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和看到安然的时候,见她正在若无其事的看书。
“喂!”
“呀,吓我一跳,能别一惊一乍的嘛。”
“你快从实招来,你要跟哪个野男人结婚。”
“什么野男人。”安然笑出声,“你总跟你的朵姐混在一起,我去采点野花,还不成呀。”
“哦耶,吃醋了。”张静和笑嘻嘻的说,但脸色随机又变得严肃起来,“你快说说,跟谁结婚,你雷到我了。刚才我还雷到了高冷。”
“什么?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问他跟你何时结婚啊。”
“啊,怎么跟他说这个。”
“我琢磨你这要结婚,一定是,嗯,‘生米煮熟饭’了。那还用问。高冷肯定是那个‘煮饭’的人呗。结果,他一副浑然不觉得样子。那你到底跟谁‘煮饭’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煮饭什么饭,你饿啊。”安然脸红脸白,又气又恼“哎,我说着玩的,你这张嘴真是快如闪电。”
“什么,哎呀呀,你这,你这结婚岂能当儿戏嘛。”张静和夸张的摆着脑袋,手里比比划划个不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手撂下,“你还说今晚有事跟我商量?不是婚姻大事,那是啥?”
安然看看张静和,欲言又止,又不想止。犹疑之间,令张静和倍感困惑。
“说啊,难道还有什么比假结婚更难以启齿的嘛。”
“嗯,你觉得李朵如何?”
“她?人不错啊,很热情,是我舞蹈大业中的一盏明灯啊。”
“哦……”
“怎么啦?”
“没什么,我觉得她心机有点重,你跟她在一起,要长个心眼。”安然想想,还是说了出来。
“嗯?”
“嗯。”
“嗯?”
“你干嘛?”
“没啥,你这话说得突然,我还在消化。不过,有点消化不了啊。”张静和歪着脑袋,“她一直在帮我,看上去温良无害啊。而且,我身上也没什么好图的。要名没名,要钱没钱,要色相……,倒是还有那么点。可她是女人呀,哦,难道……。”张静和煞有介事的捂住胸口,一副调皮搞怪的模样。
安然想想,叹口气,觉得这话题也没法深入。再说下去,难免成了搬弄是非的小人。
可是,不说呢,又怕自己最好的朋友吃亏,真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艰。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虽然天气还有些凉,校园里很多女孩,已经换上了轻薄的衣服。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安然却始终秉承温度第一,风度第二。她身上还穿着过膝的羊毛大衣,裹着围巾。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安然今天来得很早。想了一晚上心事,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刚走到二楼转角的咖啡间。突然从门内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扯了进去。
“啊,谁?”安然哆嗦了一下,也顾不得手臂被抓得疼痛,用力挣扎着。
“喂,别动。呵,动也没用。”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高冷。
“啊,原来是你,吓我一跳”,安然长吁了一口气,但高冷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墨如深渊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你,你要干嘛?”
“话真多。”
声音刚落,一双温暖润泽的唇,已经压在她的唇上。瞬间,身体僵硬,呼吸困难,血液有如潮涌,奔流而下,席卷全身。
高冷听见安然心脏狂跳的声音,感到那小胸脯像鼓风机一样呼扇个不停,馨甜而急促的喘息扑在他的脸上,有点痒。这感觉好美,一时间就舍不得离开。
安然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用尽了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脸发烫,唇滚热。
“以后,再这么多话,我就……”高冷斜眯着眼,坏笑着,一张英俊的脸,又凑了过来。
“呀,不行,不行。”安然急忙用手去抵挡高冷的再次袭击。
这一次,他的唇只是轻吻了她白皙的额头。
“那好吧,呵,说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
“娶你的事。”
安然喵呜一声要逃。怎奈高冷手快,手臂就那么强硬的挡在门口。
正在此时,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叮当声。安然趁机从那臂下钻出。慌乱还未平复,目光正与李朵对上,人就心虚得红头涨脸。
李朵斜睨了一眼咖啡间,高冷正漫不经心的喝咖啡,衬衣领子歪敞着,露出性感的脖颈。
看见李朵,他礼貌的点点头,目光淡漠,面无表情。
一团压抑不住的妒火在胸口横冲直撞。李朵冲着安然的背影轻哼一声,走疾奔马的向教室走去。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聚美会议室里,正在探讨关于d市即将举办的舞剧节一事。高冷的电话骤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神情严肃的起身。
安然一直低头忙着做会议记录,高冷经过身边时,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秒。
高冷却很快移开了视线。
会议因为校长有事,提前结束。高冷走的时候,行色匆匆,一句未留。
车子驶过闹市区,又走了十几公里的距离,在一幢民居前停下。高冷斜睨了一眼门口,打了个电话后,点燃一根烟,走到房子东山的拐角处。
他扯松领带,解开一颗衬衫纽扣,静静的靠在那里,悠然吐出几个烟圈。
不一会儿,街角出现两个男人,晃着肩膀走近。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