儿姑娘是受了风寒,微臣给开副药服下就无大碍,只是姑娘这衣裳都湿透了,得赶紧让宫女把湿衣服换下来”
“拿套衣服来,你们都退下”
“皇上,这。。。”
“朕的话你苏培盛听不明白是吗”
“奴才不敢”所有的人都退下了,看到浑身湿透还滚烫发烧的海没儿,皇上心疼极了,但是皇上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当年的戴墨尘还是眼前的海没儿。皇上抱着海没儿,一件一件衣服的给海没儿换,那么娇小的身躯却在大雪中足足跪了一个时辰,皇上一直抱着海没儿不肯放手。
第二天海没儿醒来时已经在耳房,阿彩扶起她,喂她喝了汤药,昨晚半夜阿彩她们睡得正熟,突然来报,海没儿发烧了,晚上不用去御前伺候,还是苏公公亲自带人送回了耳房,交由阿彩照顾,海没儿醒了以后,阿彩告诉她这一切。海没儿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从晕倒那下开始,她就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她,有人给她看病,有人给她换衣服,但是她都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养心殿内,奏折堆积如山,但是皇上却无心去看,回想昨夜浴房的事,心绪不宁,当海没儿的手碰到他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时他心跳加速,那种少女散发出来的自然的幽香,一直让他想入非非,这么近距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海没儿,其实她和墨儿没有那么像,墨儿多了份书香墨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