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李明礼和李昊,李景父子三人从地里头回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十岁的李景气愤不已,骂骂咧咧的道:“欺人太甚,四叔家的海堂哥欺人太甚......”
“六弟,怎么回事?四叔家的海堂哥做了什么?”
李果儿望向李景,出声询问,脑中快速的思索着,一个阴险小人的脸出现在她的记忆之中。
四房的长子李海?那个人怎么了?
“孩子他爹,四房的海哥儿怎么啦?”杨氏同样神色紧张的望着李明礼出声询问。
自家男人和两个儿子,从地里回来,便神色不对劲,杨氏眼不瞎,自然也发现了,此时紧跟着李果儿的询问,开了口。
李明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里头矛盾不已!
都是他这个做三伯的无能,任由四房的海哥儿兄弟三人欺到头上.......
李果儿瞧着父亲李明礼的神色,偏过头望向同样垂头丧气的三哥李昊:“三哥,你来说,怎么回事?”
温温柔柔的语气,但李果儿的神情却是十分严肃。
四房的李海李波李涛兄弟三人,有两个不是省油的灯,她的爹爹和兄长均是老实巴交的,根本就不是对手。
“果儿......”
李明礼嗫嚅了嘴唇,欲言又止,面上神色愧疚不已,不敢望李果儿。
是他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被几个晚辈欺到头上......
李果儿心中愈发的不放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四房的李海等人做了什么,让她爹和兄长如此愁眉苦脸呢?
一旁黑黑壮壮的李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身体孱弱的李昊瞪了一眼,不甘心的闭上嘴。
李景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李果儿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事情,倒是说啊?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能解决吗?
李明礼父子三人的沉默,李果儿和杨氏心里头越发的着急了。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你们不说,一家人都着急担忧呢。”李果儿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父子三人。
她真是不明白,这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说什么不是挺好的吗?
李昊心中挣扎不已,求救的目光望向李明礼,想得到李明礼这个做父亲的点头,同意他将地里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李明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今日下午,我和昊哥儿他们兄弟俩去地里,到了地里发现咱们地里刚种下的庄稼,全部被拔了......
后面一问那边住着的人家,才知道是四房的海哥儿兄弟三人拔的,当时我和昊哥儿他们气不过,便去四房的地里找人理论。
四房的海哥儿他们,非但不认错,还理直气壮,后面还说果儿......”
后面的话,李明礼说不出口,心里头是又羞又恼。
他明明是长辈,却被几个侄子如此欺到头上,甚至当几个侄子说他女儿坏话的时候,他还被堵得哑口无言。
李果儿轻笑一声。“说我什么?说我克夫吗?”
“......”
杨氏眼眶红红的望着李
果儿,掩面抹着眼泪,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
四房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三房?地里的庄稼刚种下去,被拔了去哪里找新的种子补种......
就是有种子,补种也会影响收成啊!
“行了,拔了就拔了,明天去地里看看,能不能补种些其他的庄稼,拔了我们三房的庄稼,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李果儿一双明亮的双眼,十分的凌厉,心中暗暗记下四房今日之举。
三房众人,一整晚心事重重的,皆担心地里头的庄稼如何补种,如何才能不使那块地荒着......
李果儿很想对四房的人动点手脚,可是理智上告诉她,不可以!
次日一早,三房除了杨氏留下照顾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之外,其他的都出了门。
经过四房屋子的时候,李果儿狠狠的瞪了一眼。
四房刘氏掐着腰,嘲讽的望着李果儿等人:“哟,三哥,这是去哪呢?下地吗?”
“......”
李明礼一想到昨日李海兄弟三人的行为,心中怒气蹭蹭的往上冒。
李果儿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李明礼的手,轻微的摇了摇头,浅笑着望向刘氏:“可不是吗?昨天我们三房地里头的庄稼,不知被那些个断子绝孙,天杀的给祸害了......”
李果儿这番话,不可谓不毒,一张口就是断子绝孙,天杀的。
刘氏本来看笑话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目光狠狠的瞪着李果儿,恨不得拿针缝上李果儿的嘴。
“四姐说的对,地里的庄稼就是被那断子绝孙的拔的!”牛犊子一般的李景,冷笑着望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李海兄弟三人。
“......”
李海兄弟三人目光阴狠,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李果儿似笑非笑的望过去。“哟,几位堂哥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偏着头,李果儿故作不解的询问,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
拔了她们地里的庄稼,想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简直痴人说梦,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李海兄弟三人,手上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想打人却顾忌着此时各房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若是动手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告诉众人,三房地里头的庄稼,就是他们四房拔的!
“说来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