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浩带着七个姑娘靠近城墙的那一刻,红巾军的军营里,赛虞姬手拿一封信走进了陈友谅的军帐。
此刻的陈友谅还没有睡。
战争年代就是这样,军士都衣不解带。
因为你不知道敌人啥时候攻过来,万一半夜敌兵偷袭,穿衣服忒他娘的耽搁时间,干脆就不脱了。
生虱子就生虱子嘛,总比丢掉性命要好。
“虞姬,你咋来了?”看到赛虞姬,陈友谅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迎接。
赛虞姬不慌不忙稳如泰山,将那封信递给了他,说:“大哥,这是陈浩让我交给你的,他已经带着七姐妹攻进了蕲州城,让你马上发兵,里应外合……。”
“你说啥?我丨干弟弟竟然杀进去了?!”陈友谅差点没吓晕。
“是的,他说了,腊梅在鞑子兵那边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所以越快越好!”
陈友谅赶紧打开那封信,里面果然是陈浩的笔迹。
上面写到,让他赶紧找徐寿辉调集人马,在城外秘密等候,不能打草惊蛇。
看到城里的礼花炸响,立刻迅雷不及掩耳攻城,他会保证腊梅跟徐寿辉家眷的安全。
陈友谅手里拿着信纠结了,到底要不要通知徐寿辉?
通知也没用,因为哪小子根本不会听他的,咋办嘞?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带上自己的人马出击,只要他带头一打,徐寿辉跟倪文俊还有彭莹玉的军队立刻会跟上去。
这是牵一发动全身战术,到时候他们也身不由己。
于是陈友谅冲着门外呼喝一声:“张定边!!”
“在!”外面走来一员白袍大将,正是张定边。
张定边刚刚从徐寿辉哪儿被调过来,专门跟随了陈友谅,他还没有来得及跟陈浩见面。
“现在我命令你,带上咱们的本部兵马立刻出击!悄悄向着蕲州城靠拢,等待陈浩兄弟的信号,随时攻城!听明白没有!”
“得令!”张定边立刻出门调兵去了。
其实陈友谅这边没多少人,也就两千多。其他的兵马不归他调遣,是徐寿辉跟倪文俊还有彭莹玉的嫡系。
目前早就管不了那些,等他们知道,黄瓜菜都凉了,我兄弟还不被敌人杀死?
于是,他连夜把自己的两千兵马调出来,纷纷靠近了蕲州城,隐藏在了城外不远处的山坡上。
陈友谅这么一搞,军中立刻大乱,徐寿辉跟倪文俊也起来了。
两个人一瞅,心里很生气,想不到陈友谅竟然半夜私自调动兵马,真他娘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可是没办法,不能瞧着他送死啊?一块杀过去吧。
于是,其他的大军紧随其后,同样偷偷跟过来,一起埋伏。
徐寿辉看到陈友谅气得不行,怒道:“你小子干啥?无组织无纪律,有没有把老子这个总司令放眼里?”
陈友谅苦苦一笑:“大帅,来不及了,我丨干弟弟已经杀进去了,现在大家必须听我的号令,里面暗号一起,咱们必须马上攻城……。”
“王八羔子的,老子咋不知道?”徐寿辉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对不起,没来得及通知您呢……。”
徐寿辉没办法,只好让所有的将士做好攻击的准备。攻城的器械在前,长枪手跟弓箭手紧随其后,步兵压队。
千万双眼睛一起盯着蕲州城的上空,望眼欲穿。
这边做好准备,里面的陈浩正在把整个蕲州城搞得惶惶不安。
从城墙上下来,他们没有停留,奔向的是蕲州的大牢。
因为知道腊梅跟她老娘还有徐寿辉和倪文俊的家眷都被关在大牢里。
陈浩没有向着任何人,不是特意帮助红巾军的。
他是不想元宝山的姑娘被人欺负,谁动了我们元宝山的女人,老子就跟谁决战到底!
明教他不怕,白莲教他不怕,大元朝的军队他同样不怕。
两天的时间,陈浩已经找人弄了一张蕲州城的图纸,他设计了救人的方案,也找到了逃走的位置。
所以,八个人大摇大摆,直奔大牢的方向。
来到大牢门口,忽然,几根长矛将他们阻拦在了外面。
“干什么的?口令!!”
大牢的四周有几十个人把守,戒备森严,而且要求口令。没有口令,有蕲州守备的手令也行。
可陈浩啥也没有,只是回答一句:“口令你麻痹!动手!!”
一声呼喝,他先出手的,猛地抄起双截棍,瞬间杀了过去。
七姐妹紧随其后,同样抄起双截棍,叮叮当当就是一阵胖揍。
十几个守牢的士兵,三下五除二就被他们收拾了,根本不禁打。
然后,陈浩带着女孩们直接杀奔大牢。大牢里同样有十几个士兵,早就严阵以待。
发现有人冲进来,他们挥起长矛展开了拦截。
陈浩懒得跟他们纠缠,命令七姐妹一起扣动扳机,噗噗噗,一阵乱枪,就把他们全部撂倒在地上。
鞑子兵每人腿上中一枪,纷纷倒地,痛苦地哀嚎。
冲进大牢深处,陈浩有点傻眼,因为牢房里三层外三层关押了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腊梅被关在那个房间。
“陈浩哥,咋办啊?咱们必须快点,要不然鞑子兵就杀过来了!”徐幺妹不得不赶紧催促他。
“散开!大家一起找,喊!大声喊,腊梅就能听到。”
于是,八个人一起散开,纷纷呼喊:“腊梅!你在哪儿啊?”
“腊梅!我们来救你了,吱个声